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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本該在女兒家出嫁之時隨嫁入夫家,玉兒現在成為陛下的妃嬪,前幾日便託信讓父親將這女兒紅送進宮來。”
她捧起酒杯,臉色微紅道:“女兒紅前幾杯,本應敬公婆、爹爹和……夫君。陛下,可願飲下這一杯?”
南宮越微微一笑,從楚玉手中接過酒杯,執在手中仔細端詳著:琥珀色的酒液如絲帛般靜靜鋪掛在白玉杯中,透明澄澈,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的確是好酒!
楚玉忐忑不安侍立在側,見南宮越遲遲未飲,忍不住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道:“陛下,上一次,是臣妾一時蒙了心,臣妾……”
南宮越放下酒杯,拉過楚玉的手輕輕拍了拍笑道:“玉兒多心了。朕在想,這樣的好酒,只有與人共飲,才能品得出好滋味,你說呢?”
原來是這樣!楚玉暗鬆一口氣,立刻“明白”了南宮越的意思。
她心如撞鹿,俏臉微醺,嬌羞無限地點點頭,聲若蚊蠅道:“陛下所言有理。臣妾,自然願意與陛下共飲。”
楚玉執起酒杯,剛為自己的酒杯斟滿酒,便聽到南宮越喚道:“何伍!”
一個黑衣男子如一抹幽靈般,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跪倒在南宮越身前抱拳一禮道:“主子!”
“噹啷”一聲響,南宮越轉頭,看到楚玉執在手中的銀質酒壺掉落到桌上,碰倒的酒杯滾下桌沿,啪的一聲摔成了碎片。
楚玉臉色煞白,眼裡滿滿的全是恐慌,空著的雙手仍保持著執壺的姿勢,劇烈地顫抖著。
南宮越嘴角微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故作不解喚道:“玉兒,玉兒?”
“啊?!”楚玉驀然回神,驚慌失措地看向南宮越,看著他探究的眼神,結結巴巴道:“陛,陛下?”
南宮越輕抬下巴向桌上示意。
楚玉低頭一看。慌忙扶起酒壺,忙亂中又碰到了銀箸,銀箸彈落到菜裡。挑起菜汁,恰好濺到了南宮越臉上。
南宮越目不轉睛看著楚玉,抬手緩緩抹去臉上的菜汁,將手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這樣一個曖昧旖旎到讓人心跳尖叫的動作,在楚玉看來卻如摧命修羅般令人恐懼到徹底崩潰。
就在她實在支撐不住想要跪下去的時候,南宮越突然燦然一笑。轉頭對著單膝跪地的何伍,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道:“何師兄,你看。你這樣突然一下冒出來,倒把玉兒嚇到了呢。”
何伍面無表情抱拳一禮道:“微臣失禮,請淑妃娘娘恕罪。”
沒有了那種無形的威壓,楚玉方覺得渾身一鬆。緩緩舒了口氣。強笑道:“不會,沒事。”
南宮越向何伍招招手道:“來來,何師兄,朕記得在師門時你最好酒,今日難得玉兒如此大方,捨得將她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怎能少了你這懂酒之人?”
何伍微微一笑,起身走至桌邊。一撩衣襟在下首處坐了下來。
楚玉連忙命月容加了一副碗筷,又重新沽了酒。給何伍斟滿。
何伍看向南宮越,見南宮越幾不可見微微點頭,連忙起身拱手道:“謝娘娘。”接著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玉嘴角一抽,強忍著想要咬死這個多餘又不識時務之人的念頭,再次為何伍斟滿,才將酒壺交給月容,走到南宮越身邊坐了下來。
平生第一次,楚玉覺得坐在南宮越身邊,會是如此難受!
何伍趁楚玉不注意,抬頭戲謔地看了裝模作樣的南宮越一眼:這個小氣到極點的男子,不過一杯酒而已,他都不肯遷就嗎?
南宮越敏感地注意到了何伍的目光,放下銀箸用緞帕擦了擦嘴道:“何師兄,朕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說罷轉頭看了楚玉一眼。
楚玉會意,連忙起身笑道:“陛下慢用,臣妾去看看煲得湯好了沒有。”見南宮越微微點頭,便帶著殿內眾侍從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楚玉隱隱約約聽到南宮越提到了“獸筋”兩個字。
何伍哭笑不得地看著自斟自飲的南宮越,心裡默默哭道:他錯了,真得錯了,眼前這主,不光小氣,還睚眥必報!
獸筋,其實是野牛筋,是製作弓弦最上佳的材料。如果這批獸筋的訊息被南宮暘探知,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雖然他不十分清楚楚玉是否與南宮暘勾結,但從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還有楚玉方才的表現和刻意緩下來的步伐來看,這個以前活潑善良的小師妹,真得很有問題!
何伍無力地撫額嘆息一聲:得罪這樣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