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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了偏頭,看了看他臉上隱晦的神色,自嘲一笑,“很難看是不是!我也奇怪,落年年怎麼能長成這個樣子!”
她想起那日躺在床上的那個婦人,雖然枯瘦但五官精緻,應該是個美人。這麼優良的基因還能把落年年生成這樣,那落年年的父親一定是‘巨醜界的翹楚’。
他聞言疑惑更甚:“你不是落年年嗎?”
“啊?”她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改口道:“呃……就是因為我是落年年,才不能接受自己長得那麼難看!”
她不知道自己帶了人皮面具?!
他心下一驚,又繼續試探道:“年年,你從小就長這個樣子嗎?”
她又沒見過小時候的落年年,怎麼知道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她皺了皺眉,隨口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抬起眼看著他臉上異樣的表情,連忙圓場道:“呃……我生了場大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的心突突地跳動了起來,“不記得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在他殷切地注視下,硬著頭皮把頭點了下去,“嗯……”
“那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大嗎?”一抹不該有的希冀自他心底升起。
“這個知道,十四吧!”不是連牡丹都說過落年年才十四歲難當大任什麼的,這個落年年應該是十四歲沒錯吧!
“真的是十四?而不是三十?”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他怎麼也抑制不住腦中突然湧出來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她不記得以前的事,她的身形和‘她’如此相似,這一切都太過巧合,她有沒有可能會是‘她’!
這貨的眼睛是鈦合金的吧!前世的年齡也能看出來!
落年年心虛地垂下眼,輕咳了下,肯定道:“十四!絕對是十四!”
她如此的神情落入他的眼中,更引起了他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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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還是不揭?
“年年,你臉上的傷雖無大礙,但多仔細些還是好的。我去裡間給你配些藥水,你早晚在傷處各塗抹一次。”
公孫邈修長的手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這男人還挺細心的嘛!
落年年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走入裡間,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奇異的清甜味道溢滿口中,她方才發覺自己從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於是舉杯一飲而盡,又執壺斟滿茶杯,連灌了三杯之後方才解渴。
放下杯子,抬眸看向鏤空的隔斷,視線驟然模糊了起來,費力地眨了眨眼,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從隔斷後走出來的人,就失去了意識……
公孫邈俯身抱起不省人事的她,快步走入內間,輕放在了床榻上。
床邊的邊桌上放著一小瓶藥水,是他剛剛才配置的。的確是要塗抹在她臉上,不過不是他說的早晚各塗抹一次,而是現在。
他從懷中取出一方素色絹帕,拿起藥瓶,把瓶中藥水倒在絹帕上。
藥水漸漸濡溼了絹帕,他忽然緊張了起來。
記憶中,他很少這麼緊張過,第一次是吻上‘她’唇的那刻。第二次是真正擁有‘她’,和‘她’融為一體的時候。
這是第三次,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心中那幾乎不可能的希冀?
帕子吸飽了藥水,掌心也隨之溼潤。他把空藥瓶放在桌上,用浸潤著藥水的帕子輕輕拭擦她的臉。那是一種高深的易容術,特製的人皮面具用特殊的藥和原本的肌膚結合,可以在頃刻間掩了真容,而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如果沒有特製的藥水,這人皮面具根本就揭不下來。
人皮面具隨著他的拭擦而和她臉上的肌膚分離,他放下了絹帕,手卻開始顫抖。
他居然有些害怕!
他怕那張人皮面具下的臉,不是‘她’!
兩年了,他幾乎認定‘她’已不在世上。心早如死水,此刻這潭死水卻又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再起波瀾。波瀾一起,那希望落空後的失望,他可以承受嗎?!
揭還是不揭?他猶豫了。
手在虛空中頓了許久,他終究還是揭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呼吸幾乎在那一刻停頓,心中翻湧而上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輕顫的手撫上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臉龐,指尖輕輕劃過櫻紅的唇、小巧的鼻,停在她如畫的眉目間……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