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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院一步,這外面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
他聽她這番解釋,心中懷疑盡散,緩緩道:“明月坊坊主明月,在一舞走後,就遣散了坊內的舞姬樂師,如今的明月坊不過是明月的居所而已。”
其實他昨晚還打聽到一些傳聞,說是一舞當初入明月坊是存了私心,想借此追求明月,討得明月歡心,豈料明月心中另有所屬,一舞得之後,便和明月分道揚鑣。坊間傳聞大都誇大不實,如若真如傳聞所說,明月何至於要在一舞走後遣散明月坊眾人,其中曲折,只有一舞、明月這兩個當事人才知曉,這樣並未確定的八卦傳聞,他自是不會告訴落年年……
‘揩油’
其中曲折,只有一舞、明月這兩個當事人才知曉,這樣並未確定的八卦傳聞,公孫邈自是不會告訴落年年。
“哦……明月的居所……”她恍然大悟,“難道我們要請的頂尖樂師就是這個明月?”
“嗯……”他柔色的眸中有著些許讚賞。
“邈邈……”她對著他輕佻地抬了抬眉,“那個明月是女的吧?”眼中的晶亮,全因腦中幻想的紅粉樂師與藍顏舞者間的悽婉愛情的八卦而起。
公孫邈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她心中幻想,輕點了點她微微泛紅的鼻尖,故意賣關子道:“想知道,那我們就要趕在午前到明月坊,聽說明月每日都在午後出門,直至深夜才歸……”
話未說完,她就急急地撩起裙襬起步而走,完全忘了右手還和他的左手緊緊扣著。他回手一拉,她的腳步不穩,驟然撞入他溫厚的胸膛,腰間跟著一緊。
她又羞又惱,正欲指責他這種明顯的‘揩油’行為,一抬眸,澎湃的怒潮卻在他無辜的眼神中漸漸退去。
“年年,明月坊應該走那邊……”
他在她耳邊低語,暖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又熱又酥麻,她的臉像紅透的蘋果,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朝他指的方向快步而去……
明月坊和一舞的小院相距不過二三百米,是一座三層高的小樓,構造明豔華麗,如一輪明月閃耀在街道旁。而明月坊的坊主明月,讓落年年覺得特別順眼。不僅僅因為明月正如她料想的那樣是位女子,更主要的是,明月的臉上也覆著一方面巾,這讓她瞬間有了‘同類’的親切感。
落年年嚮明月訴說來意後,明月言語間略有推辭,還好公孫邈看出明月帶著面巾是因為臉上有傷,便說有辦法除去明月臉上的傷痕,這一下就中了明月下懷,連薪酬都沒談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為了就近醫治,甚至還主動要求到翩然院寄住,說是一會兒就讓丫環收拾包裹,晚間就過去住。
落年年自然是點頭應允,和公孫邈起身告辭,出了明月坊她的腦子還是懵的。
短短一個上午,就請到了都城內最有名的兩位人物到翩然院教習,讓那個幾乎沒有勝算的賭,發生了奇蹟式的大逆轉,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公孫邈。
她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邈邈,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理了理她鬢邊的凌亂的髮絲,“你未來的夫婿!”
“別開玩笑,我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
她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意他的敷衍,“邈邈……”
…………
正事辦完了,又要夜色沉沉啦……夜黑風高,最適合那個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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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提前
落年年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意公孫邈的敷衍,“邈邈……”
他輕舒了口氣,垂下了替她理著髮絲的手,認真道:“別人叫我什麼,或是我對他們來說是誰,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記得,在你面前,我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你——落年年的未來夫婿!”
一段讓人心尖發顫的話,她的神思再次飄忽了,暈乎乎地任由他拉著,行走在街道上。
等神思回落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雲賓樓的包廂內,對面是他晴光瀲灩的臉。修長的手握著湯匙,把一勺日出**放入她面前的小碗內。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很溫暖!
太久了!她都忘了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和家人一起吃飯的溫暖感覺!
她低著頭吃著菜,聲音輕輕的,“邈邈,如果我和牡丹打的賭提前贏了,那我們的婚期也提前吧!”
“咣噹——”公孫邈的手一顫,手中的湯匙掉落,擦過餐盤的邊緣,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