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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貪婪地吸吮著,把腥鹹吞嚥入口,不滿足地小舌甚至還舔上他的齒,搜尋著那越來越弱地腥鹹之味。
他按在她肩上的手微微輕顫,垂目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孔,太近的距離,讓五官模糊成一片,唯一清晰可見的是她眸中,那躍動的光亮。
此刻如若他的手輕輕往前一推,就能把她推離,阻隔她如同小獸般的攻擊,或者乾脆雙手用力向後一壓,就能緊緊地抱住她,把她鎖入自己懷中,反守為攻,好好品嚐這份誘人‘禮物’的滋味。
但,他什麼都沒有做。推開她,他不捨。抱她入懷,他不能。有些東西沒有得到過,就不會記憶深刻。就如最極品的美味,如果沒有嘗過,就不會貪戀著她的味道。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當這個坐懷不亂,如木偶般的‘柳下惠’實則非他所願。
他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還能堅持多久。齒關一開,如同失守的城池。不用她長驅直入,他自己就會出門迎客。理智在她滑動的舌尖一點點後退,幾乎要丟盔卸甲的投降的那一瞬間,唇上驟然一涼。
她的手臂鬆鬆地搭在他的頸間,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不滿,就那麼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他的最後一絲理智渙散在她那樣的注視裡,俯身掠奪了她嫣紅的唇,剛剛她的伎倆全數奉還,一聲輕吟也被他盡數吞下,幾乎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在頃刻間長驅直入,狂風驟雨般橫掃了她的整個口腔。
她的舌被迫迎戰卻節節敗退,退到了最深處,他卻突然收斂了凌厲之勢。溫柔婉轉地交纏,磨去了她所有的意識,只知道緊緊地、緊緊地追隨著他……
午間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格,灑在了床榻之上。
她在這透亮的光線中醒來,剛睜開的雙眼不適地半眯,宿醉的頭疼迅猛襲來。
她勉強坐了起來,抬起雙手,用指尖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好一會兒,疼痛略減,她混沌的神思也隨著漸漸明晰。抬頭環視四周,記憶出現了斷代。
什麼時候回的房?昨晚不是在屋頂和阿離……赫然閃過腦海的熱吻畫面,讓她臉上一燙。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三十年未談一場戀愛,連初吻都純純地保留著的這個事實,也能充分證明這一點。但此刻才發現,自己只是一個不隨隨便便就隨便的人,有了酒精的催化,她根本隨便起來也超乎常人。
她哀嚎一聲,又撲在了床榻上。
尼瑪!酒品怎麼這麼差,半壺小酒就原形畢露、獸性盡顯,失態地抱著阿離亂啃亂咬!
她緊攥的雙手用力捶打著錦被,‘砰砰——’的響聲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無奈地停止了這種發洩的行為,手一停,聲響依舊沒有停止,她凝神細細一聽,才發現那是敲門的聲音。
“小姐,不好了,快開門啊!”
小香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丫頭總是一驚一乍的!膽子比兔子還小,芝麻大的小事,都能被她看成大事!
她不緊不慢地穿上了繡鞋,緩緩地站起了身,拖著步子來到門邊開了門。
手摸上門閂,神思一恍,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看向了視窗。
窗戶是虛掩的,阿離一定是送她回來後,從裡面幫她插上了門,然後從視窗出去了,也不知道昨晚把他‘啃’得嚴不嚴重……
她心中愧疚,再加上慕容離細心地幫她遮掩的舉動,就讓這份愧疚之情更加濃重。神思飄忽地呆立好幾秒,才被小香越來越重的敲門聲震醒,連忙移開門閂,開了門。
小香焦急地望著她,“小姐,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她邊說邊轉過了身,慢慢地走到了桌邊,順手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茶壺,從茶盤裡拿了個茶杯,倒了杯冷茶。
小香跟在她身後,急急道:“小姐!有個軍爺來了!”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毫不在意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入喉,甚是舒暢,腦中的昏沉似乎也跟著明晰了起來。
小香見她如此悠閒,心下更為焦急,秀氣地小眉糾結在了一起,“那位軍爺手裡提著一把刀,可嚇人了!”
軍爺不提刀,難道還拿扇子附庸風雅嗎?小丫頭又大驚小怪了!
“嗯……”她無所謂地抬了抬眉,淡然地掃了小香一眼,垂眸又泰然地抿了口茶。
小香的眼盯著她手中的茶杯,忍下了想一把奪下茶杯,讓她能夠認真聽自己講話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