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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策的手指輕輕劃過畫中人的臉,眼裡不明的多了一絲憂傷,為什麼,明明他已經是這梁國尊貴的人了,她卻還是在拒絕他,把他們之間劃分得那麼清楚。
如今朝堂之上,瑧王日益有些張狂,他也是有苦說不出,朝中又事務繁多,整天都是忙得不可開交,可是省心的卻是一樣沒有,而兄長給他留下的人,明裡暗裡的逼著他,找藉口除掉陳府,可是他不想動陳府,就算動,他要找什麼藉口?!每天哪裡都煩心,唯有這會,躲在這裡,才能有一絲清淨。
梁策似乎對畫中人格外留戀,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那次徐南錦給陳墨畫的那幅畫嗎?這副畫,跟梁策那次讓徐南錦畫的那副,差別可不止一點,畫中的陳墨閉著眼,有些放鬆,稍微有點慵懶的感覺,這樣的陳墨,梁策似乎就沒有見過,那種美,使他移不開眼。
不過這副畫,不是在徐南錦手裡的嗎?可為何又出現在這?說起來,陳墨還當真是看錯人了,徐南錦之所以能當這個官,還全是因為這副畫。
梁策對陳墨的心思,徐南錦哪裡會不知道,那次梁策將他帶去王府作畫,他就很明白了,所以,這副畫就是他拿來獻寶的,這副畫是他發揮特別好的,想必獻給梁策再好不過了,為的就是梁策能看在這個上,給他一官半職。
徐家一直以來雖說是侯爺,可是朝中的事情,恭遠候府是很少摻和的,所以徐家人在朝廷的,基本沒有。可是徐南舒是嫡子,以後就會接手恭遠候府,而徐南錦,他是庶子,怎能與徐南舒想比,雖然徐南舒一直以來對他還不錯,可是徐南錦覺得憋屈。
所以他想某個一官半職,以後,他要在恭遠候府抬起頭,嫡子,嫡子又如何,以後,他要讓徐南舒還要敬他三分。雖然他這樣做,不好,對不起陳墨,可是在權勢面前,徐南錦似乎什麼都可以捨棄。
梁策正看著那幅畫出神,門被推開了,梁策皺了皺眉,似乎極為不爽,不僅僅是因為被打擾了,還因為對方不懂規矩。梁策忙著將畫收起來,但是人已經進來了。
來的是文心,文心以為梁策在裡面睡著了,因為外面的太監說,梁策在裡面很久了,也沒有動靜,她便想偷偷看一眼梁策便走,前不久他們爭吵了幾句後,她就一直賭氣,哪知梁策也沒來找她,她這才想來看看梁策,服個軟。
卻不知梁策根本沒睡覺,而是在裡面看一幅畫,而這畫上的人,文心在熟悉不過了,陳墨。文心抿抿嘴,忍了,假裝沒有看見,“皇上在裡面這麼久,我還以為睡著了。”
梁策有些不高興,“怎麼?嬤嬤連宮裡的規矩都沒教教你嗎?這是什麼地方,一點不懂規矩!劉儀!”門口的太監急忙跑進來,心裡暗道不好,“奴才在。”梁策一腳踢過去“自己去領罰,再有下次,就不用待在這了!”
太監嚇得,連忙謝恩去領罰,走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文心,他都跟她說了不能進,她還硬闖,這會他都被牽連了,這雲嬪,真的很不討喜,仗著皇上對她關照些,就恃寵而驕,誰都不想跟她打交道。
文心一副委屈樣,“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梁策冷冷道,“你來幹什麼?我有事情要做,說完就走吧。”文心咬咬牙,有事?看陳墨一幅畫像算什麼事?
文心盯著梁策手中的畫,“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梁策也看看手中的畫,“我的心思,你應該一開始就明白,我曾勸過你,你怎麼說的,你說你不在乎,只要能待在我身邊,就夠了,可是如今,我給你名分了,你也如願了,到底還要怎樣?”
文心眼裡噙著淚水,她想怎樣他不知道嗎?文心抬手擦了擦眼淚,“皇上,你覺得你瞭解她嗎?”她指的是誰,不用說了。梁策將畫放好,“瞭解又如何不瞭解又如何,你到底要說什麼?”
文心走上前,指著那幅畫,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似乎在忍著,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你知道上次阻攔我們的是什麼人嗎?墨門的人。”梁策對於江湖事,知道的並不多,但是阻攔他的人,後面他也追查過,似乎是江湖勢力,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唯獨這個江湖,他實在找不出什麼頭緒來。
梁策語氣緩和了一點,“你知道什麼?”莊家是生意人,打交道的人也五花八門,可能是文心知道點什麼吧。文心深吸一口氣,“皇上知道墨門的門主叫什麼嗎?陳墨,沒錯就是坐在陳府的那位陳墨。”
莊家與墨門的關係非同一般,文心不僅來過慶陽的陳府,更去過鰩山的墨門,江湖上關於鬼狼的傳聞,她也聽過不少,那日她看到領頭人臉上的鬼面具,再加上陳墨門主身份的打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