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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放下手中的信,有些恍惚,彷彿石老就坐在自己跟前。她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見石老的情景,當時葉伯父還坐在邊上呢,有時候一輩子真的很短,正如石老說的,要把該做的做了,不然老了會有遺憾,想必石老也有遺憾吧。
陳墨道“石老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這些事,不說我也會去做,只是這次,恐怕我也無能為力,我也有我的難處。”老者道“老將軍寫這封信得時候,可能已經感覺到大限已到了,交代我辦了他的後事就讓我來慶陽,我到慶陽後,陳姑娘你的難處我知道,你先不急著回答我,也許老將軍所說的能幫到你。”
陳墨有些疑『惑』,也許能幫到她?她和曾瑁南的問題,想必老者應該也是知曉的,但是他說能幫到,陳墨也有些好奇了,不過,既然石老開了這個口,她自然會考慮,至於輕重緩急她也會斟酌。石老之所以將葉家託付給她,也是對她的信任,但是她還有太多事沒有做,她不敢任『性』。
老者做完他該做的,說完他該說的,便離開了,陳墨送他出門,老者道,“陳姑娘留步吧,不必送我了,陳姑娘放心,沒事。”陳墨點點頭,他既然能來慶陽,必然也是有依靠的,“先生今後可有什麼打算?”老者笑笑,“打算……如今我只是個孤家寡人了,老將軍一個人在磯安我也不放心,我若在,還能跟他說說話,陪陪他。”
老者本是慶陽人士,不過住在慶陽城外的村莊,小時候父母得了瘟疫,死了,也沒留下什麼兄弟姐妹,於是他就一個人到處浪『蕩』,時不時惹事,後來上了戰場,被老將軍賞識,得了重用,跟著老將軍也學了不少,可以說,他的人生是從跟著老將軍起才開始的,如今老將軍走了,他就在慶陽又有什麼意義呢?
老者躬身道“陳姑娘,告辭了,我跟姑娘說的事,姑娘莫要忘了。”陳墨彎了彎腰,“先生放心,我會如約而至的,老將軍交代的事,我也會盡力,先生慢走。”老者離開了,依然昂首挺胸,老將軍告訴過他,要行的端做的正,抬起頭做人,老將軍教他的這些,他一輩子都會好好記著。
是夜,陳墨離開了陳府,今日老者告訴她,讓她去見一個人,時辰地點都告訴她了,不過並沒有告訴要見的是什麼人。約見的的地點是舊將軍府,邵衝的府邸。陳墨抬頭看了看,時間又過去這麼久了,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陳墨進去自己將倒地的凳子抹了下灰找了個地方坐下,邵將軍,故人相見,應該不孤獨了。
坐了沒一會,就見一黑袍人進來了,陳墨坐在裡面,有些暗,對方顯然沒看到自己。對方似乎不習慣黑暗,進來看了一眼,便藉著外面一點點光,『摸』索著把燈點上,陳墨坐在黑暗裡,站起來打算打個招呼。來人點亮燈後,將袍子上的帽子摘下,陳墨也看清來人了,“丞相大人?!”
陶固也很多年沒來這地方了,黑黢黢的還真有些不習慣,剛把燈點上,一聲丞相大人,把他嚇得不輕,“我的媽呀!這……陳姑娘?!”陳墨見陶固被嚇到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嚇到你了。”陶固擺擺手,“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怕黑。”
陶固沒想到居然是陳墨,要說陳墨他還是見過的,兒子陶煦大婚的時候曾見過她,只知道送了份大禮,別的並沒有接觸過多,陳墨似乎也很低調。當時聽說石將軍要他幫一個人,他還在猜測,慶陽城裡能讓石老上心的,會是誰呢?想來想去他還真猜不出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意想不到的一個女子,那日喜事上他還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當然陳墨也很意外,這當朝丞相還跟石勇有瓜葛,怪不得梁暄還防著石老,將他圈在磯安,也是有理由的,連梁暄身邊這麼重要的人都聽石老的話,還有多少是未知的?要說起陶固和石勇,那關係就不一般了,石勇是陶固的叔父,當然這是誰都想不到的,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也不會有今日的陶固。
當年先帝帶領勇將征戰四方時,陶固的的父親也是其中一員,本來前途無限,可是陶固的父親卻做了一件罪不可恕的事,背叛。當時陶固還小,石勇再三求情才保住了陶固,後來石勇也為了感激先帝的這份情,一直對先帝忠心耿耿,他身為將士,知道背叛是最可恥的事情,所以他沒有任何怨恨。
為了保護陶固,石勇將他隔離了所有,改掉他的姓,取名為陶固,先帝仁慈,對外稱除了石勇,石家沒有一個活口,而石勇立下不少功,先帝不發落,也沒人敢多說,就這樣,陶固等同於死過一次了,他和石家沒有一點關係,所以誰都不可能想得到陶固與石勇的關係。
石勇雖然和陶固沒有直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