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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起得比往日早,天都還是黑的,褚修也跟著起來了,陳墨到哪就跟到哪,粘著不放,陳墨收拾好,拿好東西就準備出門,褚修從後面抱住陳墨,“墨兒,不想你走啊……”陳墨回頭碰了碰他的腦袋,唉,又不是不見了,怎麼就這麼膩歪呢,“好了,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網”因為她還幫孟煬帶了六個人,白天走有點引人注目,因為她當時來褚家只帶了徐昭一人。
褚修看了看外面,特別捨不得,但還是放開了陳墨,但轉而又伸手拉過她,“我讓人跟著從你們,有什麼事,我也能放心。”陳墨在他那邊靠了靠,“不用了,我有徐昭跟著,沒事。”褚修摸摸她的頭,“我不放心啊……”陳墨想了想道“那就送到金安吧,出了金安也不會有什麼。”褚修不回答,只拉著她走。
天還有點黑,褚修將陳墨送出去,徐昭已經等在那裡了,見陳墨出來連忙過去接過東西。褚修抱了抱陳墨,“路上小心一些,要照顧好自己,過段時間我就過來看你了。”其實說實話,陳墨也想和褚修待在一起,只是正如蘇璃說的,人一生過完,要做很多事,才會有意義。褚修看著馬車走遠了,才嘆了口氣轉身回來,陳墨揹負的東西太多了……
走了一小段路,徐昭在馬車外低聲道“陳姑娘,有人。”有人陳墨自然知道的,只是她知道是誰,這個人從她出褚家就跟著了,而且並沒有什麼殺氣,應該是褚修派來的。陳墨道“無礙,褚家的人。”聽到陳墨說是褚家的人,徐昭氣才鬆了些,他一直都很敏感,他感覺到暗中跟著他們的人,武功不弱,而且很善於隱藏自己。
馬車有這麼軲轆軲轆走了好長一段路,天空才開始發白,前方一人站在路邊,此人正是成玦,孟煬早就回了遼國了,成玦奉命一直在這裡等陳墨。遠見一輛馬車過來,成玦便向那邊看去,馬車越靠越攏,成玦隱隱的越來越緊張,這是一種本能反應,因為徐昭也看到路邊的成玦了,只是不能判斷,所以就像一隻猛獸,隨時準備發起進攻,而成玦自然也感受到這種來自猛獸的警告?
待馬車走進,徐昭也認出來了,這人是那個孟王爺身邊的人,於是收斂了幾分。成玦對著馬車向彎腰行禮,馬車上一塊玉牌飛了出來,成玦伸手接住,看了看,然後身邊多了幾個隨從打扮的人,成玦捧著玉牌過去,還沒靠近馬車,徐昭就擋在前面,成玦往馬車裡看了一眼。
陳墨掀開車簾,剛好對上成玦的視線,徐昭也讓到一旁,陳墨微微俯身,但沒有接玉牌,“不必了,我不干涉他們,他們安分守己就是了,若有別的想法,那隻能怪他命不好。”像這樣的人,很多時候都是隻認信物,玉牌在陳墨手裡,就猶如聽從孟煬的命。可是陳墨卻不這麼想,這孟煬想做什麼她不知道,但這玉牌代表了孟煬,若是日後有什麼事,她還不好交代了,也脫不了干係,再說這東西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用處,她向來說一不二。
成玦微微愣了下神,收回玉牌,彎下腰,“那……有勞陳姑娘了。”陳墨道“無妨。”徐昭跳上馬車,馬車從新開始上路,隨從打扮的人跟上馬車,一路走遠,成玦才直起身抬頭,忽然手中的暗器飛向旁邊的樹林裡,一陣風忽的吹過,樹葉抖動了一下,成玦微微皺眉,難道自己感覺錯了?
陳墨一干人進金安時,太陽已經好高,陳墨下了馬車,準備下車吃點東西,一個帶斗笠的男子站在不遠處,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陳墨,孟煬的人相互眼神對視了一下,然後看陳墨,見陳墨沒有反應便不吱聲,難道這個人一直跟著他們的嗎?為什麼沒有感覺?幾人下意識的走近了些。
陳墨坐下,倒了杯茶,看了那男子一眼點了點頭,男子便朝陳墨走來,孟煬的人警惕的看著陳墨,陳墨好像完全沒有感覺。男子站在陳墨身邊,帶了斗笠,看不到臉,可是仔細看他的手,可以看得出來,是個使劍的好手,不過不是誰都是陳墨,眼睛能那麼毒。
疊影謹記著家主的交代,一切都聽陳墨的,陳墨的安全是第一位,陳墨便是他的第二個主人。疊影對陳墨也很好奇,這位未來的主母身邊還跟了一個不簡單的隨從,而這位主母更是神秘,聽另外幾個跟著褚修的暗衛說,主母還能和老太爺過招呢,疊影不禁有些佩服,能被老太爺看中的人,還真少。
陳墨道“你回去吧,我已經到金安了,而且,他們也沒什麼問題。”疊影沒有動,“公子說……”陳墨微微偏過頭看他,“你家公子還聽我的呢!”嘴角一抹笑,看著有些邪魅。疊影想了想,家主說讓他護送主母安全,可是又說讓他什麼都聽主母的,而且主母又說家主都聽她的,那……他應該聽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