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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就成了陳若年的遺憾,每次和陳墨講起爹孃對她的疼愛時,眼淚就不停的落,她愧對父母,沒能盡最後的孝,她告訴陳墨,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帶陳墨回平城,讓父母看看他們的外孫女,去墳前上柱香,燒一把紙錢,這是她最起碼要做的。只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她沒能做到的,陳墨替母親來做。陳墨將矮墳上的草扯去,太久沒人打理了,墳頭上的草長了不少,有些割手,站在一旁的車伕連忙過來幫忙,“陳姑娘,您邊上歇著,這些我來弄。”陳墨擺擺手,“沒事,我自己來。”車伕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想了想把陳墨扯下來的草撿到遠處扔掉。
給陳墨領路趕車的這個車伕是之前第三批訓練出來的人,後來跟著季雲,慢慢的成了季雲的得力助手,這次季雲派他帶人來平城,說讓他準備好,沒想到來的是陳墨,他見過陳墨,十三暗衛也是他的前輩,這些年在陳家他習慣了把那裡當作家了,而陳墨是一家之主,對她是尊敬,是臣服。
陳墨把墳墓能整理的都整理了一下,看著順眼多了,一把紙錢,三炷香,這是陳墨唯一能代替母親做的,要說感情……她連祖父母都沒見過,哪來的感情。說起外祖母,她也是個可憐人,除了外祖父她只有母親了,而母親卻也早早的就走了,死後連墳墓都如此潦草,陳墨也有些同情。
車伕站在一旁,看著陳墨跪下,他也跟著跪下,陳墨把香插好,“以後有時間就來打理一下,不要讓人遺忘了。”車伕低著頭,“是,陳姑娘,過兩日我帶人重新修整一下。”陳墨搖搖頭,“不必了,就這樣,只是……不要這麼亂就好了。”說到底這是陳家的墓園,她也做不了主,清清爽爽的就好。陳墨看著那飄起的的青煙,心裡暗道,娘,在等沐沐一下,沐沐很快也能來見你了。
陳家的墓地離路有點近,墓地與路就只隔了幾排樹。路過一箇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瞧見裡面隱隱冒了些煙火,有些奇怪,這是陳家的墓地,這麼早怎麼裡面會有煙呢,於是下了馬車,走往裡面看看,可是起火了。
這中年男子說起來跟陳墨還有些關係的,平城生意人,叫卓亭書,與陳家就在一條巷子裡,所以與陳若年是青梅竹馬,當年若不是因為陳節胤作主,陳若年妥協嫁給了柳擎,他們早就在一起了,當時的卓亭書不是什麼大戶,也沒能力阻止陳家的決定,所以便錯過了,只是這麼多年,儘管知道陳若年死了,卓亭書也未娶其它女子,大哥也去世的早,大嫂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留下了侄兒,於是叔侄兩人相依為命。
卓亭書讓下人等著,一人獨自前去看情況,繞過樹林,就看見陳墨剛燒完紙站起來,墳前還擺了不少祭祀用的茶酒點心,看見的煙正是這裡飄出去的。
陳墨剛準備走見到有人過來,陳墨停住腳步看了看,卓亭書也看看她,禮貌的笑了一下,陳墨禮貌回應的點了點頭,便從他身邊走過,上了路邊的馬車就走了。
陳墨走後,卓亭書看看墳前的東西,燒了香火,陳若年母親墳前也收拾了一下,明顯是來祭拜的。卓亭書在墳前拜了拜也出來了。這女子也就二十來歲,若年死時才幾歲,跟若年不可能是朋友,陳家小輩裡也沒有這個女子,而且這麼早就來陳家的墓地祭拜,應該是不想被人知道,那這女子是誰呢?與陳傢什麼關係?
陳墨從墓地回來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平城轉了一下。季雲讓人在平城買了處宅子,說陳墨過來住著方便些,位置選的倒還可以,陳墨還挺喜歡的。平城逛了一圈就回去了,也瞭解看到個大概,平城不算大,現在陳家在這裡做的生意也不是什麼大生意,陳節胤做事情太急於求成了,所以很多生意做的都不長,靠著之前陳敏留下來的還能周旋,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陳節胤有兩個兒子,老大已經成親了,娶了個一般人家的女子,但沒什麼經商頭腦,比較平庸,對生意的事也做不了什麼,基本屬於吃閒飯的,二兒子做生意還可以,一直幫著陳節胤打理生意,但是生性愛玩,喜歡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為此陳節胤也費了不少心,奈何本性改不了。
卓亭書對於這個女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熟悉,總覺得他應該要在見見那個女子。確實他又在見到那個女子了。卓亭書對陳墨熟悉並不奇怪,他與陳若年本就青梅竹馬,再加上他對陳若年用情太深了,陳墨是陳若年的孩子,與陳若年總有些相似之處。
既然來平城一趟,陳墨當然不只是看望外祖父母了,來都來了,陳家自然是要去一趟陳家看看,當年母親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那位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