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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的“哦”了一聲,與那個月先生向另一條路上走去。
下一刻,年憐丹從內室走出,身後跟著的儼然正是月,圖兩人。大廳正中牌匾上金漆著“花落水流寒”五個大字,昭示著這寬敞華麗的屋子就是年憐丹招待上流客人的落花廳。
屋子裡一位碧眼年輕人起身帶頭迎向年憐丹,身後兩位彪悍的武士緊隨其後,向年憐丹抱拳施禮,眼裡透著恭敬。這也足可證明無雙國以武論英雄之說確實然也。
年憐丹那久違了的邪異嗓音一起,“太子殿下親臨敝舍,若還要施此大禮,怎叫年某過意的去。”
“國師過謙了,父王平時常對孩兒提起國師,說他日肖兒登基為帝,一定要厚待國師,當執師徒之禮;肖兒也一向敬仰國師風姿,恨不得拜為門下。只是礙於帝家規定,登基之前不可加幫結派,才有此憾事。國師若是不棄,叫我肖兒便好。”言語恭敬雅達,配以高額碧眼的王者氣魄,氣量小者光聽其音便會被其言語所征服。
“國師請讓我引見。多部拉,多克拉,乃是您移駕中原時父王新收的武將。原本曾求教於蒙氏雙魔,後來武技大成,才來我無雙國效命,一樣是我國不可多得良將。”多氏兄弟連忙謙稱不敢,但無疑神色中頗多欣喜。
年憐丹暗讚一聲,這年僅及冠的太子殿下如此年輕就懂得籠絡人心,難怪無雙國其他三名王子死的死,失勢的失勢。
年憐丹側身一讓,月,圖兩人連忙跟上施禮。
肖太子上前挽住兩人小臂,先對月先生道,“久聞月秋閒先生詩才滿腹,又精通醫術,兵法。一隻判官筆能點人生死,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鶴仙。”
轉頭又對那圖將軍惋惜道,“圖小將軍節哀順便,令父遭歹人刺殺,使我無雙國痛失大將,小王一定為你圖氏一門報仇雪恨。”由欣喜到悲哀,變臉之快,其情之肯,令人驚異。
從進屋開始,便似乎是這太子一人在唱獨角戲,連不動聲色的年憐丹也被他壓了一籌。
圖黑臉一臉悲憤,鐵鍋似的臉更像燒糊了一樣,沉聲道,“圖氏一門,只有戰死沙場的將軍,如此欺滅我圖家威嚴,威天定然要親手手刃此賊,還我圖家榮譽。”
肖秋閒咳嗽一聲,介面道,“只看這批賊子一個月來橫行無雙城中,來去無蹤,每次均能出乎意料的攻我疏忽之處,當知他們乃是有組織有計謀之人;而能在轉瞬之間殺死我國三名武藝高超的大將,其武技實力也顯非泛泛之輩;最令人擔心的是方才敗軍來報,我國一千鐵騎聞訊繳敵,竟然被狼群大敗而回,敵軍之中若有人有此招狼的特異能力,恐怕更難對付。”
眾人聞言心裡均是一沉,本來前幾天年憐丹回國。力保無雙國王免受刺殺,並捉得一名女子刺客,才得知暗敵巢穴。不想徵軍圍剿卻落得慘敗而歸。
年憐丹爽朗一笑,打破沉默道,“月先生分析對了一大半,這批刺客似乎只有四人,但無一不是武藝高強之人。為首男子手上功夫尤其飄逸詭秘,我與他對了九招,卻無一碰到實處;他選在我在宮殿之時刺殺陛下,一來是想試探我的實力,最主要恐怕是想故意造成己方一人被擒,從而導致今日我方騎兵全軍覆滅之局吧。”
肖太子一震道,“可是那擒獲的女子天真可愛,完全不似說謊狡詐之輩;國師不是也試過此女全無媚功,嬌憨無知如同孩童一般。怎麼連高明的惑心之術也無作用?”
年憐丹還是不在意道,“非是不起作用,而是那名女子也不知自己成了被拋棄的誘餌。她說的都是實話,那帶頭男子是他的哥哥,他們是一個名叫紅楓旅團的殺手集團,來此的目的是無雙國上下軍民的性命。但她卻不知自己的親哥哥卻為了一個能騙倒我的陷阱推她入險地。”
月秋閒補充道,“那名女子能在重重看守下逃逸而去,只怕也在那位神秘男子的預料之下。”
圖威天怨道,“早知便拿她祭奠先父靈位的了。”
肖太子嘆道,“任誰面對那麼純潔若雪的女子都不忍下手的了,她哥哥該是看準了國師惜花之心才布此之局的了。”言語之中竟透著三分喜愛七分惋惜。
年憐丹搖頭笑道,“這人倒是頗為我的知己。好了,大家也別愁眉苦臉,這是一局實力懸殊的對弈。敵人只是依靠他暗我明挽回了點劣勢,先手還在我們手裡。他的最終目的是我和陛下,只要針對這點,一千騎兵的覆滅遲早能追回來。”
“對了,肖太子大可盡情遊覽我花間別苑,年某還有點小事辦完再來招待太子。”說著吩咐兩位俏麗乖巧的丫頭引太子等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