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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叔,秋家外患未除,這件事不宜在這時候操辦,我看還是能事情了結了再談吧。”秋江南猶豫道。
沒等炎老頭回話,炎峰乾脆地道:“我會娶炎冰,但婚期要在兩年之後。”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得無以復加,整個大堂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這是誰跟誰?”
小倩目光呆滯望著炎峰,腦筋一時有些轉不過來。她之前跟炎冰只是開下玩笑,沒想到才過一會就迸出一件婚事來,她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一種羨慕、不甘和苦澀混合在一起的情愫。
“那就這麼定了。”
炎老頭對炎峰的話沒有絲毫懷疑,轉而對秋立松說道:“松哥,冰兒隨我在外飄流十九年,是時候認祖歸宗了,這婚事就交由你來主持吧。”
“好……好。”秋立松早有拉攏炎峰的打算,讓炎冰以秋家弟子的身份與炎峰完婚,簡直一舉兩得,他心裡自然歡喜不已。
炎峰原本想商討一下如何應付周武世家,現在被整得心緒混亂,索性辭了議事回房去,炎冰在得到炎老頭首肯後也跟了出去。大堂眾人面面相窺,心中生起一團疑竇。
秋立松讓其餘人退出了大堂,神情疑惑地問炎老頭道:“楊少爺生性倔強,從不受人脅迫。我觀他對冰兒也沒有男女心思,他為何會答應婚事?”
炎老頭簡略敘述炎峰與炎冰的關係,接著說道:“我不知道這小子對冰兒有沒有感情,但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且極重承諾。這兩年來,他為了那個約定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約定?”秋立松眉毛皺起。
“這事說來話長……”炎老頭將兩年前逼炎峰喝下血毒、執行組織任務的經過詳細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沒有把你當成師父,若是換作旁人,只怕會恨你入骨吧?”秋立松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當初將他帶入冥炎組織只是看中他的頭腦和楊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沒想到他性格如此堅毅,在冥炎組織接著訓練的時候比其他精英胚子都更快完成訓練。兩個多月前,我見時機成熟,便讓他回到南都去對付金輝集團。結果他服用了半瓶下品易筋丸後竟然將內功修為突破到大成之境,而後來更是進境飛速,甚至連血毒都解除。等我再去找他時,他的武功已經不在我之下。若不是看在冰兒的份上,我這把老骨頭肯定要給拆了。”
炎老頭想想都有些後怕,感嘆道:“他是我見過的意志最堅韌的孩子,經過兩年殘酷的磨礪,他心性依然沒有受到感染,儘管心中存有仇恨,卻還能做到是非分明,實在難得。”
秋立松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他挾持倩丫頭,我情急之下擲出飛鏢,本來要誤傷到倩丫頭,但他卻自己受了下來。再後來寒兒瞞著我帶了七、八人去南都刺殺他,結果打得兩敗俱傷。我還擔心他過得兩年會來找我們秋家尋仇,沒想到他以德報怨,反而教授秋家弟子雙持無影劍技和完善的混元功。這件事情也多虧倩丫頭,否則還不知道怎麼善了。”
炎老頭聽他提起小倩,忍不住問道:“當初你是不是打算招他為婿?”
秋立松尷尬地笑了笑:“確實提過此事,但他軟硬不吃,最後才逼得我們出手。”
談及炎峰的事情,兩人都是大為讚賞,十九年來的那份隔閡也漸漸變淡了。之後炎老頭提到炎峰意欲創立家族的事情,秋立松心中雖覺遺憾,但還是欣然決定秋家全力支援。
炎冰出了大堂,心中思潮起伏,臉上神情有些陰晴不定,時而歡喜時而擔憂,走到炎峰房門外,猶豫了良久終於沒有敲門。
“嗒。”
就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房門輕輕開啟了。
“我們談談吧。”炎峰說著輕輕抓起她冰涼柔滑的玉手,向著後院走去。
炎冰感受到炎峰手掌的溫暖,心中的疑慮盡消,開始享受這短暫的溫存。十幾年的流浪生活令她性格大異尋常少女,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內心卻有著柔軟的一面,與炎峰相處得久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默默走了良久,炎峰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說道:“這段日子,我一直疏於對你的關心,從來沒有過問你的感受。”
“沒關係的,不管你心裡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心裡有我,讓我留在你身邊便夠了。”炎冰轉頭與炎峰對視著,美麗的星眸滿是痴迷。
這一刻,炎峰心中頗為感動,輕輕將她摟在懷裡,柔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自己完全接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