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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向成歌問到睡覺的客房在哪兒,成歌忽然一愣,心裡太緊張了沒有反應過來。溺死鬼忽然眉頭一皺,不悅的盯著成歌的眼睛,成歌身體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只感覺如墜冰窟,渾身就如同寒冬裡身上澆了一整桶的冰水,渾身上下涼透了。在那一瞬間,成歌似乎看到了屍山血海,感覺到處都是死氣,沒有任何一點的溫暖,全部都滿滿的絕望。絕望到透頂了,彷彿這一生永遠沒有離開這些東西的可能。到處的死人用一種毫無生氣的眼白盯著成歌,彷彿隨時成歌就會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個。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一個詞可以說清,成歌的心中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只剩下了恐懼。對,就是無邊的恐懼,也就只有恐懼可以形容。這種目光一發即收,只是有一瞬的時間,而成歌卻覺得過了千萬年一樣難熬,差點沒有癱在當場。老闆娘看著成歌的情況不對,連忙領著兩個怪人上樓去了。老闆也似乎看出來什麼,緩緩的用力在成歌的背上一拍。說來也奇怪,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拍,卻如同烈陽消雪一般,很平凡但卻是很溫暖,彷彿給與了成歌莫大的力量,但卻又彷彿什麼都沒給,就如同清風拂過衣衫一般,沒有任何的痕跡可循。淡淡的看了成歌一眼,卻什麼都沒說。打了個哈欠,走上樓梯,快到二樓時,停頓了一下,道:“把東西都收拾好,不收拾好今晚不許睡覺,聽到了沒有。”說完,又向前踏了一步,整個身子隱沒在二樓的黑暗中,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和安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收拾好一切,成歌還想起來大門還沒關,走到門口,一陣冷風夾雜的大雨撲面而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暗罵一句:還下這麼大,該死的鬼天氣。猛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了看剛剛兩個怪人坐的桌子,乾乾爽爽,眼睛又朝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有雨傘,忽然醒悟兩個人在這麼大的風雨中行走而且沒有帶雨傘,這說明了什麼,成歌不敢再想下去。要知道,整個南柯鎮在成歌的印象中,只有鎮長可以做到在雨中行走而不寸縷不溼。顧不得去關門,成歌心中一陣激盪,又想到剛剛那個溺死鬼瞪自己的那一道目光,瞬間心思如同電轉,原來那兩位是絕頂的修者·····
關了門窗,吹滅了其他的燈,就在櫃檯後鋪好了自己的鋪蓋,沉沉的睡去。
門外,風雨依舊,還是那般無盡的寒冷和黑暗,寒風凜冽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夜盡天明。不過,就算夜盡天明又能如何呢?大廳中只有一盞牛燭在不緊不慢的燃燒著,慢慢的隨著從視窗處透進來的寒風不住的抖動,明滅不定,對映在少年的含著笑容的臉上,不知道又在做著什麼美妙的夢。光影駁雜明滅不定,似乎暗示著少年起伏不定的人生。
命運,誰能真正的掌控?在顛顛簸簸起起伏伏中,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又有幾人?蒼天不語,眾生無措,可這一切又能有誰去破?
滴滴答答,寒雨依舊敲打在漸漸泛紅的楓葉上,始終不曾改變。
寒城夜雨,始終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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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盡天明
漸漸的,一夜的雨聲次第的消失,一切的寒冷隱沒於陽光之後。
成歌推開門,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雖然只是朝陽,卻依然給人一種安寧祥和的味道。是那麼的讓人安心和寧靜,深吸一口氣,成歌開啟了大門,迎接一天新的生活。
“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成歌的遐想。
“哎咦,老伯,您又咳嗽嚴重了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昨晚的雨下的不小啊。您沒事兒吧?”成歌關切的問道,一見面問題就說個不停。
“你個臭小子,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快拿酒來。我饞的可是不行了,這酒蟲在我的肚子裡攪得我昨天晚上睡覺都沒睡好。”老頭滿頭的白髮,傴僂著身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就和街上乞討了很多年的乞丐一樣,衣服彷彿從來就沒幹淨過。眯著眼睛,斜仰著身子,彷彿永遠睡不醒一樣,似笑非笑的看著成歌。
成歌想也沒想就直接從櫃檯上拿起一壺酒,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就如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這種情況,就算是在南柯鎮上住了很久的人看到了也會很吃驚。大家都知道南柯客棧的掌櫃夫人的可是號稱扒盡黃泉的張清,所過之處絕對是耗子過去了也要含著眼淚兒走,真是太乾淨了。要是在南柯鎮提起張清的名字,那絕對是一個哆嗦,大家都說為什麼叫張清那是搜刮的清清白白啊。對於掌櫃的祖濟蒼,那對張清可是百依百順,出了名的怕老婆。這對夫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