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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哎哎了半天,沒一句聽得懂。”宋君澈冷冷一嗤。“叫得悽慘壯烈,我還以為你要不是被鬼抓去了,就是被那頭笨‘芭樂’當作消夜給啃了。”對了,說到了“芭樂”,那頭老是跟著彤亞、睡在她房間的小豬仔呢?
“芭芭拉?芭芭拉?”坐在床上的彤亞頓時警覺了起來,開始用眼神搜尋它的蹤影。“你不會真的把它抓去醃成臘肉了吧?”
“我不喜歡吃臘肉!”宋君澈火大地嗆她一句。
這時,一個熟悉可憐的噴氣聲從彤亞的床底下微弱地發出。宋君澈彎下腰,撩開了垂綴的床單,果然發現那頭胖小豬縮在裡面發抖,八成是被彤亞嚇的。
“出來吧,‘芭樂’。”他朝那頭豬勾勾手指。“別怕,她沒再鬼叫鬼叫了。”
彤亞驚喜地望著他。“哇,我以為不想見到它的你會乾脆讓它悶死在裡面。”
“我也不喜歡吃悶死的豬做成的豬肉食品!”宋君澈再度大吼。
芭芭拉一搖一擺地緩緩鑽出床底,歪著頭以研判的眼光看著彤亞,像是在判斷她會不會再度無端端地大叫。
“我的尖叫真有那麼可怕嗎?”彤亞苦笑著,伸手搔搔芭芭拉的雙下巴。
小豬仔見她又是個溫柔美人,高高興興地扭著屁股爬上床,與她同坐。
“可不可怕得看你作了什麼夢而定。”宋君澈不悅地輕哼。
“你呀……”
他的話,再度把彤亞的思潮帶回那個迷離夢境。
那個夢,讓她彷彿再一次經歷了十三年前的可怕事件。她現在才知道,當年她又被搶劫又被踹開所造成的傷害與恐懼竟是那麼大,大到連現在的自己再回想都會忍不住地猛烈顫抖、喘息──那個人竟敢這樣傷害她!
她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她要以找到他、追回翡翠令牌?首要目標。
那廂,宋君澈不停開罵。“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還會作噩夢,真是莫名其妙……喂,你怎麼啦?”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宋君澈頓了頓。“你在害怕?”
“沒有。”彤亞死硬地撐著,氣息卻不穩定。
“怕就直說,難道我他媽的會笑你嗎?”宋君澈沒好氣地吼著,一邊替彤亞順氣。他單膝跪在她床邊,一手緊緊揪著她嫩弱的肩膀,一手拍撫著她的背。“剛才不是還跟我鬥得正高興嗎?怎麼一下子又變樣了?女人就是這麼不中用。”
小豬仔見宋君澈也坐上了床,恐怕沒有它容身之地,識相地溜出房門去了。
“我哪有不中用?”彤亞柔柔的反駁。
“哪沒有?隨便作個噩夢就把你嚇個半死。”
宋君澈的口氣十分兇惡,但輕拍在彤亞背上的手勁卻異常輕柔,像是情人間的珍貴愛撫,呵護著她飽受折騰的靈魂,彤亞敏銳地感受到了。
“喂!好點了沒有?”宋君澈粗魯地問,鷹般銳利的眼神鎖緊了她。
“好多了。”彤亞的輕喘又靜靜消失了。
她抬起頭,看進宋君澈的玄黑眼眸,它們不但包含著不耐、怒氣,還有更多更多被火光掩飾著的憂心。
宋君澈在?她擔心──即便絕口不提,他的擔憂在夜裡依然一覽無遺。
彤亞深深?之震悸。這男人就是這樣,彆扭得要命,張嘴閉嘴都說自己討厭女人,明明對她很兇、一副以掐死她?樂的兇悍模樣,嚇得人要退避三舍,其實他心裡根本不那樣想。
宋君澈常發脾氣,可他的溫柔絕不比別的男人少;他不善於真情流露,倒是很精通以怒氣掩飾真情。他的善意就像藏在尖刺中的珍果,非得扎得破皮流血才能嚐到那略酸略甜的滋味。
單純的溫柔並非永遠都討人歡心,得之輕易反而讓人不懂珍惜;但在粗魯與驕傲的烘托之下,不自覺被釋放的溫柔反而顯得更珍奇、更撩人心動。
每回面對宋君澈在發怒間不經意表現的溫柔,彤亞總覺得自己正朝著一個無底之崖失速墜落──她喜愛宋君澈粗獷中的柔情、利刺下的真心、在矛盾中醞釀的獨特呵護。她只敢偷偷品嚐著,生怕一張揚,這個自負的男人就會彆扭地收回這份禮物。
然而,她也喜歡挖掘的過程,更喜歡發現後的驚喜感,那讓她好像又更接近了宋君澈的內心一步,這也許就是她對激怒宋君澈樂此不疲的原因吧……突然,一股強烈的溫柔情意攫住了彤亞。她仰起頭,紅唇綿綿地印在他的下巴上,輕咬挑弄著。
“蠢女人,你在做什麼?”宋君澈像被火燒到似地推開了她。
彤亞被他這麼用力一椎,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