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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這一招看似毫無章法,其實卻是獨孤九劍的精髓,無招勝有招,無論對方如何出劍,他都能隨意變動,顯得空靈飄忽,令人無從捉摸。
丹青生看得都愣住了,根本看不明白,也無從拆解,只得退了兩步暫時避開吳明這隨意的一劍。
丹青生避開後,立即踏上兩步。
這時吳明長劍跟著刺出,這一次刺向他的胸膛,仍是隨手而刺,完全不符一般的劍理。
丹青生揮劍抵擋,但雙劍尚未相碰,吳明手中長劍忽的一變,劍尖竟然已斜指他的左肋。
丹青生大驚失色,危急中只得迅速變招,只見他雙足一彈,向後縱開了丈許。
丹青生嘆聲道:“風兄弟果然好劍法!”
此前尚有輕視之意,現在丹青生卻是明白了吳明的厲害,此時便開始主動進攻。
只見他舞動長劍,先是一招“白虹貫日”,跟著變“春風楊柳”,又變“騰蛟起鳳”,三招劍式幾乎一氣呵成。
吳明以不變應萬變,腳下絲毫未動,手中長劍看準對方的破綻,輕輕刺出三劍,便輕易化解了丹青生的這三招劍式。
黑白子和禿筆翁面面相覷,就連向問天心中也不由驚歎吳明劍法的精奇,至於身臨其境的丹青生,則是莫名生起無法戰勝之感。
只是,他卻又不甘心就這麼認輸,於是便又揮劍攻了上去。
丹青生攻得越快,退得也是越快。
片刻之間,他連攻了十一招,卻也退了十一次。
“小心。”丹青生一聲大喝,鬚髯俱張,手中長劍劍光大盛,舞出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光圈一起向吳明襲來。
這其實是他劍法中的絕招,乃是將數十招劍法合而為一。
這數十招劍法每一招均有殺著,每一招都有變化,聚而為一,端的是繁複無比。
然而,獨孤九劍乃是無招勝有招,向來便是化繁為簡,吳明看準對方劍式中的破綻,長劍直指丹青生的小腹。
丹青生見狀不好,又是一聲驚呼,連忙用力躍出。
只聽“砰”的一聲,他重重撞在了牆上,原來是他忘了這裡是室內,剛才情急之下,躍得太猛。
丹青生嘆道:“風兄弟,你的劍法比我高明太多。來,來,來,我敬你三杯。”
黑白子和禿筆翁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四弟在劍法上的造詣,眼見他一連攻出十六招,而吳明卻是腳下不動,將丹青生逼退了十六次,劍法之高,實在是讓人咋舌。
丹青生倒了酒和吳明喝了三杯,這才說道:“江南四友之中,我的武功最低,我雖然服輸,但二哥和三哥卻怕是不肯就這麼認輸,多半都要和你試試。”
丹青生為人直爽,而且喜好喝酒,以後或許會是逍遙酒樓的一個助力,吳明倒生起了招募之心,當即謙遜道:“我們兩個只拆了十幾招,四莊主一招未輸,如何便說輸了呢?”
丹青生搖頭笑道:“其實第一招我就輸了,後來那十幾劍都是多餘的。大哥曾說我風度不夠,果真一點不錯。”
吳明笑道:“四莊主風度高極,就跟酒量一樣。”
丹青生聽得高興,哈哈笑道:“哈哈,多謝兄弟誇讚,來,我們繼續喝酒。”
兩人又喝了幾杯之後,禿筆翁果然按捺不住,忽然向施令威道:“施管家,去將我那杆禿筆拿來。”
施令威應聲之後,很快便拿來了禿筆翁的兵器。
吳明放眼看去,發現那是一杆精鋼所鑄的判官筆,長大約一尺六寸,只是筆頭上縛有一束沾過墨的羊毛,就像一支寫字用的大筆。
看到禿筆翁的大筆,吳明便莫名想起雲海中那會四筆點八脈的連家兄弟。
若是單說判官筆上功夫的話,連家兄弟乃是吳明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而且還是四筆點八脈。
至於這禿筆翁的筆上功夫,吳明看過原書,知道他的精彩之處在於筆法跟字帖結合,厲害方面卻是要遜色於連家兄弟中的任意一個。
禿筆翁將判官筆拿在手裡,微笑道:“風兄,我這幾路筆法,是從名家筆帖中變化出來的。風兄文武雙全,肯定看得出我筆法的路子。風兄是好朋友,我這禿筆之上,便不蘸墨了。”
吳明看過笑傲江湖,也大略記得這江南四友的功夫,此時聽到他最後說的話,便想起他這判官筆上所蘸之墨,似乎是用特別的藥材煎熬而成,點中肌膚後墨痕深印,水洗不脫,刀刮不去,端的是讓人頭疼不已。
吳明心中暗笑,以自己的功夫,若是對方點得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