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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法有些地方我還沒弄清楚呢,吳大哥,恐怕還要麻煩你。”
佳人有令,吳明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便又耐心給鐵心蘭演示講解起來。
待得鐵心蘭學會了天羅步法,時間已經過了午時。
三人喝了水吃了東西,便又上路了。
這一路上,三人策馬賓士,走得很快,黃昏時分,便來到了一個叫海晏的小鎮。
吳明一眼便看到了小鎮上有家客棧,便柔聲說道:“我們就在這個小鎮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三人來到客棧,小二上前熱情招呼,並將馬匹牽到了馬房。
客棧雖小,卻也五臟俱全,甚至還有一個酒鋪。
吳明知道二女中午沒吃多少東西,想必這時候已經很餓了,於是便帶著她們來到酒鋪,讓店家炒了幾樣最拿手的菜,並要了一壺酒,三人便在裡面吃了起來。
酒菜剛上來,三人沒吃幾口,吳明忽聽外面一陣馬蹄聲響,似有江湖人物來到。
果然,沒過一會兒,酒鋪中便衝進來四五條大漢。
吳明三人坐的是最裡面靠窗的位置,而吳明坐的是朝著門口的位置,自然一眼便看到了他們。
他們腰佩長劍,衣著統一鮮亮,來頭看起來倒是不小,只是一張張臉卻都是又紅又腫,像是剛被人打了幾十個耳光的模樣。
吳明暗笑,他們是被誰打的呢?是小魚兒還是小仙女,亦或是其它武林中的好手?
鐵心蘭和桃花自然也注意到了來人,只是兩人是女孩子,便端坐不動,繼續低頭吃飯。
這些大漢進店後只是瞥了吳明這邊一眼,便找了張桌子坐下,向店家要了酒菜之後,便一言不發,呆呆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沒過一會兒,外面又走進來兩人,吳明發現這兩人更慘,不僅臉腫了,而且他們的耳朵也都少了一隻。
先來的五名大漢看到這兩人,頓時怒目圓睜。
而後來兩人看到他們,卻是想跑也已來不及。
吳明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看得有趣,索性便放下酒杯,翹起來二郎腿,等待接下去要發生的事。
吳明原本以為他們肯定會打起來,哪知這兩批人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瞪來瞪去,像是在鬥公雞。
吳明正感無趣,這時只聽先來五人中有個麻面大漢忽然大笑道:“鏢銀入安西,太平送到底。你們安西鏢局的大鏢師不說是從來不丟東西的嗎,怎麼這次連自己耳朵都丟了,這倒是奇事。”
原來被割掉耳朵的是一家叫安西鏢局的鏢師,吳明心中暗道,難道劫鏢的強盜割的?
聽到麻臉的嘲諷,後來的兩人氣得忍不住了,只聽臉帶刀疤的大漢冷笑道:“被人打腫了臉,還是不要笑的好,不然臉上會疼的。”
麻面大漢剛才腫著的臉的確笑疼了,只見他一拍桌子,大聲道:“你說什麼?”
刀疤大漢絲毫不怕,冷冷笑道:“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嗎?其實大哥莫說二哥,大家吃的虧都是差不多。”
“你……”麻面大漢氣得跳了起來,看架勢就要衝過去。
而這時那刀疤大漢也冷笑著站起身子,眼看打鬥一觸即發,吳明頓時笑了。
哪知兩人還沒開始動手,卻已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吳明頓覺無趣。
拉住麻面大漢的是一個年紀看來最大的白鬚老者,只聽他搖手強笑道:“你們安西鏢局和我們定遠鏢局,平日裡雖然難免互相爭生意,搶買賣,但那也不過只是生意上的事而已,何況大家都是從中原來的江湖兄弟,可千萬不能真的動手,免得傷了兩家鏢局的和氣,日後不好相見。”
而拉住刀疤大漢的另外一人,是一個瘦長的漢子,他也接過老者話頭強笑道:“歐陽大哥說的對,咱們這些人被總局派到這種窮鄉僻壤來,本來就夠倒黴了,又何必再嘔這沒必要的閒氣。”
那姓歐陽的老者嘆聲道:“咱們今日這跟頭,極有可能是栽在同一人的手上,大家本該同仇敵愾才是,怎麼能窩裡鬥,卻讓別人笑話呢。”
那瘦長漢子失聲叫道:“難道各位也是被她打的?”
老者苦笑一聲道:“不是她是誰,除了她,還有誰會莫名其妙地下此毒手!唉,咱們兄弟今天可真算栽到家了。”
伴隨著老者的苦笑,七個人全都長嘆著坐了下去,他們臉上雖已腫得瞧不出什麼表情,但一雙雙怒目圓睜的眼睛裡,卻充滿了怨毒之意。
想到憋屈處,麻面大漢又是一拍桌子,恨恨道:“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