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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軀體大聲叫喚,彷彿這樣便能喚醒對方。
吳明知道曲非煙的心裡難過,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等她哭過之後,再行安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非非,不要再哭了,你爺爺和劉公公是被人害死的,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振作起來,替他們報仇雪恨。”
“師父……”曲非煙淚眼蹣跚,一下便撲進吳明懷中再次哭了起來。
吳明抱著曲非煙嬌小玲瓏的身體,忍不住便心生憐憫,她的身世跟諸葛瑩大抵也差不多,以後除了自己這個師父之外,便沒什麼親人了。
“非非,好了,不要哭了。”在吳明的柔聲安慰下,曲非煙的哭聲這才慢慢停歇下來。
這時,她的目光所及,忽然看到了躺在地上身不能動,嘴不能言,但卻眼珠子軲轆轉的大嵩陽手費彬,心中恨意頓生,拔出腰間短劍,便衝上前去,冷哼道:“都是你們這些壞人害死了爺爺和劉公公,我要殺光你們。”
曲非煙正待刺出手中短劍,這時忽聽身後有人喊道:“住手。”
曲非煙大吃一驚,連忙回頭,卻是發現石壁後,走出來一個男的,竟然是她認識的令狐沖。
吳明對躲在石壁後的令狐沖和儀琳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這時見令狐沖出來自然不會有任何驚訝。
只聽曲非煙道:“令狐大哥,你為何要阻止我殺他?”
令狐沖道:“這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非非你還是放過他吧。”
曲非煙搖頭道:“令狐大哥,這可不行,他是嵩山派的人,嵩山派此前殺了劉公公全家,又害死了我爺爺和劉公公,我怎麼能放過他呢?”
“阿尼陀佛!”這時,只聽一聲佛號,石壁後又走出來一人,曲非煙自然一眼便認出她是儀琳。
吳明之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現在看到她的容顏,心中也不禁暗贊,不愧是笑傲江湖中最美的小尼姑,果然貌美如仙。
可惜,這麼美麗的女子,竟然剃光了頭髮,不然若是留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那便會更加漂亮好看。
吳明心中暗自沉吟的時候,只聽儀琳說道:“非非,上天有好生之德,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不如放過他吧。”
曲非煙依然搖頭道:“儀琳姐姐,非是我曲非煙不聽你和令狐大哥的勸誡,實在是這個傢伙留他不得,你沒聽見之前他那可惡的嘴臉,分明是想將我們斬盡殺絕。”
儀琳嘆聲道:“他這麼做是他的不對,但若是你將他殺了,那便是你的不對。”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尼姑,可惜實在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險惡,哪怕曲非煙饒了對方,對方也不會感激的,只會更加的仇視。
吳明於是忍不住出聲笑道:“你就是儀琳嗎?佛祖雖然向來慈悲為懷,但佛語也有云,除惡務盡。”
儀琳看向吳明,驚訝道:“是嗎?佛祖有說過這句話嗎?”
這當然是吳明胡謅的,見儀琳有些信以為真,他忍不住哈哈笑道:“那肯定的,你若是不信,以後可以問問你們的掌門人定閒師太。”
令狐沖之前一直在關注吳明,他總覺得這吳明來歷十分古怪,以對方那高深的武功,不像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江湖上卻似乎從未有過這號人物,他會是哪個門派的呢?
此時聽他戲弄儀琳,便忍不住出聲道:“佛祖也有云,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人畢竟是我們五嶽劍派的,雖然有過錯,但罪不至死,還請勸說非非,讓她手下留情。”
吳明聽到令狐沖的話,忍不住暗自搖頭,現在的令狐沖還是太天真了,不懂得人心險惡,嵩山派這一次根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而是排除異己。
吳明淡淡笑道:“你就是華山派的令狐沖吧,這人想必你在石壁後面也看到了,乃是我抓的,這人用心險惡,想要致我徒兒於死地,若非我提前發現出手,非非豈有命在?何況他此前殺了多名劉正風的家眷和徒弟,實在是死有餘辜,你無需再說。”
見吳明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話中之意卻根本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令狐沖和儀琳不由面面相覷。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幾下幽幽的胡琴聲,琴聲淒涼,像是嘆息,又似哭泣,跟著琴聲顫抖,發出瑟瑟斷續之音,就像是一滴滴小雨落上了樹葉。
令狐沖驚訝道:“這好像是莫大先生的琴音。”
莫大先生號稱瀟湘夜雨,一手胡琴十分厲害,不過,這曲調明顯太過悲涼,聽著讓人實在難過。
這時,琴聲突然停止,松樹後一個瘦瘦的人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