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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如意外,其他地方基本都不聽了使喚。尤其是肩胛最痛,她真懷疑是不是殘了。
幸好還能感知到溫暖,讓她知道她沒死,逃過了一劫。
垂下視線看著那帶給她溫暖的一處,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手,輕輕地搭在她腰際。
“阿九。”她艱難地扭過頭,看著躺在她身側的他。
才是一夜沒見,怎麼像是錯過了多年一般,他的眼下有著明顯的青色。這分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的憔悴,讓她很是擔心。
“阿九。”她又喚了一聲,心想著因為自己的蠢笨惹了禍,定是讓他擔了一夜的心,定是要好好道歉才是。
偏偏他睡得那麼沉,好像是累極了一般。
就這麼躺在他身邊許久,等到晨光落進了床帳,他才悠悠轉醒。
看著他抬起手遮了遮陽光,她小聲,帶著乾澀的嘶啞:“阿九,我醒了。”
“……嗯?”黎雁九有些迷迷糊糊,愣了一愣,忽然彈身而起,“臭臭?!”
起得太急,竟連著咳嗽了幾聲。
顏末雖說現在腦子裡還是漿糊一般,也發現了古怪,抬起手就要拉他:“阿九,你怎麼了?”平日的黎雁九哪裡會這樣弱不禁風?
“……沒事,大概是昨天半夜受了些寒,”他捉住她的手放進被窩裡,顧左右而言它,“乖,別亂動,大夫說你得躺上幾天,對了,是不是餓了?”
“……”顏末直覺他有什麼瞞著,此刻卻因為身體上的疲憊和肚中的飢餓沒力氣繼續探究,於是只好點頭,“想吃肉。”
到底是皇宮中,只要一吩咐下去,不消多時送來了一桌子飯菜。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臉羞愧狀的連如夜。
“我是來陪吃的。”
顏末這次倒是覺得這次受傷比較大的責任在自己一邊,對連如夜也沒有什麼埋怨。
連如夜見似乎沒人理他,小聲:“我還沒吃飯了。”
黎雁九嘴角一抽:“三皇子請坐。”這次看在這傢伙時候又讓出寢宮又陪夜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他一下。
連如夜如獲大赦,開心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就開始佈菜:“來來來,妹子,多吃點多吃點,不夠哥哥再讓人送來哈~”
顏末莫名其妙,黎雁九朝他飛著白眼。
這傢伙還真把她當親妹妹了?雖然這不無可能。
一頓飯吃的沒什麼波瀾,顏末才吃了一半便睏倦了想回床睡覺,卻在翻開被褥的時候發現了什麼,指著錦被上一片血跡:“我吐血了?”
黎雁九臉一黑,連忙對身邊的宮女道:“把被子換了。”
遂又態度真誠地同顏末解釋那錦被上的血跡被她傷口所染,聽的一旁的連如夜嗤之以鼻:“血真多啊血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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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又等顏末睡下,剛走出門,黎雁九一個眼刀就朝連如夜颳去:“多嘴!”
“哎哎哎?”連如夜晴天霹靂傷心欲絕狀,“阿九我可是為你邀功啊~~~”
“邀個屁!”黎雁九揪著他連忙走出老遠遠離寢宮,“哥要那作甚?!”
連如夜摸了摸下巴,眼神很是不解:“阿九,你昨夜那樣子你家小娘子可不知道啊……”
“她不需要知道。”
連如夜真心覺得他腦子壞了:“阿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昨天強制催動動力的後果是什麼?!昨天吐血還算是輕的你知道麼?!”
說著臉上也再沒有了嬉笑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黎雁九很是桀驁地笑了笑:“又不是沒吐過。”
在與顏末雙修之前也因為功力滯澀的緣故經常在練功的時候吐血好麼,不就是吐血麼……
“哎,我說,你別裝無所謂,”連如夜皺眉,“我知道你家小娘子的身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祁護國聖女一身純陰之氣,是雙修利器,若是在平日,估計你二人行那雙修之法好歹就能幫你緩和點內力滯澀的情形,但是她現在這樣,我料想你也是不捨得讓她受累。”
黎雁九沒想到連如夜把這事情前前後後連帶著他的想法都琢磨了個清楚,於是不置可否地沉默。
其實他的情形比連如夜想的更要棘手。
本來以為自己在與顏末雙修以後功力已經不再滯澀,事實這些日子來的確是這樣。但是卻沒想到會大意中了那淬了九鳶花幹毒的毒針。
三天不舉什麼的反正熬熬也就過去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除此之外,功力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