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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大哥的主子看起來就不是缺錢的主兒,這裡買了東西再當到那裡。不過再想想,那人興許是吃飽了撐的,秦九獨來獨往隨性若此,應該不是可以大肆揮霍燒錢的人。
心裡暗罵自己,他吃祖業與否揮霍與否跟她也沒關係,總想著他的事做什麼。
“小七,吃完了飯你送小秦回去,天這麼黑他一個人走回去不太方便。”任老頭說道。
任君紫的筷子舉在半空:“我?”您就不怕我一個人回來會害怕?
“任老伯,不必了,小紫這一天怕是很累,我自己回去沒關係的。”秦九說道。
任老頭不知道腦袋轉了什麼筋,反正大意就是若任君紫不送他回去那三隻炸鴿子還不如餵狗了。
看著停在門口的馬車任君紫實在有點無力,雖然她看起來不是嬌弱型的,可也不是女金剛吧?而且秦九也沒有小白臉到需要人保護吧?
雖然心裡有點對任老頭的小小怨念,不過任君紫還是跳上了車“護送”客人回家。
車輪“嘎吱嘎吱”的聲音有些單調,外面掛著的燈籠將車內照得有點像“洗頭房”。兩人對面而坐,一時都不咋言語。任君紫是覺得那日丟人,秦九不知道為啥。
“小紫還介意那日的事?”秦九笑問。
“有點丟人!”任君紫說道。
秦九便笑:“小紫不是個隨便的人。”
任君紫立刻笑了,心裡一下子便舒坦了。
“秦先生,南浦和歐陽他們都回谷裡了嗎?”任君紫問道。
“嗯,小紫你還想回去?”秦九問道,似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
“想啊,我不在歐陽那個妖怪肯定不會帶大白小白它們出谷散步的。”任君紫說道。
“好,有了合適的機會我便和任老伯說。”秦九說道,停了又說道:“只是要脫離這樣的生活你甘願?”
任君紫想了想,點了點頭。
秦九便不再做聲,寂靜在車裡蔓延開來。
秦九讓車停在一個小小的巷子口,他跳下車:“到了。”
往裡一瞧,巷子裡只有微弱的光,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秦九囑咐了他們快點回去,看著他走了幾步任君紫忽然問道:“秦先生,你真的不用我送啊?我爹說要我送你到家呢。”
“今日太晚,孤男寡女於小紫聲名有損,改天小紫你再來吧,反正這房子不會跑。”秦九說道。
聲名……她還有聲名嗎?也許,有一點吧。再說,送到這裡和送到家門口有差別嗎?
“那你小心,我們先走了。”任君紫縮回車裡。
沒留意看出門時的天氣,所以對突然砸在車棚上的雨點任君紫還是有點意外的,撩開簾子看看,天邊隱隱有閃電,雨絲落在手心,還不小。
車伕似乎沒穿蓑衣,而且馬車前面也沒個遮蓋,任君紫在車內翻了翻,在座位下的空格里找出了兩把傘。
“七小姐,您快回車裡去,淋了雨可就不好了。”年輕的車伕忙說道。
“你要是病了明天我就沒馬車坐了,走到賭坊那麼遠會累死人的。”任君紫說道。撐著傘順便也看看夜雨也挺好的……
前面似乎有一團什麼東西,車伕忙停了車,一聲清晰的“汪汪”聲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聲音可憐而無助。
“沒什麼,是一條野狗,七小姐,我去趕它走。”車伕欲跳下去,卻見任君紫早他一步已下了車,撐著那小小的油紙傘走近那狗。
按說野狗都是怕陌生人靠近的,可是那狗卻很安靜,也許是因為自知受傷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任君紫並沒有惡意。
車伕也提著燈籠過來了,兩人才看清,那狗是一隻特產的田園狗,渾身的毛已被淋透看起來像是一隻落水狗,它看著任君紫,低聲嗚咽著。
雖然車伕極不同意,不過任君紫還是執意要帶它回家。
那狗原來竟是斷了腿的,難怪趴在路中間動彈不得,任君紫不禁對那打傷它的人咬牙切齒。小心翼翼抱起狗往車邊走,旁邊一輛車飛馳而過,濺起的水花一點沒浪費都撲在了任君紫臉上。
“孃的,急著投胎啊!”任君紫回過神罵了一句。狗狗在她懷抱裡輕抖了一下:“別怕,我不是罵你。”
落湯雞和落湯狗總算折騰進了車裡,任君紫扯了簾子下來給狗狗擦乾些,不小心碰到了它的傷腿,它只嗚咽了一聲縮了縮腿。
那隻田園狗不咋醜,就是土黃的毛似乎被烙鐵燙過,看著像是貼了一塊塊髒兮兮的膏藥,對這隻狗,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