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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梳妝檯前,重又敷臉、上妝,眼看著有些乾巴巴的臉逐漸變得有光彩,竟像是變了一個人。又被拽起來剝光換新衣。
衣服是大紅的,描龍繡鳳,這衣服她喜歡——雖然有點囉嗦,正拎著裙襬低頭看又被按坐下,一個宮女捧著大大的鳳冠扣在了她頭上,立時覺得自己頭頂重逾千斤。
“我不戴,好重。”任君紫皺眉說道。
“大喜的日子哪有不戴的,娘娘您委屈會兒。”宮女邊笑著勸她邊呼了蓋頭,頓時眼前一片黑。
“這個也是必須的嗎?”任君紫問道,吹得蓋頭微微動著。
“是啊。”宮女說道。
然後一左一右被人攙扶著走,還有人告訴她樓梯、小心,木質的樓梯踩一下便咯吱咯吱的響,還好不算高。
被按著坐下,伸手摸摸兩邊,這麼軟應該是床,又聽得樓梯咯吱咯吱的響大概是宮女們下樓去了,身邊一下子便安靜起來,有些太安靜都能聽得到外面風雪的呼號,任君紫有些侷促,還好手裡有宮女塞給她的喜帕可以揪一揪。
似乎有輕輕的腳步聲從房間的另一邊傳來,任君紫下意識地便想掀蓋頭,手剛碰到便被輕輕握住:“這個該是朕來掀的。”
一柄如意挑掉了蓋頭眼前又重見光明,滿眼都是大紅,大紅的地毯大紅的花大紅的蠟燭,連桌上鋪的也是大紅,眼前正俯身看著她的人也是一身大紅。
喜幛內,兩人對坐,任君紫頭上已拿掉了沉重的鳳冠,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任君紫覺得心跳得有些快,大喜之日呢,從此他是她的夫了,想著便不自覺笑了。
“娘子。”
“相公。”
“娘子。”
“相公。”
……
“娘子。”
“娘子困了。”揪著衣服看著開心的相公。
“到相公懷裡睡,過來。”
靠過去,相公的懷裡很溫暖,還有淡淡的香氣,頭靠在他胸前可以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手被相公抓著十指交握,任君紫覺得安心,敵不住忽然襲來的睏倦沉沉睡去,臨睡前忘了問問大婚之夜要做些什麼。
鏡頭退到喜幛外只看得見那依偎靠在一起的身影,看看桌上的紅燭已燃了過半,窗外的風雪似乎也更大,加上夜晚特有的風聲聽起來像是哀嚎。
“高興的不高興的以後都忘了也沒關係,朕記著便好,你只要開開心心一輩子到老朕於願足矣。小七,朕答應你做一個好皇帝千古流芳,你也要記得好好活著,按你的願望嫁個好男人生一窩娃娃,生一窩小小七出來一定很熱鬧,雖然朕看不到但是想著也會高興。小七啊,朕對不住你,如果有天你想起來了不要恨朕。”
懷裡的人大概睡得不舒服動了動腦袋。
“傻丫頭,睡吧。睡醒了都忘了就高高興興嫁你的人去吧,朕在這座宮殿裡替你記著替你守著那兩棵桃花樹直到你和朕都終老。”
任君紫大概又做夢了叫著“秦先生。”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不管是秦先生還是十七叔朕都不會讓他如願以償,雖然朕不稀罕這位子,但他既傷了朕最想保護的那麼朕就奪走他最想要的。小七啊,你怎麼又忘了,你嫁的人不是秦先生而是尹冽啊……”
尹冽番外1'VIP'
“皇上,沐建成被發現陳屍家中,據仵作所言,至少有月餘的光景了,若果真如此那日進宮為任姑娘診病的定不是沐建成而是另有其人。”朕忠心耿耿的護衛尚滌暉告訴朕。
“查不到來路麼?”難道是十七叔?人若陷入了權力的痴迷中任何可怕的行徑都做得出來:“景王府也是沒有線索嗎?”
“回皇上,據眼線來報,沒有任何線索。”滌暉的神情凝重,大概是覺得頭一次辦砸了差事。
“雖沒有線索大概也和景王府脫不了干係,盯著吧。還有,朕著你辦的事如何了?”這件事朕倒希望他辦得慢些。
“微臣一切均以安排妥當,也安排了合適的人手在任府,請皇上放心。”滌暉這樣答覆朕。
“好吧!去辦吧!”做了決定安排了人手似乎朕已然沒有回頭路了。
小七喜歡住在竹樓裡,任宮人怎樣勸說都不肯脫下大紅的嫁衣,不肯脫便穿著吧,這樣朕還可以以為小七腦中最後一絲清明還記著朕,還記著我們的洞房花燭。
小七最近常喜歡坐在那兩棵桃花樹上揪花瓣,口中還唱著怪腔怪調的曲詞,時常對著這樣的她朕都覺得她其實心裡還明白著,只是魂魄暫時被鎖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