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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男人這麼煽情幹什麼?她都這麼可憐了。不是說坐月子不能哭的麼?她不哭。
“終於換個詞了,真不容易。”尹冽笑笑摸摸她腦袋:“得了,該睡了,本就體寒還光腳,朕那些珍貴的藥材不是要浪費了?”
牽著她的手到床邊扶她躺好,像每晚一樣為她蓋好被子:“你睡著了朕就走。”
……
“怎麼了小七?又疼了?”尹冽問道,手在她眼角處擦了擦。
“壞人,討厭!”任君紫猛地拉上被子,死尹冽,煽什麼情裝什麼可憐……可是嗓子緊緊的,眼睛也酸酸的。
尹冽輕嘆口氣:“這瘋病不好任家要是找朕來算賬可怎麼辦?上哪裡找一個一樣的還給他們……小七啊,你先睡著,朕去找大臣商議商議。”
噗!任君紫破涕而笑,什麼人啊這是……
抱著枕頭,還有七天她就可以回家了,就可以做她那個倒立著走都沒人敢惹的任七小姐了,就可以去酒樓裡當跑堂順便打打架了,希望那個WSN還會去找麻煩……未來的日子真美好。沒有老妖婆沒有紅山雞沒有……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個大男人喂她吃藥了,唉,到時候跟任老頭撒嬌讓他喂好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果然是真理,以前在老孃的BH下她喝藥比喝飲料都利索,現在完了,都是被尹冽慣出來的毛病。唉,她這是不是被封建貴族同化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蟲了?
可是,寄生蟲其實……也幸福。
七天,其實很快就會過去。
這不,已經過去三天了。坐著看倆小熊貓,不知道尹冽會不會把它們送給她。可是這麼珍貴的東西……滾滾們眨巴著眼睛憨態可掬地蹭著她的腿,癢癢的,任君紫此刻卻笑不出來。
該笑的,她馬上要出宮了,她要自由了,再沒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要害她了,遠離陰謀與權利是最幸福的事吧?
好吧,既然要走了她就再好好參觀這裡一下,起碼以後回家能有些和他們吹噓的東西,實在混不下去的時候還可以寫本“皇宮回憶錄”或者“我在宮裡的那些破事”來糊弄些錢,有人來找麻煩她也能列出她在宮裡混過的證據。
她其實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宮裡其實除了房子好看點擺設貴重點,若說自然風光跟谷裡那是沒法比的,就連尹冽刻意營造的那個世外桃源也不過而而。
瞧瞧,此刻灰色的樹灰色的假山,那竹屋雖也是有些舊的發黃的顏色,甚至比谷裡的還規整些,可看著便不很自在。不過,也不能勉強,畢竟憑他的生活經歷鼓搗出這麼一塊地方已經算不錯了。
走近了些,咦,那竹屋裡好像有人。這地方跟禁地似的不許人來,她剛才還是偷溜進來的。悄悄地幾乎是匍匐地靠近了竹屋,蹲在後牆根耳朵緊緊貼在牆上,結果尹冽這廝果然是做皇帝的料子,居然在這裡也怕隔牆有耳,愣是不肯自言自語。
牆真涼害得她半邊臉都冰涼涼的,從竹屋的縫隙飄來的酒味淡淡的就從她鼻端飄過。喝酒?尹冽在喝酒?她還真沒見過他喝酒呢。
悄悄匍匐繞到屋前從門縫往裡看,這一幕讓她想起了“林教頭風雪山神廟”了,只是林教頭還弄了堆火還有些肉,他這裡乾巴巴的抱著個酒罈子,這麼喝酒要傷身的。
咣噹一聲,酒罈落地,頓時到處酒香。尹冽只是嘆口氣還是不開口,歪在那堆草上似乎睡了,等了半晌依舊沒動靜,任君紫故意敲了敲竹門尹冽都絲毫沒有反應。
這個,這麼睡下去會直接昇天的吧?叫他兩聲他也只是睜了睜眼睛——而已。
唉!真是,還得麻煩她。
站起身撲撲身上匍匐時沾上的雪任君紫推了竹門進去,大概是竹門“嘎吱”的聲音吵著了尹冽,他微微睜開眼睛:“是誰?”
是誰?自己看不就知道了?眼睛是玻璃珠子麼?
“小七,是你麼?”
明知故問。當然,她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裝醉,所以還是先不說話為妙。趁著他還有些意識扶了他到有人的地方偷偷扔下吧,可是沒想到看著弱不禁風的尹冽居然也死沉。看她又拖又拽的這廝居然笑了。
“小七,是你麼?”
“不是。”
“你終於肯和朕說句話了。”一扯任君紫跌坐在他旁邊的草堆上,這草堆真軟,坐下就跟陷進去一樣,沒等爬起來卻被尹冽一個翻身壓住了。
呃,酒後亂那啥了是不是?不要,她不要皇帝。
“小七,朕不想放你走,陪在朕身邊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