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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不是要穿衣服?怎麼……”某人的話在看到她的動作時嚥了回去,坐起來又從後環抱住她:“看什麼這麼認真?”
指指:“相公,你說這是褥單上的紅梅花還是血跡?”
“像紅梅花的血跡,怎麼了?”尹冽有些不解,這個小七啊,該敏感、羞澀些的時候倒大方,她難道不知道初 夜會有落紅?
“你不是說我們成過親也洞房過?”任君紫問道,腦筋前所未有的聰明起來,洞房過她卻還是CN,成過親居然還要再成一次,明明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新婚夜忽然醒了還生龍活虎,巧也沒這麼巧的吧?
尹冽看她表情變化多端,眉頭也越皺越緊,終於意識到他娘子對此事似乎有所疑問。
“小七,想什麼呢?”
“你騙婚!”任君紫說道,雖然,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一想到被騙她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尹冽一愣,訝異於他娘子的思維方式。任君紫卻以為他這是被說揭穿了陰謀後的驚訝,心頭的失落感像海水忽然漲潮一般忽地都湧了上來。
“嗯。”尹冽點頭:“你相公是個卑劣的人,一步步把你騙到手的。”可你卻不記得我。
“這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我以前嫁的是尹冽根本就不是你?”任君紫問道,雙目圓睜,心,疼啊。
“是,也不是。”他的回答模稜兩可。
“你把尹冽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害死他了?啊?你把他還給我。”也許昨晚夢到的就是尹冽託夢提醒她記得他。
她的相公笑了:“尹冽已經死了,死了四年多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我和他極像,你可以把我當成他,我不介意。”
那笑在任君紫看來極刺眼,抱著被子掙開他的懷抱跳下床,邊往後退邊搖著頭不小心撞到了圓凳絆了個跟頭,磕得腿生疼,腿疼也沒有心疼得厲害。
她果然是個白痴,原來她的相公是尹冽不是這個什麼秦先生,只不過他們長得像讓她分不清楚了,夢裡那個淒涼的聲音是尹冽吧?他一定在怪她忘了他另嫁別人。
一雙溫暖的手碰著了她的胳膊想扶她起來被她一把甩開,嗚咽著,任君紫往後挪:“姓秦的,你給我死遠點,爛人,騙子、人渣!以後不許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許說是我相公,我相公只有尹冽!”
他還笑,笑得任君紫牙癢癢的,隨手摸了樣東西便朝他丟過去,激憤之中手抖沒砸中。
“小七,先把衣服穿上吧,不是要出恭麼?”聲音依舊溫柔,聽著一點都不像壞人。
“不用你管,以後我的事你少管。”任君紫本想就這樣出去,可是光溜溜的也不雅,氣憤地又奔回床邊放下幔帳胡亂套好了衣服重又跳下了地,一陣風樣的出去了,連門都沒關上,也不怕房內的某人走光。
“你終於記起了尹冽的名字……可惜,卻又忘了尹冽的氣息。”某個洞房花燭第二天便被拋棄的新郎唸叨著。
任君紫很氣憤,生氣之餘茅房都忘了去,從後花園跳出去往山上奔,跑不動了便找了棵大樹蹲著,哭,卻嚎啕不出來,只是眼淚不停地流、抽泣。
如果昨天之前她能想起來尹冽是不是就不會背叛他了?
“尹冽,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提醒我?你存心要我內疚死麼?跟那個姓秦的比起來你也是壞蛋,壞人,嗚嗚……”抹抹眼淚:“你拋下我這個傻瓜自己到天堂享福去了,什麼都不給我留下,連點記憶都不給,我腦袋被雷劈了才嫁給你,你這個混蛋!”
尹冽啊,為什麼她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肚子咕嚕嚕叫,任君紫沒聽到,膀胱拉警報,任君紫也沒聽到,遠遠的傳來許多火把的光亮和喊叫聲,任君紫沒有看到、聽到。
她就那樣蹲在樹上抱著樹幹跟個木雕一樣。
等樹林終又恢復寂靜的時候任君紫回過神了,跳下來走回莊子裡,她很久前就試過想出去了,可是她沒法走出這莊子方圓幾里之外,所以還是乖乖回去。要走,也要跟他們說清楚講明白才走。
莊子裡很安靜,似乎忽然沒了人一樣。任君紫回房收拾東西,看看這看看那竟不知道什麼東西是屬於自己的,人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很失敗的吧?也許,屬於她的只有身體髮膚了,那還要帶走什麼呢?
忽然想到樣東西,她的畫兒,雖畫得也像這個姓秦的,但她混沌時候心裡想著的應該是尹冽吧?
快步奔到書房,房內沒有燈燭,只有廊下的燈籠透過窗紙的微光,不用藉著光亮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