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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信的是他顧家。所以,在他的面容和身份都變了的情況下,他必然要取出可以證明他身份的信物,否則根本無法立足。他不會笨得要從頭再來,而那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鎖在保險箱裡。”
冰寒徹骨的聲音空幽地響起,他說:“即使他沒死,這次也救不了你。”
安以若深深吸了口氣,竭力使聲音平穩,“上次可以,這次依然可以。”她當然知道牧巖活著,人戲再深,對於愛人,他們之間依然保持著難得的默契。儘管她並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在伏擊中受傷,她卻堅信,他肯定有所準備。
顧夜突然仰天笑了起來,笑聲帶著疹人的陰寒,俊美的面容變得扭曲,“上次是我捨不得殺你,這次不同。”決絕狠戾的眸光定格在她臉上,森冷至極的話凍徹人心,“安以若你記得,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麼決絕。
那麼決絕。
灰濛濛的天空淅淅瀝瀝地飄下細雨,明明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卻暗沉得令人看不到絲毫希望。
安以若到底沒能在事發前脫身,之前與大勵聯絡的手機被顧夜自十六樓扔了下去。
第二天,他獨自一人去了銀行,用金鑰匙開啟保險櫃取出那枚代表他身份的印章。
當安以若看到拇指大的玉石印章放在顧夜手中,她愕然。
為什麼牧巖沒有動手?錯失了在銀行抓他的最佳時機,要如何將他繩之於法?
眸光燃起不屑,顧夜譏諷,“錯過了機會,他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安以若抬眸看著他冷寒的笑臉,抿緊了雙唇。
敲門聲響起,單一走進來,恭敬地朝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夜鞠躬,“少爺,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會讓他看著你如何粉身碎骨。”冷笑狂放不羈地回落在房間裡,斬斷對她的最後一絲痴戀。
此時此刻,無所愛,唯有恨。
傍晚時分,安以若身上披著寬大的男式風衣,被顧夜帶離酒店。
她不知道此時身在何方,潮溼陰冷的空氣圍繞在鼻端,讓她乾嘔不止。她的眼睛被矇住,摒息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聽到顧夜以流利的英語與人對話,當她反應過來他們正在進行毒品交易,似是有些明白牧巖的意思,然而也在剎那間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淚無聲地滑出眼角,她輕不可聞地喃喃,“牧巖……”
那麼軟弱。
那麼軟弱。
她到底只是個女人,儘管很勇敢,依然會害怕。
周圍有片刻的靜寂,緊接著被刺耳的槍聲打破,連發射出的子彈夾雜著冷風橫掃過耳際。安以若忽然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置身何處的錯覺。她想站起來,可腳下一軟,又重重摔了回去。
世界轟亂起來,槍聲,打鬥聲,咒罵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當聽見厚重的大門外有人喊話,安以若恍然大悟,居然是警察冒充了買家引顧夜出面交易。
短暫的怔忡過後,顧夜的情緒忽然失控。他舉槍朝著地面連連射出幾槍,低吼道:“不可能。怎麼會是警察?”策劃了半年多的交易就這樣毀了,他再無翻身的機會。他如墜深淵,渾身冰冷徹骨。
“少爺,不要再管那個女人,我們趕快走,或許還有機會。”單一畢竟是跟著顧老爺子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冷靜下來。
“機會?”顧夜憤然甩開他的手,譏諷道,“我顧夜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如果真的得不到,我也要親手毀了她,不允許任何人佔為己有。”什麼都沒有了,東山再起談何容易?他要殺了牧巖。即使與他計劃的偏差太多,時間不對,地點更不對,他也要賭一把。
上次雲南時他敗在了輕敵上,或許這一次,他依然犯了同樣的錯誤。只是此時,他渾然不覺,理智已被牧巖縝密的計劃磨光殆盡。
鬼魅的冰眸盯著身側的安以若,孔武有力的手臂將她狠狠摔倒在地,隨即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抓起她的黑髮,強行抬起她低垂的頭,“為什麼他能找到這裡?你做了什麼?”
“唔……”安以若痛苦地掙扎,嘴裡吐不出半個字。
“我不相信會毀在你手上。”抽走塞在她嘴裡的布,扯下她眼前的屏障,眼底狂野的恨意愈發凜冽了幾分。
揮手示意手下散開,他大力將安以若提起來,發出震耳的低吼,“牧巖,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進來,否則我就殺了她。你可以不信,我們賭一賭,我會讓你連她的屍體都見不到。”
纖細的肩膀被男人有力的捏住,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