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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機會讓顧夜逃走。
“顧夜跑了?”安以若訝然,顯然對於後來發生的一切是一無所知的。
駕駛直升飛機的侍從開槍打死了那隻狼,在顧夜爬上軟梯的時候,訓狼人不顧自身安危撲上去企圖抓住他,可是子彈不長眼晴,他連中數槍,終於倒在了血泊之中。急救車一路狂奔,與死神爭分奪秒,到底沒能搶回他的生命,還沒有趕到醫院,他就已經沒了呼吸。
警隊就這樣失去了一名同志,陳文生用鮮紅的血為自己的警察生涯和人生劃上了句點。
在這一場營救中,身為臥底的陳文生犧牲了。
牧巖微仰起頭,沉沉嘆了口氣。像他們這樣生活在槍林彈雨中的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雖然有了十足的心裡準備,可是面對戰友的離去,依然難過不已。
生命有時很堅強,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很脆弱的。好像只是轉個身的功夫,人,就不在了。
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覺察到觸目驚心的淒涼,安以若沒再多問什麼,只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陪著在他身邊,靜靜地任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一夜,格外漫長,卻到底還是在兩人的沉默中過去。
清晨的陽光灑進病房,為沉睡中的女人渡過了一層金色,安以若輕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眼珠轉了轉才發現躺病床上,她一骨碌爬起來,不小心碰到受傷的右手,驚呼一聲,疼得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牧巖穿著病號服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她坐在床上掉眼淚,大步走過來,將手中的食物擺在桌上,接過她的手,問:“怎麼了?很疼?”
她很想安慰他說不疼,可是不斷湧出的眼淚卻出賣了她,安以若只得點頭。都說十指連心,果然沒錯,疼得她冷汗都出來了。
聚緊眉心,牧巖憐惜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道:“我剛剛問了醫生,她們說刀口很深,一週之後疼痛才會緩解一些,完全康復還得些時間。你彆著急,平時千萬小心點,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別壓著了。”昨晚她疲憊地趴在床邊睡著了,牧巖想抱她回病房,無奈傷口實在疼得厲害,之前那一記擁抱已經讓他耗盡了渾身的力氣,最後只好請保護他們的警察幫忙,將神智模糊的她扶了回來。
怕他扯到傷口,安以若揮著細瘦的胳膊拍落他抬高的手,淚眼朦朧地責備:“你安份點別老亂動,我發現你可能有多動症,要不然怎麼就不能老實躺會兒。”見他不自覺皺眉,她罵他:“要是再扯裂了傷口,我就真不管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去。”
牧巖抬眼看著她,安以若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神情卻透著倔強,樣子憨憨的好不可愛,他憋不住笑了,挑著眉問道:“如果我老老實實待著,你打算怎麼管我?”她的手都傷成那樣了,他還真想知道她怎麼管他。
安以若面上一窘,正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病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兩人同時望向門口,方隊喘著粗氣衝了進來,“牧,牧隊……蕭然,自殺了……”
眼前的人似乎怔了一瞬,隨即臉色立變,幾乎動怒,深呼吸,轉頭看著安以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聲音不大,卻沉得令人不安。
她默然,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病房裡,轉頭將目光投向窗外,若有所思。
牧巖去了很久,直到午飯時間都過了也沒有回來。安以若靜靜地趴在窗臺上,臉上沒有表情,凝神看著遠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她聽到並不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小姐,醫生說你沒吃午飯?” 現在保護安以若的工作歸方隊負責,他送牧巖去了監獄醫院,又到隊裡安排好工作回來之後就聽醫生說安以若沒有吃午飯。
安以若回頭,笑容仿若是傍晚淡淡的天光,她輕說:“我不餓的。”
“牧隊交代一定得讓你按時吃飯。”方隊將手中帶來的食物擺在桌上,“多少吃一點補充下 體力,否則就得打吊針了。”
“蕭然怎麼樣了?”
“之前情況似乎很危險,神智都不清楚了,只是嘴裡一直叫著牧隊的名字。”將碗遞到安以若手中,方隊如實回答。
握住瓷勺的手僵了一瞬,隨即又快速恢復正常,安以若低頭喝了一小口粥,沒再說話。
氣氛莫名冷了下來,方隊會在沙發上,而她,只是靜靜地攪著瓷勺,沒再吃第二口。
“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監獄醫院……”
半小時之後,安以若已經站在蕭然病房外,目光透過玻璃窗落在牧巖身上,她看見他輕輕抱起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