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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啪”地扔掉了手中的槍。這,這是怎麼回事?尚未在恍惚中回過神來,耳畔終於響起生命中最為悅耳的聲音。
“不許動,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揚聲器中傳出威嚴的聲音,安以若緊繃的心絃斷了,肩膀瞬間挎下來,腳下一軟頹然跪倒在地,眼前浮正義執槍的身影,她飄搖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少爺!”直升飛機盤旋在頭頂,駕駛員扔下軟梯,朝著下面的顧夜大聲吼道,同時開槍射向咬著蕭然手腕不放的狼。
訓狼人低喝了一聲,那狼像是聽懂了人話一樣鬆開了嘴,快速向他奔去,牽起鏈子,他箭步衝向安以若,拉起她,“快走。”臥底的身份到底還是暴露了,不過現下協助警方救出被綁人質更重要,而且顧夜極有可能落網,那麼他的工作也算圓滿落幕。
安以若回身看向牧巖,他正聚精會神對付著顧夜,而蕭然似是疼得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手腕處有汩汩的鮮血流出來。
“安小姐!”訓狼人低喊一聲企圖讓她回神,安以若卻大力甩開他的手爬起來衝向顧夜,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喊著:“放手,快放開。”
子彈由高空橫掃下來,訓狼人未及避開,肩膀中了一槍,低喝了一聲再次放出了狼,安以若在狼撲過來的瞬間,被顧夜無意間一個大力抽手動作推倒在地,跌倒的剎那腳下一滑,直直向陡峭的坡下滑去。
“以若!”低沉的聲音響起,顧夜還沒回過頭已被狼撲倒在地,牧巖將手中的槍扔向訓狼人,爬起來衝過去,在安以若滑下山坡的瞬間趴倒地上,左手抱著樹杆,右手終於扯住她的手腕。
“牧巖……”安以若呻吟,感覺到渾身上下撕裂般的疼,尤其被他握住的手更是鑽心地疼起來。
“別鬆手。”牧巖擰眉,顧不得她的手還傷著,右手使力,提住她隱隱下滑的身體,感覺到掌心中的溼濡,竟像是自己的身體在流血,看見她眼角有淚沁出來,聽見她哽咽著叫他,“牧巖……”緊抿著唇,他的眼晴紅了。
瞬間忘了打鬥中扯裂的左胸處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牧巖穩了穩心神,目光掃過周邊,雙腿利落地盤上腳邊的樹杆的同時左手已然鬆開,快速伸向安以若的肩膀,試圖提住她的身體,防止她下滑。
“啊……”在牧巖未及抓住她的時候,安以若的身體頓時滑下,驚得她的叫聲衝口而出。忽略手臂被碎石割破的疼痛,牧巖濃眉皺起,用盡渾身力氣單手拉住她手,他沉聲:“把腿綣起來蹬住地面。”他需要她的配合。
聽到他的命令,安以若大口喘著氣,腳下用力的同時伸出另一隻手遞向他。牧巖拼盡最後一份氣力藉著她蹬地上移的勁兒,右手猛地一拽,左手抓住她遞出來的手,腳上用力勾住樹杆,雙手一提,硬是將安以若甩上了陡坡。
槍傷被徹底扯裂,左胸翻絞般疼起來,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滾落下來,牧巖咬緊牙關,使力蹬著樹杆爬了上來,見安以若用胳膊拄著地面掙扎著要站起來,幽深漆黑的眼底漫過深濃的心疼與後怕,他大步上前,蹲下身去將她死死抱進懷裡,彷彿這輩子都不會鬆開……
煩亂無緒
天矇矇亮起,薄霧瀰漫,世界被籠罩在一片淡白之下,朦朧而清冷。
從天黑等到天亮,牧晟已經在客廳坐了整整一晚,而他那妻子因為擔心兒子也不肯回房休息,現在正靠在他肩頭淺淺睡著。
電話響了,有人接起來,待聽清對方說什麼,神色轉變驚喜,卻依然恭敬地立在牧晟面前,“是,是牧巖……”話未說完,牧晟猛地睜開眼晴,接過了電話,剛嗯了一聲,電話已經落在妻子手裡,牧媽媽的手都在顫抖,她哽咽著喚他:“大木……”
“媽……”簡單的一個字,喚得牧媽媽淚如雨下,緊緊握著話筒再也吐不出一個字,靠在牧晟懷裡泣不成聲。
牧晟的眼晴也紅了,他用力摟了摟妻子,卻說不出安慰的話,只是別過臉接過電話。當牧巖與雲南警方失去聯絡,當他得知兒子竟孤身渡江趕去緬甸,他擔心之餘險些暴跳如雷。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他守在電話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等待。腦海裡始終回想著牧巖臨行前與他的那一次對話,他相信他的兒子,他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他是他與妻子惟一的兒子啊。而牧巖到底沒讓他失望。他好好的活著,他打來了報平安的電話。
“爸……”牧巖握著手機,聲音滿是疲憊,“我沒事。”
“好好……沒事就好……”牧晟極力平復著心情,聲音卻控制不住哽咽,“受傷了沒有?”舊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