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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我懂不懂,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我和蕭雨從那天開始就一直跟在顧夜身邊。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訓練。也是從那天起,大宅的人對我們改變了稱呼,他們稱我為二小姐,稱蕭雨為三小姐,也是從那天起,我們成了顧成的養女。也就是這個身份,改變了我和蕭雨的一生。
相比其他窮困的孩子,我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不穿不愁,隨心所欲。相比那些同齡的孩子,我是可憐的沒有自由的富商養女,我的命運不由自己掌控,甚至是我的命,都已不再屬於我。只是當我意識到這些不同時,已經是十年之後。
十年,聽起來似乎漫長得遙遙無期,然而,卻也在地獄一般的生活中捱了過去。
十年裡,我受傷無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是在受訓過程中留下的。在訓練時,我忘自己是個女孩子,我只知道我必須做到最好,槍法必須奇準,否則不止自己會捱打,就連蕭雨也難逃苛責。所以,我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拼了命一樣的接受高強度的訓練。
十八歲那年,我第一次隨顧成的人出任務,那一次,我顫抖著將貨交出去。對方的人卻當即翻臉,他們枉想吞了這批貨,殺了我。那一天,我紅了眼晴,當對方的槍口抵在我太陽穴,我輕蔑地笑了,就憑他們就想殺我,真是不自量力。當那個肥胖男人的手探向我裸 露的肩頭,我已不動聲色拔出腰際的槍。
“砰”地一聲,男人睜大了眼晴倒了下去,身下很快溢位一癱鮮紅的血,我噁心地吐了,然後狠狠在他胸口補上兩槍。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甚。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半點膽怯。從那時起,我變了,不再善良,不再自卑,變得無情,變得更狠。
幾年時間,我蛻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望著鏡子裡那張明豔嫵媚的臉,我笑出了眼淚,伸出手,我覺得眼前只是一片鮮紅,刺目的,燃燒的,沸騰的,都有從我槍底下流出的血。我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滑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從父親過世之後,我從沒哭過。二十四生日那天,我把自己關在房裡,痛哭失聲。那個男人,那個名叫牧巖,身上有著陽光味道的男人毫無預警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又如人間蒸發般消失了,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他,又去了哪兒。
我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奮力將我推倒,躲過了一輛急馳而過的卡車,他拉起我,擰著眉,聲音很沉:“走路不要魂不守舍,危險。”
一個小時之後我在九鑽辦公大樓見到他,他與我擦肩而過走進人事部辦公室。一天後,他正式成為九鑽的員工,我的屬下。
我還記得他在保安部工作期間被臨時派到宴會廳接我,我立步不穩癱軟在他懷裡,他用手臂撐住我拉離他胸口,悶聲說道:“女人別喝太多酒,不好。”我抿著嘴笑,雙手蔓妙地繞上他脖子,半眯著眼晴試探著吻向他的唇。他冷靜地偏過頭,避開了我。我大笑著鑽進車裡,心想這樣有趣的男人如果為我所有或許會很好。而他,確實不解風情。我多次主動示好,他都置若罔聞。
我還記得他望向我時眼底無絲毫波瀾的平靜,我的美麗不容置疑,我的性感是個男人就無從抗拒,可是他卻連正眼都不曾看過我,我憤怒的同時愈發想要征服他,我以九鑽二小姐的身份踞傲地要求:“牧言,今天你陪我出席酒會。”在九鑽,他叫牧言,不是牧巖。原來一開始就是假的,我們之間,從不曾坦誠以對。
他穩如秦山般與我對視,然後緩慢地吐出一句話:“對不起,顧經理,這不在我工作範圍之內。”認識我的人都稱我是顧小姐,只有他稱我顧經理。
“站住。”我冷聲,踩著高跟鞋站定在他面前:“工作時間,我有權調動你。”
他緊抿著唇角,似是極力壓抑心底的怒意,然後將目光投向別處,許久之後,清冷地問:“時間,地點。”
我笑了,因為他無奈的妥脅,因為他倔強的表情。這個男人,任誰都會想征服吧。在他身上,我不經意間嗅到陽光的味道,那麼溫暖,那麼明媚。我想,我不止是想玩玩了。
“我在休息室等你,完事我送你回去。”到了酒店,他想把我扔在會場,我卻已經極快地挽住他的胳膊,笑容明豔地對迎過來的王老闆打招呼:“好久不見,王總。”
“喲,這不是顧小姐嘛,歡迎賞光。顧先生好嗎?好久都不見他露面了。”外人面前我姓顧,叫顧蕭然,所以他理應稱呼我顧小姐。
“大哥不在國內,去歐洲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