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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鎖,牧巖咬緊牙關,但傷處傳來刺骨的疼痛,依然令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眸。
安以若看到他飽滿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哪裡還顧得上其它,下意識推開了欲扶她的席碩良,連滾帶爬地跪坐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扶起牧巖受傷的身體靠在懷裡,哽咽著朝他吼道:“你怎麼樣?哎!我警告你別裝死嚇人……”
當他握槍的右手攤在地面上,眼睫低垂,她的世界也跟著暗了下來,他不能死,他是警察,他必須比別人更堅強。
安以若單手抱著他,騰出一隻手試圖去捂他的傷口,眨眼的功夫手上已沾滿了腥紅的血,她低泣著再次警告:“不許睡,把眼晴睜開,看著我……”
“你這女人……吵死了……”牧巖的臉色蒼白,聲音雖然低了下去,眼晴卻緩緩睜開,責備地看著她,低聲抱怨:“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這女人個子不高低氣倒挺足,嗓門真大,對著他耳朵吼那麼大聲,就算不被槍打死,也容易被她吼得耳鳴了。緊皺著眉頭撥出一口氣,牧巖忍不住暗自腹誹。
他的目光飄忽得似是失去了焦距,嚇得安以若的眼淚嘩地掉下來。在那生死一瞬,是他用身體為她擋了那顆子彈,否則即便不死,她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眼前反覆回放著被他撲倒的那一幕,珠淚滑落,滴在他臉上。
驚覺到臉上的溼意,牧巖費力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握在掌心擱在胸前,半閉著眼晴,沉聲說:“沒事……死不了……那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安以若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暈血的症狀似是減輕了,眼晴死死盯著他受傷的左胸,低聲咒罵:“你記著,借過的東西還沒還……要是你敢以死逃避請我吃飯,我非追去殺了你……”因為擔憂和驚慌,她有些語無倫次,他們之間雖然只有幾面之緣連朋友都還稱不上,可畢竟已經兩次共同經歷生死之劫,尤其這一次他更是為了救她而中槍,面對受傷的他,安以若自是多了幾分擔憂,關切自然而然就表露了出來。
聽到她的話,他閉著眼晴擰眉笑了,“我沒那麼小氣……你想吃什麼……”
多年前他經歷過同樣的危險,那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也有個女人抱著他受傷的身體低低哭泣,只是那時他傷得很重,子彈距離心臟只有一厘米,所以很快就撐不住昏了過去,並不知道後來她有沒有像安以若一樣罵他,他只記得身體倒下的瞬間,有個模糊的身影發瘋般衝向他。
時間過得真快,細想想,竟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往事,多沉重的詞啊。
緊接著現場一陣忙亂,郗顏因過度緊張而暈倒,溫行遠抱著她流血的身體在特警的引領下率先上了救護車,安以若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回身抱起晨晨被席碩良扶著跟在牧巖身後上了車,至於中了兩槍的蕭然,也被醫護人員抬上了另一輛救護車,隨行的還有四名訓練有素的警察。
救護車一路閃著紅色訊號燈,刺耳的聲響不斷,爭分奪秒地飛奔向距離市展中心最近的第五人民醫院。
相處融洽
席碩良雙手插在西褲兜裡倚在走廓的牆壁上,偏頭望著坐在手術室外臉色尚未恢復血色的安以若,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知道剛剛經歷了那樣的危險不該多問什麼,至少現在不適合問。然而,看到她為別的男人擔心,胸口堵得厲害。他很想知道她與牧巖之間到底有過什麼樣的交集,他的以若從不說謊,可是這次,她卻瞞了他。
收回目光,他沉沉嘆了口氣,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柔聲勸:“手術還要很久,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嗯?”
安以若眼中的淚痕還沒幹,眼晴紅紅地望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席碩良盯著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良久之後,站起身就走。
“碩良?”安以若回過神來,見他轉身就走,嚇了一跳,哽咽著叫住他,“你去哪兒?”這個時候,她很想他在身邊陪著。
席碩良深吸了口氣,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去給你買杯熱飲,一會兒就回來。”
席碩良去了很久,回來的時候給安以若帶了一杯熱的奶茶,還順帶給溫行遠帶回一杯咖啡。
聞到他身上有很重的煙味,猶豫了下,安以若說:“我和牧巖之間有點誤會,機場那事兒純屬意外,我們……”
“不用解釋。”不等她說完,席碩良沉聲打斷,見她面露不解,淡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相信你。”笑容有些牽強。
握著手中溫熱的奶茶,安以若的心卻很冷,望著他的眼晴只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