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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明得意地:“怎麼樣?我想說的,他全替我說了。”
張念念瞥了許家明一眼,趕緊又垂下眼簾,羞澀不語。
許家明的心聲:“……這層窗戶紙,得用我這支鋼筆來捅破了。”
許家明提筆寫情書,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和愛慕。
清晨。省城。個體小旅社。
覃文鋒和王小蘭對面坐著,談了半宿,卻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王小蘭:“這次回去,我還想教書。代課就代課,無所謂了。”
覃文鋒:“你……想通了?”
王小蘭:“時間長了,氣消了,也就沒啥想不通的了。按照醫生的說法,我剩下的日子,扳著指頭都數得過來,是公辦、是民辦,還是代課,有個啥不同?爭來爭去,毫無意義。我就想把剩下的日子,都交給學生。要倒,也要倒在講臺上。說真的,離開了學生,我心裡總像缺了點什麼。做夢,都老夢見學生。”
覃文鋒笑道:“你呀!離開了學生,就像掉了魂。”
王小蘭:“哎,小覃,想跟你打個商量……”
覃文鋒:“啥事?你說!”
王小蘭:“我擔心,田校長知道我的病沒法治了,他就不肯讓我再回學校教書。”
覃文鋒:“那你想……”
王小蘭:“咱們隱瞞病情。就說已經做了手術,徹底治好了……”
覃文鋒:“才出來這麼幾天,就做完手術出院了?說了,人家也不信啊!”
王小蘭:“那……你說咋辦?哎呀,都說你‘三肚子’,一肚子鬼點子,你快幫我出一個呀!”
“彆著急,等我想想。”覃文鋒開動腦筋,“哎!有了。我們統一口徑,就說你怕痛,不敢開刀。找了個著名的老中醫,採取保守療法。吃了老中醫開的藥啊,病情大有好轉……”
王小蘭高興地:“嗯!這個主意好,誰也找不出破綻來!”
房門外。
中年女服務員打著哈欠,拎著拖把、水桶,從門口經過。聽見房間裡傳出一男一女竊竊私語。她警惕地停下腳步細聽。然後,扔下拖把、水桶,快步離去。
房間裡。
覃文鋒細想:“不行。有個漏洞,得想法子補上。”
王小蘭:“啥漏洞?”
覃文鋒:“說是請老中醫看病,得開中藥啊?咱們兩手空空地回去,也沒見你接著吃藥,誰信啊?”
王小蘭:“嗯,有道理。還是你想得周到。”
覃文鋒:“要不……這樣吧,咱們請個醫生,開幾副藥,回去搪塞搪塞?”
王小蘭:“多了,咱買不起;少了,不起作用。”
覃文鋒:“那……你說咋辦?”
王小蘭:“我能有啥辦法?得問你呀!”
“這個……”覃文鋒一拍大腿,“有了!咱們把枯枝敗葉拿紙包了,權當是中藥。橫豎真藥材是啥樣,大夥都不知道,哪怕開啟檢查也不怕露餡。”
王小蘭撫掌大笑:“這個絕點子,真虧你想得出來呀!以前,你老是弄虛作假,糊弄別人吧?!”
覃文鋒做出一副苦瓜臉:“看看,看看!逼著我給你出點子,出了個點子,沒落下個好,反遭來了誹謗!咳!好事做不得呀!”
兩人放聲大笑,怕吵醒了花小朵,又同時打住。
“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花小朵從睡夢中驚醒,膽怯地躲在媽媽的懷裡:“媽媽,我怕……”
覃文鋒起身拉開房門,只見旅社老闆和中年女服務員神情嚴峻地站在門口,不禁驚訝地問:“怎麼了?”
老闆:“怎麼了?你問我,我正要問你呢!”
覃文鋒莫名其妙:“問我?!我怎麼了?”
老闆怒氣衝衝地:“你涎皮死臉地纏著我,高低要退房,說是連吃飯的錢都沒了,我相信你,同情你,讓你把房退了。沒想到,你小子是另有打算哪!”
“我有個啥打算?你!你把話說清楚!”覃文鋒有幾分惱怒。
老闆的表情,好似正義在手、成竹在胸。一聲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怕醜,我就說清楚!你們兩人奸宿鬼混,既省了住房費,又還了*債……”
王小蘭氣得跳了起來:“你胡說!”
覃文鋒氣得臉色蒼白:“你放屁!”
老闆毫不動氣:“行行行!我也不胡說了,我也不放屁了!你們等著。我打個電話,把派出所的叫來,讓他們說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