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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鄉政府客房。
許家明與小司機告辭。
許家明:“念念,你勞累了一天,快睡吧!”
小司機:“張老師,您休息,我們不打攪了。”
“再見!”張念念搖搖手,補充一句,“啊,明天一大早,我就趕回學校上課。不向二位告辭了。”
小司機主動詢問:“要不要我用小車送送你?”
張念念期待地看著許家明。
許家明猶豫著:“公車私用,不太好吧?”
張念念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少頃,她調皮地一笑,唱起了土家族民歌《龍船調》 :“阿妹要上船,哪個來推我嘛?“
小司機接:“許鄉長推你嘛!”邊唱,邊拉許家明的衣袖。
許家明略帶勉強地接唱:“艄公我把舵扳哪,妹娃你請上船。啊喂喲吙,啊喂喲吙,將妹娃兒推過河喲喂!”
小司機笑:“哎,這就對了!明天你也去十八盤,視察視察,這就不叫‘公車私用’了。這叫……”
張念念調皮地接腔:“……順帶,順帶是啵?!”
許家明略帶責怪地:“就你鬼點子多!”
三個年輕人爽朗大笑。
半夜。省城。小旅社。
王小蘭披衣起床,去上廁所。拉開房門一看,嚇了一跳:一個男子和衣躺在門外的水泥地上。仔細一看,大吃一驚:此人竟然是覃文鋒!
王小蘭搖晃著覃文鋒,問:“小覃,小覃!醒醒,醒醒,你怎麼躺在這裡?”
覃文鋒猛一驚醒,叫道:“啊?!天亮了?!趕不上火車了?糟糕!”
王小蘭:“沒有,沒有。還是半夜呢!我好奇怪,你怎麼躺在這裡?”
覃文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現在別問那麼多,明天早上我再給你解釋。趕緊睡覺吧!我……我好睏哪!”
王小蘭:“不行!你現在就得告訴我!進屋來,進屋來說。”王小蘭生拉硬拽,把覃文鋒拽進了房間。
覃文鋒只得實言相告:“我把房間退了。”
“退了?為什麼?”王小蘭問。
覃文鋒苦笑:“錢麼,能省一點是一點。下了火車,還得買汽車票,一路上三張嘴得吃啊!”
王小蘭追問:“人家肯退?”
覃文鋒:“按半價退的。我還沒進房間,老闆就賺了十塊錢,他有啥不肯的呀?!”
王小蘭:“可是……退,也只退了十塊錢。”
覃文鋒:“出門在外,差一分錢,也難啊!積少成多嘛!”
王小蘭聽出了破綻:“啥?!這麼多天,你一直在走廊上睡地鋪?!”
覃文鋒肯定地點點頭,說:“跟老闆磨了半天嘴皮,好話說了一籮筐,他才答應。”
王小蘭感動得語無倫次:“這,這叫我說什麼好!身體,你的身體,睡地上溼氣大,會得病的呀!”
覃文鋒盡力寬慰王小蘭,打趣道:“沒事,沒事!我是‘童男子睡涼炕——全憑火氣旺’。哈哈!”
王小蘭歉疚地:“小覃!……是我,是我害你,跟著受罪……”
覃文鋒:“咳!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行了,啥都別說了!抓緊時間再睡一會。我也要睡去了。”說罷,他起身要走。
王小蘭堅決地按住他的肩頭:“別走!……要打地鋪,就這裡打。外頭風大。”
覃文鋒責怪地:“那怎麼行?!孤男寡女,同睡一室,好說也不好聽啊!”
王小蘭:“那……那咱們誰都別睡了,說說話,等天亮吧!”
“行。”覃文鋒拉了張椅子坐下。
王小蘭穿好了外衣,正襟危坐。
夜。鄉政府客房。
張念念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難忘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楊家院場。
大姑慫恿楊父:“你趕緊把她扣起來,扣起來,逼黃金髮退錢。要不然啊,你那三千塊錢,就打了水漂了!”見楊父猶豫不決,又用手勢向楊石頭示意。
楊石頭眼裡冒著火,牙齒咬得咯咯響。呼地一聲,他抱起了張念念,大步流星地走進洞房。“嗵”地一聲,張念念被扔在地上。“叭”地一聲,房門被鎖上了。
楊石頭抓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大口喝酒。
吹嗩吶的發出淫褻的奸笑:“大兄弟,這個美人自己送貨上門。你不成全了她,還算得上個男人麼?!嘻嘻,嘻嘻……”邊說,邊做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