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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層關係呢?!你們說,對不對?”
“對!”眾人齊聲回答。又是一陣笑聲。
突然,張念念喊了聲:“田校長,田校長!你怎麼了?!”
眾人回頭一看,田世昌趴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許家明果斷地:“快!我的車就在村口。趕快抬去,送鄉衛生院急救!”
眾人七手八腳抬起田世昌。
天已經大亮了。鄉衛生院。
簡陋的病床上,躺著田世昌。
覃文鋒、張念念通宵守候在床前,面帶疲倦與焦急。
田世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甦醒過來。他睜開眼睛,奇怪地問:“我……怎麼躺在這裡?”
張念念驚喜地:“哎呀,好了,好了!您呀,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掉了!”
田世昌掙扎著要起床。
覃文鋒按住他的肩頭:“躺著別動。醫生給你化驗去了,到底是啥毛病,還沒確診呢!”
田世昌輕描淡寫地:“沒啥大不了的!頂多也就是個……低血糖……看看,看看,把你們都拖在這裡,學生的課又耽誤了!咱們……咱們回去吧!”
“至少得等醫生確診了吧?”覃文鋒吩咐張念念,“你看著他,別讓他起來。我去問問化驗結果。”說罷,匆匆離去。
田世昌道:“念念啊,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求得你的原諒……”
張念念莫名其妙:“啥事啊?”
田世昌:“你被人帶走了,該不該讓你爹知道,我是猶豫再三。最後,我還是告訴他了,讓他擔驚受怕。我……我自私,怕擔責任……”
張念念:“沒啥。我可以理解。”
田世昌:“你爹心急火燎,一定要跟我上十八盤。我沒有阻止他,也是存了私心……”
張念念不解地:“這有什麼私心呢?”
田世昌:“我想動員他到鄉中心學校來教初中,心想,乘這個機會,讓他來實地考察考察也好。”
張念念:“啊?他本人的意向如何?”
田世昌:“還在猶豫之中。不過,我帶他去鄉政府看了那兩室一廳的房子,他倒是相當滿意……”
張念念又不解:“兩室一廳?哪個兩室一廳?”
田世昌:“哎呀!就是分給你的那個兩室一廳。安身才能安心嘛!”
張念念這才明白,不禁笑道:“啊!當初您一定要把這套房子分給我,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酒壺’啊!”
田世昌也打著哈哈:“是啊!要不,我怎麼檢討自己自私,要你原諒呢!”
張念念大度地:“嗨!也算不上自私!就算他來鄉里教書,對你個人也沒啥好處——你女兒田英已經畢業了。對我倒是大有好處——想我爹了,去看看也方便。免得一心掛兩頭。”
田世昌欣喜不已:“哎呀,好好!難得你這麼理解支援我。你爹那裡,幫忙再燒一把火?就差這麼一點火候了!”
張念念爽快地:“行啊!沒問題!”
覃文鋒拿著化驗單,走進病房,一迭連聲地說:“化驗結果出來了!出來了!”
張念念急切地奪過:“我看看。貧血……低血糖、高血壓。”
田世昌輕鬆地:“沒啥大不了的嘛!不就是‘貧血’嗎?”
覃文鋒不以為然:“你說‘沒啥大不了’?!我卻瞧出大問題來了!當初,丁赤輝住院,查出貧血;這次,王小蘭去省城看病,查出貧血;今天,你突然昏倒,原因還是貧血。為什麼貧血跟咱們老師這麼‘有感情’呢?”
張念念不明白他葫蘆裡究竟想賣什麼藥,便反問一句:“你說為什麼?”
覃文鋒激憤地:“因為農村教育嚴重‘貧血’,咱們農村教師就普遍‘貧血’!
田世昌阻止他發牢騷:“你呀!又來了!發牢騷也不看看場合!”
覃文鋒:“啥場合?”
田世昌:“這裡是醫院!公眾場合!少說幾句,影響不好!記住,你是老師!”
覃文鋒不服氣地:“老師咋的啦?老師就不能發牢騷了?叫我說呀,老師的牢騷更高階、更有水平、更值得重視!觀民風,知得失,當官的,聽聽老百姓的牢騷,有好處!我覃文鋒心還是紅的、血還沒冷,才發幾句牢騷;真要是心黑了,血冷了,徹底地失望了,一句牢騷都沒有了,那才叫可悲呢!”
田世昌不滿地:“喲喲喲!發牢騷,你還有理了?還上升到理論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