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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鬧出人命案的!咳……哎!等等!孩子!你頭上怎麼血糊拉漬的?!啊?!怎麼劃開了一道口子?!”
丁志強在頭上抹了一把,這才發現自己負了傷:“我……我也不知道。興許是扯勸的時候,被我爹……”
吳鳳姣:“快!快過來!讓嬸子給你擦點藥、包一包……”
丁志強:“不!來不及了!我爹我娘……”
吳鳳姣掏出塊手帕,按在丁志強的額頭上,又找來一塊長長的邊角布料,當作繃帶胡亂纏上,說:“囫圇纏上,少流點血!”
丁志強感激地:“哎!”
田世昌急切地:“走!”
兩人相跟著出門。
夜。曠野。
田世昌打著手電。
丁志強在前面一路小跑,田世昌氣喘吁吁地在後面緊跟。
田世昌焦急地:“你出門的時候……你爹……你娘……在幹啥?”
丁志強:“我爹要殺我娘,我怎麼勸也勸不住,我娘害怕,躲進了房間,閂上了房門……”
田世昌稍覺放心:“啊,那就好!那就好!”
丁志強:“可我家的房門,不結實啊!我爹又是撞,又是剁的……”
田世昌重又緊張起來:“啊?!那得趕快!”
暗夜裡,山道上光影晃動,只聽見腳步聲頻率在加快……
夜。張德州的家裡。
張念念拿著幾本課本,推門進家。看見父親正在把他的被褥搬到外間來,不禁疑惑地問:“爸!您這是……”
張德州邊鋪床,邊解釋:“爸爸搬到外間來住。裡間的床啊,書桌啊,全都歸你了!”
張念念責怪地:“哎呀!爸!跟您說過多少次了,外間靠門,風大,您的病剛好,身體又虛弱……”
張德州:“別跟你爸講客氣了!”他把女兒推進裡間,按坐在椅子上,“你就專心在這裡複習吧!課本借來了?”
張念念揚了揚手中的課本:“借來了。路上我翻了翻,好多內容都丟生了!”
“所以說,時間緊,任務重嘛!”張德州在女兒的對面坐下,神情嚴肅地:“念念啊,我知道,你們電大雖然不包分配,可是許多同學,憑著父母親的關係,全都捧上了金飯碗、鐵飯碗。只有你……沒有一個好爸爸呀!”
張念念皺起柳眉:“爸!說這話幹啥呢?!我又沒有埋怨過你!”
張德州:“爸爸知道,你心裡埋怨,嘴裡不說而已。說句掏心窩子裡話,你越是不說,爸爸越是埋怨自己。埋怨自己老不中用,無權無勢,還無關係,一點都幫不了你。眼下招考,是一次難得的機遇,你可要把握住哇!”
張念念明白了父親的用意,懇切地:“爸!我知道!”
張德州滿意地點點頭,無聲地退出了裡間。
張念念攤開了高三的數學課本和筆記本。
夜。張德州的家。
外間。不到三尺寬的木板床,一口木箱上放著一盞小檯燈,周圍是碗櫃、米缸和煤球爐等雜物。這裡曾經是張念念的“閨房”。張德州在臨時歸屬自己的這方領地裡坐下,擰亮了檯燈,捧起了書本。
“咳!咳!”張德州的咳嗽聲,驚動了張念念,她隔著牆問,“爸!您怎麼又咳嗽了?該不是受了風寒吧?我拿藥給你吃……”
張德州:“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他開啟碗櫃,拿出一隻玻璃藥瓶,搖搖,是空的。他把藥瓶揣進衣兜,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
夜。丁赤輝的家。
田世昌還沒走進丁赤輝的家門,就聽見屋裡鬧成一片,勸架的鄉親們七嘴八舌,一個女聲,淒厲地哭喊著:“你們別攔著他,別攔著他!就讓他把我殺了吧!我不想活了……”
丁赤輝聲嘶力竭地對著房門喊叫:“想死,你就把門開啟!老子成全你!”
“怎麼了?怎麼了?!”田世昌踏進門檻。
眾鄉鄰紛紛慶幸:“呵唷!好了,好了,田校長來了!”
屋裡的女聲問訊大哭:“田校長,救命啊!”
鄉鄰們偷偷捂嘴,暗暗好笑。
田世昌既沒有大聲呵斥,也不急於去奪丁赤輝手中的菜刀,只是微微一笑:“丁老師,平時叫你殺只雞,你都嚇得手發抖;今天拿起菜刀,敢殺人了!你大有進步哇!啊?!”
“哈……”鄉鄰們全都笑出了聲。
丁赤輝的怒氣也被笑聲沖淡了一些,可為了面子,虛張聲勢:“田世昌!你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