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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們家的水桶啊,它認生,不聽你使喚!”田世昌笑道,“還是我來吧!”他接過扁擔,用鉤子鉤住水桶,很麻利地打好了滿滿兩桶水。
張念念又搶前爭先:“我來,我來!”沒想到,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兩隻桶紋絲不動。
田世昌笑道:“哈哈!挑不動吧?這就叫‘看事容易做事難’!還是我來吧!”
張念念不鬆手:“我還偏不信這個邪!”
田世昌讚道:“跟你娘一樣的脾氣!”
張念念:“我娘……田校長,有空了跟我講講我娘,好嗎?”
田世昌:“你孃的事,問你爹就行了,他比誰都清楚……”
張念念:“他從來就不告訴我。”
田世昌:“年輕時,愛得死去活來,怎麼到老了,又恨她了?”
張念念追問:“我爹為什麼要恨我娘?田校長,你給我講講嘛!”
田世昌一笑:“小張啊,咱們倆訂個君子協定,怎麼樣?只要你在學校代課一年,我就把這些秘密告訴你。”
張念念:“一年?你這條件也太苛刻了吧?代課……讓我想想。”
“你想吧!”緩兵之計見效了,田世昌偷偷一笑,挑起水桶。
張念念搶扁擔:“我來挑挑嘛!”
田世昌卸下擔子,說:“還不信邪呀,你挑哇!”
“挑就挑!挑不起一桶,我還挑不起半桶麼?!”張念念把水倒掉了大半,挑起就走。水在桶裡晃盪,濺溼了張念念的褲腿。
“慢點,走慢點!”田世昌在後面叫。
覃文鋒和王小蘭朝田世昌家走來,在門口碰上了。
覃文鋒指著張念念的背影問:“誰呀?”
田世昌:“她呀,是我從縣城請來的……”
王小蘭急切地:“……代課老師?”
田世昌沒答話,張念念放下水桶,說:“喂!我可不是代課老師,我是來……來旅遊的!”
田世昌的家裡。
覃文鋒和王小蘭詢問過田世昌受處分的事,心中有些鬱悶。
覃文鋒憤憤不平地:“房子倒了,怪你沒有及時整修。赤手空拳,您拿什麼去整修哇?!”
張念念原本是事不關己的態度,坐在門口敞亮處看書,此刻也忍不住插話:“要說瀆職啊,是那些不體恤下情、只玩花架子的官僚!如今倒好,他們成了法紀的代表,屎盆子扣在了您一個人的頭上。”
王小蘭:“是啊,別說您了,連我都想不通!”
“想不通,慢慢想唄!出了事,有我一個人頂著,就行了。要那麼多人‘陪斬’幹嘛呀?!唉,只可惜呀,三條批了兩條。我原本想啊,只要能借這個機會,把校長辭了,我寧可降低一級工資。沒想到啊,工資降了,職務辭不了。喂喂,這件事啊,你們幫我瞞著吳裁縫啊!”
話音未落,吳鳳姣已經跨進門檻,怒氣衝衝地道:“瞞瞞瞞!你做的醜事、爛事,鄉政府都傳遍了,你還想瞞!瞞得住嗎?!”
田世昌詫異地:“我做了啥‘醜事’、‘爛事’了?!你把話說清楚了!”
吳鳳姣看了張念念一眼,說:“有外人在場,我替你顧點臉面。”
田世昌:“我不要臉面,你說!”
吳鳳姣:“有人舉報,你和覃文鋒收下了楊小松送的手錶,一人得了一萬塊錢!”
覃文鋒氣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啊?!誰他媽造謠……”
王小蘭到底穩重一些,按住覃文鋒的肩頭:“你先別急嘛!”轉而詢問吳鳳姣,“真有人舉報?你可別輕信謠傳哪!”
吳鳳姣:“今天我在宋鄉長家裡做活,親耳聽宋鄉長說的!”
田世昌反倒不急不惱:“身正不怕影子斜!誰愛說,由他說去!組織上總得要調查取證吧?!不會相信一面之辭的!憑空造謠,無損我一根毫毛。”
吳鳳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哪!你知不知道?!別的不說,選你當鄉人大代表的事,已經黃了!”
田世昌和眾人皆驚訝。
“真的?!”覃文鋒急不可耐地,“田校長,是我……是我害了你!我要去澄清事實,說明真相……”
田世昌苦笑道:“不說也罷,說也沒用。當著汪局長的面,我就說了,‘手錶掉了’,人家不信,怎麼辦?!”
覃文鋒犯難了:“這……”
吳鳳姣把手朝田世昌一攤:“拿來!”
田世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