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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還要……還要給我買頭上戴的花卡子!”
王小蘭急於上班,一口答應:“行!水果糖,髮卡,都依你,沒問題!”
花小朵不放心,伸出小指頭:“拉鉤!”
王小蘭笑著伸出指頭,與女兒拉鉤,兩人嘴裡念念有辭:“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清晨。十八盤小學。
覃文鋒坐在辦公室裡,批改作業。見丁赤輝走進來,隨口問了一句:“丁老師,銷了多少酒哇?”
丁赤輝沒個好臉色:“你還不知道?!還用問我?!”
覃文鋒笑笑:“對。看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子,我就知道,銷得不咋樣。”
丁赤輝:“有人暗中搗鬼麼……”
覃文鋒斂起笑容:“誰?你說誰?!”
丁赤輝:“誰心虛,我說誰。”
覃文鋒壓住火氣:“丁老師,我這人喜歡當面鼓、對面鑼,不喜歡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丁赤輝:“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向黃金髮推銷白酒,還開出了一塊五的低價?”
覃文鋒:“我?!我的魂去找過他!我年年替他家墊學費,等於是年年給他送白酒。向他推銷?那不又等於白送嗎?!你放心,我覃某人說話算話:這白酒,我一斤不領,一斤不賣;要賣,也不賣給他黃金髮!”
丁赤輝:“可他說……”
覃文鋒:“你別聽他胡說!他是想憑空編個藉口,壓你的價!”
丁赤輝這才明白:“啊!原來是這樣啊!唉!逼著我們教書先生去做生意,這……這不是趕著鴨子上架麼?!昨天我一宿沒睡著,翻來覆去地想,我丁赤輝咋就這麼沒用呢,手裡拿著白酒,就是不能換成鈔票……”
覃文鋒忿忿地:“不是你沒用,是宋鄉長他有病!一不懂技術,二不問市場,頭腦一發熱,就辦了個酒廠。還說是為鄉里栽下了一棵搖錢樹。狗屁!結果,質量長期不能達標,被質檢部門判定為劣質酒。產品積壓,虧損嚴重,‘搖錢樹’成了‘無底洞’。”
丁赤輝:“要咱們推銷的,就是這種劣質酒哇?!”
覃文鋒:“是啊!他要出政績,就逼著咱們出苦力;他要出學費,就逼著咱們出眼淚!我是打定主意了,堅決不給宋鄉長當推銷員。白酒一兩不賣!工資一分不少,我當面去找宋鄉長要!”
田世昌進門,神色緊張地:“我說小覃,你再別給我捅漏子了好不好?!叫你別做生意,你偏偏要在課堂上賣花生;現在叫你去做生意吧,你不僅不做,還打算去鬧事。你呀!別怪我沒提醒你,新老帳一起算,你哭都沒眼淚!”
覃文鋒似乎並不害怕:“謝謝!您不用替我擔心。”
田世昌:“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是在替自己擔心。學校再出點什麼漏子,我的精神會崩潰的!”
覃文鋒和丁赤輝同時打量田世昌,他們驚訝地發現,田世昌比平日更顯憔悴、蒼老,面頰和頸項上還有明顯的抓痕。
丁赤輝問:“你臉上……怎麼了?”
田世昌埋怨地橫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捅的漏子嗎?”
丁赤輝莫名其妙:“我?!”
田世昌:“你給了吳裁縫兩百塊錢?”
丁赤輝:“是啊,楊老闆給的,腳踏車,差價。”
田世昌嘆口氣:“咳!這錢,成了惹禍的根苗哇……”
田世昌的家裡。
昨晚。田世昌拎著黑包,走進家門,見吳鳳姣坐在堂屋裡踩縫紉機,隨口問了句:“咦!今天回得早。”
吳鳳姣埋頭做活,沒吭聲。
田世昌放下包,進廚房裡去洗了把臉,順手揭開鍋蓋一看,冰鍋冷灶,空空如也。他踱進堂屋,略有埋怨:“你呀,先進門也不知道燒口飯,我都餓得心裡發慌了。”
吳鳳姣白了丈夫一眼:“你走錯門了吧你?!餓了去找羅花呀!那裡才是你的家呀!”
田世昌想發脾氣,又忍住了:“你!……又是哪根筋扭住了?無緣無故吃乾醋!”
吳鳳姣:“無緣無故?嘁!我會無緣無故?!告訴你!別把我當傻子!你做的啥事,我全都清楚。我是《紅燈記》裡的李鐵梅,心明眼亮打豺狼……”
田世昌還是搬出他的“哈哈”當武器,希圖化解矛盾:“哈哈!你還‘心明眼亮’呢!人家羅花家裡欠了一屁股搭一磨盤債,只怕自己都斷了頓。你讓我上她家,去喝西北風啊?!”
沒想到,這幾句話,反倒加大了吳鳳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