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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
“你、你——”我很感激他忍住大笑的衝動,真的,我、相、當、感、激!
“有沒有怎樣?”他蹲身扶我起來。
“有,碎得一塌糊塗的自尊算不算?”我近乎自暴自棄地回答。居然讓他看到我最糗的一面,嗚嗚,好想哭……
他緊抿著嘴,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這該不會又是你逗我笑的方法之一吧?”
“當然不是!”我沒那麼偉大,而且……好痛哦!
他看我五官全皺在一起,就近扶我到一旁的小攤位椅子坐下,蹲在我腳邊,很順口就問:“左腳?右腳?”
不曉得這算不算職業病?
“右腳。”
他低頭,嘆氣。“你不是說你穿高跟鞋不會跌倒?”
“意外,這次是意外啦!”
“我聽你在狡辯!”他拍掉牛仔褲上的髒汙,撩高褲管審視狀況。
我聽見旁邊女孩小小的聲音說:“她男朋友好體貼哦!”
男朋友?有這個可能嗎?
把你的心意告訴他,否則你的付出全都不值得了……
寧夏的話像是魔咒,纏繞在我腦海,揮之不去。看著眼前動作溫柔的他,我想,我一定是著魔了,像被催眠般,直覺地——伸手抱住他。
他愣住,我感覺得到他身體僵直的反應。
“我喜歡你。”將臉埋在他肩膀,輕輕地、輕到連我都聽不清楚的音量由唇畔飄出。
他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僵在那裡,死寂,完完全全地一片死寂。
我是不是——又太直了?
腦袋恢復運作,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啊我是鬼附身哦?這樣撲向男人,他要是沒嚇破膽,我也實在佩服他的勇氣。
如果他不能接受,那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我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
混亂,要命地混亂。
終於,他有了反應,伸手——將我拉開,然後,沈默地轉身。
就、就這樣?
我儍眼地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回不過神來。
他、他、他——就這樣轉身走掉,丟下我一個人?
他就算不喜歡我,可以說一聲啊,我又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他有必要嚇得拔腿就跑,避之唯恐不及嗎?
還是……我就這麼讓他討厭?
我不想哭的,可是……好委屈,那種感覺,比被當面拒絕更難堪,水氣飽滿了眼眶,懸不住地往下掉。
“你在哭什麼啊!”
淚水懸在眼眶忘記往下掉,我愣愣地抬頭,他正凝視著我,表情似乎有些無太不。
“你、你——”他不是閃人了?裝肖維哦?
“腳給我。”他蹲下身,將剛買來的冰塊用毛巾包住,敷在我瘀血的膝蓋上。
“剛跌倒的前三天,要用冰敷,不可以推揉;三天後改用熱敷,以你自己可以接受的力道推散瘀血。”
……果然是職業病。
還是,他在企圖轉移話題,用比較不讓我難堪的方式委婉拒絕?
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順著他的話題問:“為什麼前三天不能推揉?”
“瘀血就代表裡頭微血管破裂,你覺得可以再摧殘它嗎?所以前三天的冰敖是讓微血管收縮。人家不是說久病成良醫嗎?你那麼容易跌倒,怎麼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
“我理它咧,反正腳伸出去,就有人會幫我弄好。”
他嘆了口氣。“你那麼迷糊,即使男朋友再厲害,也保不了你這雙腳啊!”
我呼吸一頓。他——這話沒別的意思吧?
他停下動作,朝我伸出手。“手機借我。”
我迷迷糊糊地翻找出手機,才後知後覺地問:“要幹麼?”
他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還給我。“這個手機號碼我會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論何時你都能找到我。”
“呃?”我瞪著電話簿多出的那組號碼,腦袋打了個結。這是拒絕人會有的舉動嗎?
他等我接下手機,才又慢慢接續:“其實,我前幾天打過電話給你。”
“咦?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你生病那幾天。”他詳加補充。“是你室友接的。所以我其實知道,你在陪我吹了一夜冷風后的隔天發高燒,她們很急,查詢你的手機,上面居然沒有我的號碼,才會找你學長求救。
“對不起,我沒想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