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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因為在張佑軒那裡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挫折,莊浩豐的溫柔寵愛來得正是時候?
在她感情最空虛脆弱時,莊浩豐抓對了時機乘虛而入,那樣強勢卻又不失溫柔的追求方式,一般女孩子是很難招架的,所以,靖陽淪陷了。
她說,她終於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
她說,她讓他吻了她。
她說,看到他那麼認真地對待她,而她卻還不時想著佑軒,就會覺得好有罪惡感,好對不起他。
她說,她要忘掉張佑軒,嘗試去愛他。
她說了好多好多,如果她真能做到她說的,我會給她滿滿的祝福,祝福她迎向全新的感情。
但是那一天,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的樂觀想法,又破滅了。
她打扮得明豔動人,甜甜蜜蜜去赴約,而我窩在寢室K我的行銷學,明天要小考,那兩隻小鬼還得靠我幫她們闖關——(不準噓我,哪個學生沒作過弊的,叫他站出來!)
大約在宿舍即將關閉時,那兩隻小鬼同時回來,而其中一隻,一雙眼睛腫得嚇人。
“怎麼回事?”我問扶著靖陽進門的寧夏。
寧夏聳聳肩。“哇啊知?!剛剛回來,就看她蹲在大樓角落哭得要死要活。”
我擔憂地上前,才剛想問點什麼,一碰到她的臉,她就趴在我肩上,放聲痛哭。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驚嚇,寧夏也是!從沒見她這麼失常,那是極絕望、聲嘶力竭的哭法,我心知有異,在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
那一夜,誰都沒睡,斷斷續續盤問了她一整夜,才知道他們去看夜景,四下無人時,莊浩豐不顧她的反抗,在車上強暴了她。
寧夏氣得半死,直說要找人去揍他——如果不是靖陽拚死拚活,哭著阻止的話。
後來,莊浩豐向她解釋,連連請求她的原諒,說是因為她太美了,他真的很愛她,才會一時感情矇蔽理智,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
但是,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得到她嗎?
什麼情不自禁,全是男人為自己脫罪的說詞,他是人,不是禽獸,為什麼不能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
他根本沒有顧慮靖陽的感受,一個不尊重她的男人,還談什麼愛與珍惜?他連張佑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我和寧夏,都勸她快點分手,這種爛人,不值得她再浪費時間,甚至主張她去報警,告死那個賤男人。
她卻哭著搖頭。“都這樣了,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我恍然明白,靖陽看似作風開放,思想前衛,那全是保護色,其實骨子裡,有著最傳統保守的觀念,是他的人,就死心認定。
我罵她笨!
她掉著淚回我:“其實這樣也好,斷了最後的希望,我就可以全心去經營現在的感情,不會再去奢望永遠不會屬於我的東西了……”
是嗎?我懷疑。
她走的,不是通往幸福的路,而是一條充滿壓抑與屈就的路,我恍然發覺。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快樂?
那件事情發生過後的一個多月,靖陽皺眉的頻率增加了,老是看她拿起手機撥打,又失神地放下。
我問她:“又聯絡不到人?”
她搖頭。“不是沒接就是別人代接,他老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是嗎?當初追求人家的時候,我看他就閒得很,成天沒事做地繞在靖陽身邊打轉,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還看得見他低姿態地請求原諒,滿口甜言愛語;之後的幾個禮拜,電話、溫馨消夜也沒斷過;一個月過後,見到他的人的次數就漸漸少了,直到現在,甚至讓她找不到人。
“靜雨,我好怕……”
“怕什麼?了不起就是重新來過。”說穿了,她也不見得多愛莊浩豐,只是一種女人的宿命感,對奪去她童貞的那個人,一種莫名的執著。
“我不行,我放不開,我已經什麼都給他了……”她搖著頭,臉上的惶然、慌懼,讓我不忍心再多說什麼。
“靜雨……”
“什麼事?”
“如果……”她欲言又止,又搖搖頭。“沒有。”
“到底什麼事?你這樣我很擔心。”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
手上厚厚的商事法差點砸到我的腳。“不會吧?”
她憂懼地抬眼。“我不知道……那個……到現在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