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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國家大事需要這大寒夜的向你彙報?”宣瀟譏誚地傾傾嘴角,手一鬆,她跌倒臥鋪上。
“沒什麼大事,只是普通的閒聊。”池小影揉著疼痛的手臂,“宣瀟,真的就是一個問候的電話。”有點怪怪的而已。
“你就把我當白痴吧!池小影,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復婚?如果你心裡面有其他人,那就不要勉強,我不奪人之美。”
這還是前一刻對她情話綿綿的宣瀟嗎?
池小影心象被刺了一針,疼得直抽氣,她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下,儘量理智地說道:“宣瀟,別說這麼重的話,我們好不容易重新開始,我……很珍惜。從我們戀愛到現在,我心裡面從來只有你。”
“那你對天發誓,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柏遠。”
池小影無力地嘆了口氣,“好的,我發誓。”
宣瀟突地拉亮了燈,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池小影一時睜不開眼來,她伸手欲遮住眼睛,宣瀟卻突地拉開,眼睛血紅地瞪著她,“你撒謊,在認識我之前,你沒有暗戀過柏遠嗎?”
跨江大橋標書釋出會那天,燕南南對柏遠說的話,他坐在車子裡,聽得一句不拉,他以為那是燕南南胡編亂造的,現在看來是有一點跡象。
池小影默默抽回手,低下眼簾,拼命剋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宣瀟,你沒有過初戀嗎?那只是一種朦朧的情感,並不是刻骨銘心的深戀。”
“我的初戀就是刻骨銘心的。”他大吼道。他的生命裡就只容下她這麼一個女人,而她卻還喜歡過另一個男人,他酸得滿嘴都是醋味。
“這種事不為人所左右,不知道在哪個時期會遇見誰,誰又會陪著你走完一生?如果我知道將嫁給你為妻,我在進校門的那一天起,就會站在顯目處,一動不動,直到你看到我。宣瀟,不會為這種事在意,你不是說過去的都已過去,要想著現在、未來。”
她溫言輕道,抬頭看他,他猛地轉過了身,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他是說過去的已過去,可這事明明是現在正在發生,讓他怎麼能不介意?一種被欺騙的羞辱象毒蛇般嘶咬著他的心,疼得他雙腿發軟,渾身顫抖。
下半夜,他站在車門邊,抽菸抽到天亮。
池小影和衣躺在床上,車內暖氣再高,她依然冷得手腳冰涼。
愛就愛了,她遵從自己的心,忘懷他帶給她所有的傷痛,和他重新開始。
如果,只是如果,是她帶給他同樣的傷痛,他也會這樣忘懷嗎?
池小影不想知道答案,淡淡的曙光透過車窗照進對面空無一人的臥鋪,一切已經寫在了眼前。
中午十二點半,列車進入濱江站。
濱江上空,冬陽高懸,天藍風輕,溫度仍很低,但這種低和北京的冷是完全兩碼事。
宣瀟工作室的司機開著車在出口處等著,接過兩人的行李,兩人上了車,司機回過頭看著宣瀟,說道:“宣總,濱江出了一件大事。”
宣瀟繫著安全帶,沒抬眼,“什麼大事?”
“昨天夜裡,交通局的柏遠局長自殺了。”
56
柏遠的靈堂設在濱江市殯儀館。殯儀館外擺滿了花圈和輓聯,交通局的幾個工作人員手臂上圍著黑紗,負責接待絡繹不絕的弔唁人員,有一大半是衝著好奇過來的。
柏遠年滿三十二歲,接任交通局長三個月不到,新婚蜜月剛過,人生正是順風順水之時,怎麼突然撒手西去呢?
如果是疾病而終,那是無奈,人鬥不過命運,可是死於自盡,那就透著詭異了。
柏遠是死在家中的,死前洗了澡,颳了鬍子,換了一身新衣,然後服下了一大瓶安眠藥,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走得很從容,走得很安詳。是他的司機和秘書發現的。早晨他有個會,去他家接他,敲了許久的門都不開,打手機又不接,只好找人砸開了門,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象睡熟了一般,身體已經冰冷。
昨天晚上,他的新婚夫人恰好回省城孃家送年禮。
官員自盡,一般都是一個問題……犯了經濟事件,脫不開身,又受不了牢獄之苦,一死遮百醜。可柏遠剛任交通局長三個月,對各個工程、有關建|奇|築公司還沒混|書|得臉熟,想犯事都難。以前在城建部門做拆遷工作,離任時是經過權威部門審計過的,大紅公章蓋著,證明他非常廉潔自律。
說是情感上出事,那再大的罪也犯不著自盡呀!最多被別人戳戳指頭,說生活不太檢點。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