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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臉紅紅地頷了頷道,“我現在以這個為工作。”
以這個為開頭,那一天,兩個人講話就近了些。
池小影終於把嘴邊的那句話問了出來:“秦朗離開濱江前,他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談以後的打算?”她記得那個晚上,憩園桌子上放著嫻寧書店的書袋。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趙嫻寧很納悶,“他那天沒什麼講話,只是說要回北京了。我問他何時結婚,他說等你一到北京就結婚。結了婚,他想帶你和你的媽媽一起到國外去居住。北京居住環境不好,特別春季,沙塵暴滿天。我還問他要不要再生個孩子,他一直在笑。小影,你……”
趙嫻寧突然看到池小影臉上佈滿了淚水。
“沒……沒什麼,我……有點感慨罷了。我現在聯絡不上他,想找你打聽打聽的。”
趙嫻寧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有打聽到秦朗的訊息,兩個人卻不知不覺成了朋友。
趙嫻寧想起這些,心理面泛出對池小影的濃濃不捨。“我想他可能選擇留在國外了吧!”
“嗯,我該去機場了。”池小影彎腰拎起了行李箱。
“我開車送你。”趙嫻寧說道。
去年的夏天,小影在機場高速上遇到一起汽車爆炸,臉和身子都被炸傷了,來書店之前,她剛恢復。
和她熟悉的人都以為她會患上恐懼症,她一點都沒有,好了後,坐計程車,坐飛機,一點也不受影響,人反而樂觀了許多。
“宣瀟現在和你有聯絡嗎?”這麼久,池小影的故事,趙嫻寧全部知道了。
“海南不是要開發成觀光旅遊島嗎,那裡現在機遇很多,工程也多,他把工作室搬到海南去了。想想我們這兒冷得天寒地凍,他那邊還穿短袖吃冰激凌,真幸福。”莫微畢了業,也去了海南,田華說兩個人現在經常見面,我們沒有聯絡,偶爾過年過節發條簡訊吧!”像和普通朋友一樣。
池小影的語氣很平靜。能把他當朋友,也就真的沒有愛了。
宣瀟現在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她也過得非常充實。
放手,並不一定是個悲劇。她這樣認為。
她受傷住院時,宣瀟趕過來,設計院的寧院長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她是池小影通知的第一聯絡人。
他在那一刻,徹底清醒。她寧可接受別人的幫助,卻拒絕了他,為的就是和他再不要牽扯。
三個月後,他去了海南,開始新的生活。
“你就像瓊瑤劇《婉君》裡的女主角,一開始是三個男人圍著,結果卻是孤單一輩子。”
池小影咧嘴笑笑,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了。
趙嫻寧把車穩穩地停在機場候機樓前,替池小影拎下行李。晚上航班不多,機場裡顯得空蕩蕩的。
她一直等池小影安檢過後才回頭,上車前,給池小影發了條簡訊。
“小影,都二年了,歲月等不盡,青春卻經不起耗費,別再等了。”
池小影俏皮地發了個笑臉。
趙嫻寧長長地嘆息,耳邊聽到一聲轟鳴,夜色裡,一架銀白色的波音飛機展翅越過候機大樓,融進了漆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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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不過如此(二)
深夜十一點,北京,零下十四度。
首都機場鋥亮的高射燈束下,一前一後兩架飛機降落在停機坪上。出口處立時人影簇簇,傳輸帶上一下子冒出許許多多大件小件的行李箱。
秦朗很有先見之明,穿上預先準備好的羽絨大衣,取了行李,深呼吸。上帝 ,南非與北京近四十度的溫度落差,對身體真是個考驗。他步出機場大樓,一團攝骨的寒冷撲面而來,他揉揉鼻子,一輛出租汽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去市區嗎?”的哥用中文和英文各問了一遍。
“嗯!”秦朗點點頭。
的哥下車,開啟後面的車蓋,把他的兩隻大箱子放了進去。等候時,秦朗看了看天,一朵顫微微的雪花悠悠盪盪地漂浮在空中。
久違的下雪,他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瞟到有一位穿得像個熊貓似的女子拎著一隻輕便的行李箱走出大樓,向停泊的計程車揮手。
那身影怎麼看著那樣熟悉呢?秦朗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看過去,女子揮著手向的哥描述著什麼,的哥是個年輕小夥子,頑皮地向她行了個軍禮。
女子笑了,笑得那麼淡雅,那麼恬美。
“小影?”他不敢置信地脫口喊道。
女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