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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減,正煩得要命。“嬌嬌。”平時多是戴嬌嬌佔的上風,因此她的經紀人一般不插手兩人的戰爭,而這一次,明顯是冷意贏了。
“冷小姐最近春風得意,也要嘴下留情,畢竟風水輪流轉,況且到底是不是轉到你家門口,還不一定呢。”戴嬌嬌的經紀人是Vivi的同門師弟,也是厲害的角色,至少比胸大無腦的戴嬌嬌厲害得多。
“倒也是,我還真怕這一期封面下來,賣得比嬌嬌還少,可怎麼辦?” 冷意對著鏡子,自顧自描著足夠細長的眉毛,鎮定自若,用小指揩掉眉尾的殘餘。她連Vivi都不怕,師弟云云的,更是毫無懼意。
“不是還有我嗎?”衛崇清一身黑色的小西裝,白色的領帶細長鬆垮,束腿的長褲,收進高幫鞋裡,下眼線描得濃,一掃平日裡的俊秀,有點妖男的意思。
“怎麼好像很意外?不是前幾天才見過面嗎?”衛崇清將冷意的差異收進眼底,笑眯眯地調侃。
《夜未央》作為女人戲,即使男主角的戲份也不多,比她這個女二號還提前十天左右收尾,衛崇清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歐洲繼續中斷的寫真拍攝。
說來自演唱會那一出鬧劇之後,衛崇清很少和她交流,只有在鏡頭面前對戲的時候,說上一兩句,冷意以為,這一位可以成功跳出她的生活圈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又突然有了交集。
“冷意姐,我沒和你說清楚,《潮汛》這邊的總監說你的名氣確實不太夠,就弄個人氣高的男藝人和你搭檔,用雙人封面可能更有噱頭。”袁萊小聲解釋。
“能和衛大影帝合作,求之不得。”一瞬間,笑容又爬上了冷意的臉,只淺薄地停積在眉梢眼角,未及心底。
“兩個人再靠近一點,表情自然一點。”攝影師一面捕捉角度,一面發號施令。冷意的臉頰幾乎貼在他胸口,甚至能感覺到衛崇清有意無意將下巴墊在她發心的曖昧動作。
“冷意你怎麼回事?拍個照擺個親密的pose這麼難?”冷意只覺得兩人靠得太近,不自覺就會嘗試著拉開距離,攝影師有些不耐煩,“光拍照就受不了了?往後床戲裸戲的還演不演了?”
“冷意,我們吻戲都拍過幾次,摟個肩膀還不行了?”衛崇清湊近她,像是咬耳朵,姿態親暱無比。“哎,就是這種感覺。”攝影師點頭,迅速將這一幕捕捉下來。
冷意斜了眼,所謂吻戲,輕則親吻手指,最大尺度的也就是吻額頭,反而是玉潔冰清的女主角還有露背滾床單的激情戲,真不知道這劇本怎麼寫的。
“這一位什麼來頭,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攝影師一面翻看拍完的照片,一面同《潮汛》的總監抱怨,“我鏡頭下面連二線都找不出來,今天還給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折騰一下午。”
“這一位?遲早是天后。”削瘦如同竹竿的總監搶過鏡頭,“這幾張不錯,看著真有那麼點兒意思。”“《潮汛》什麼時候開始需要靠緋聞提高銷量了?”攝影師不屑。
“《潮汛》不需要,不過…她需要。”總監笑起來有點狡黠,“衛崇清哪一次封面不是單人照,這次帶這麼大個拖油瓶,上面什麼意思還不明白?”
“冷意姐,出來了!出來了!”袁萊冒冒失失地衝進化妝間,一屋子的人紛紛側目,直溜溜的目光瞧得她直感覺不好意思。
冷意靠著椅子,任由髮型師將她的頭髮盤起,眼影由紅變黑,濃濃的一圈,風塵味十足。“什麼東西出來了?”冷意側頭,一隻尖細的髮卡戳到頭皮,痛得她皺眉,髮型師連連道歉,誠惶誠恐,弄得她眉頭都不敢皺。
冷意原本五彩的指甲為了配合劇裡的角色而全部染成了豔紅,接過厚厚的一本雜誌,新鮮出爐的《潮汛》國慶特別刊,封面的一男一女背靠著背,唯一的視覺衝擊便是酷到極點,一點曖昧的味道也嗅不出來。
冷意眼睛一轉,她明明記得攝影師讓他倆表現得親暱再親暱,最後卻挑了一張無關痛癢的,不覺有些奇怪。
“冷意姐,你不滿意?”袁萊試探。“拍得很好。”冷意笑起來,將雜誌塞回袁萊手裡,“市面上還沒有,先給你過癮。”
袁萊歡呼一聲,顛顛地捧著雜誌出門。“冷小姐,好了。”化妝師彎了腰,那種恭敬有點像日本餐館裡穿著和服的女服務員,卑躬屈膝。
“謝謝。”冷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紅色的旗袍剛到腳踝,高跟鞋踏出化妝間的剎那,整個化妝間均是大大地舒出一口氣,彷彿是送走了一尊瘟神。冷意在門口停留數秒,一切均傳入耳中,冷笑一聲,終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