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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快走,快走!”付沂南忽然動了一下,動作有點猛,拉扯了手上的輸液管,鹽水瓶晃得厲害。
冷意疾步往床鋪的方向走,一把抓住了付沂南還在掙扎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付沂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抬手摸了摸他額前的劉海,捋到一邊,露出他比女人更加白皙的額頭。
大約是聽到了冷意的聲音,又或是噩夢已經過去,雖然付沂南的呼吸依舊不太平穩,心電圖上的光線起伏也不太規律,卻是不再掙扎,安靜下來。
“除非您真的報警,不然我不會離開,在付沂南醒過來之前,我會一直留在醫院。”冷意轉過身,面對著付沂南的母親,抽了抽手,發現付沂南的手力真是很好,竟然又抽不出來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人冷酷的面容總算是分崩離析,有點咬牙切齒,“你們為什麼盯著祝家的男人不放?!”
“如果早知道他是您的兒子,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近他。”冷意哼笑出聲,“可惜他沒有遺傳到一星半點祝家的惡毒,跟您完全不同,蒙了我的眼。”
其實付沂南與他母親的樣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他母親不愛笑,表情總是冷硬刻板,而付沂南愛笑,一笑傾城,媚態橫生,若是不明瞭關係的,一點聯想也不會有。
“祝暖意,讓你離開付沂南的辦法多得是。”女人的臉色越加不濟。“您也應該很清楚,祝家的兒子,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不信您可以試試。”
“不過,您放心,別說是沒有感情,就算是有感情,您的兒子,我也不稀罕。”冷意牙齒一顫,要在舌尖,瞬間就是滿口的血腥氣,暗暗嚥下滿口腥氣,無所謂地撇撇嘴,“只要他醒了,我會立刻消失。我對他。。。只是愧疚,沒有感情。”最後幾個字磨著牙縫而出,很輕卻很清晰。
“希望你能比你母親聰明一些,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是正確的,知道哪些人是不能妄想的。”女人盯著冷意看了許久,門突然被開啟,一身便裝的男人背脊筆挺,恭敬地對女人低語幾句,女人收回目光,丟開手裡的雜誌,徐步出了房間。
付沂南的母親離開後,沒有再回來,似乎是因為急事匆匆離開了。冷意嗤笑,方才還將兒子捧在手心,這一刻卻撇得乾乾淨淨,連最後看一眼也來不及。
冷意握著付沂南的手,挨著床頭坐下。他面板本就白,臉頰上血管隱約可見,還有青筋從額角蔓延到髮鬢深處,嘴唇乾澀裂開一小個口子。
冷意拿起一旁的水杯,從盒子裡掏出一根棉籤,沾了點水,徐徐塗抹在他的嘴唇上,直到他的唇上看著水汪汪的,才停下手。
“付沂南,你說。。。怎麼會這麼巧?”冷意像是真的疑惑,握著他的手,墊在下巴下面,來來回回地磨蹭著,“我和祝家是世仇呢,當年。。。就是他們逼死了我媽,你說。。。我們怎麼辦。。。”
“暖暖。”甘陸走進病房的時候,只瞧見兩人交握的雙手,視線停留片刻就離開了,將目光轉到冷意的臉上,有點憔悴。
“你也來看付沂南?”她只瞥了他一眼,抬頭望了望鹽水瓶,還有大半瓶,暫時不用喊護士。
“暖暖,她是祝遠柔,你不可能沒有認出來。”甘陸開口,讓冷意倒水的動作停了停,只很短的一剎,又再次響起水聲。
“祝家人,我當然是一個都不會忘。”她抿了一口,水偏涼,驚了牙,杯子放回床頭的櫃子上,“化成灰融成水我也認得。”
“付沂南是祝遠柔的兒子,你還是打算和他在一起?”甘陸擰了眉,他面上很少有這樣淺顯的表情。
“是或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冷意目光凝視著付沂南精緻的臉龐,連半點視線也沒有分給甘陸,那種專注,就好像眼裡只容得下付沂南一個人。
“暖暖,付沂南根本配不上你。”甘陸將她從椅子上扯起來,她原本被付沂南抓著手,連帶著床上的人也移了一段距離,硬生生被扯斷了聯絡,五指間火辣辣的疼。
“暖暖,和我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甘陸漆黑的眸子波濤洶湧,流轉間,最後歸於平靜,帶著點點期待。
“甘陸,十年前你已經拋棄我了,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冷意憤怒,卻甩不掉他的手,只拼命掙扎,“當年你走得那麼堅決,那個時候我看著你的背影,就在想,只要你回頭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原諒你,可是你連一眼也不留下。”
“無論是身手或是才智,我一樣都比不上米駿,只有聲音這一點絕對勝過他,我只想要成功!”甘陸也有些激動,抓住冷意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