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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悉全域性的能耐,也不要錯以為這是你我的一局棋。”
“好。”柳無風不容分說地握住他的手腕,方才淡煙流水的散漫全數摒棄。目光沉靜的鎖住林寒宵的黑眸,淡笑著說道:“那敢問林兄,既然娶得如此稱意的夫人,為什麼廣發喜帖的時候,偏偏忘了我們江湖兒女?難道是嫌棄我們不通情理,送不出手賀禮?或者——你根本不想讓江湖上的兄弟們參加你的婚禮?難道是林兄一時倏忽所致?”
林寒宵眉頭一鎖,陰鷙的目光寒涔涔的放著光。是他倏忽麼?當然不是。他怎麼會讓所有的朋友兄弟,來觀看一場做戲似的婚禮呢。他更不想讓曾語柔結識他的朋友,她不配啊。沒想到這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竟然被柳無風瞧得明明白白。不由的他沉下心來,冷冷地問:“你是要跟我作對?”
柳無風搖搖頭。說:“絕無此意。”
“那就不要牽扯這件事。”林寒宵手腕一用勁,一個擒拿手,反抓住了柳無風的手腕,警告地說:“這是我的私事。你如果不想與我斷絕兄弟情義,就不要插手,也不容你插手。”他最後這一句說得很慢也很輕,但一字一句卻沉重得像是壓在人心心坎上,喘不過氣、反不得身,不是被他壓死,就是與他妥協。
柳無風沉眸淺思,既然林寒宵拉下臉來,那他再步步進逼,恐怕會弄巧成拙。即刻表明心意,說道:“林兄難道連我還信不過?我只是不想袖手旁觀,置身事外。”
“我自有分寸。”放開他的手,林寒宵理了理衣袖。威脅收到了效果,他也自然不會再硬下去。
柳無風聽他如此說,也就不便再深論下去。扯開話題,說道:“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請林兄去勸服家父,讓他斷了授我武藝繼承家業的念頭。在你沒完成我託付的這件事之前,小弟可要長住在此了。打攪之處,還望林兄海涵。”
林寒宵微微一笑,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讓柳無風險些倒退三步,他道:“我可以向令尊承諾,由我待他老人家陪你切磋武藝,直到你勝我一籌為止。如蒙不棄,那柳賢弟在此長住也無妨。”語罷。拂袖冷哼一聲,悠哉遊哉的款步走開。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早就說了嘛,論陰險,誰比的過林寒宵!柳無風欲哭無淚的僵立在原地。白衣依然勝雪,卻飄飄的猶如被冷風抽過,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隨時可能昏倒。
第4章(1)
秋意遲遲。倦倦清風幾許,拂過不曾落下灰塵的門檻、院落……
林寒宵坐在議事廳裡,一邊翻看著北方商號快馬加鞭送來的賬冊,一邊聽著屬下簡潔的彙報。
“爺,近日一些江湖朋友頻頻傳來書信,對於爺成婚之事多有微詞,據屬下探察,已經有不少爺的朋友在南城客棧中落戶。是不是……”陳平略停了片刻,見爺依然不動聲色,便繼續說道:“江湖中人不宜得罪。爺是不是要在廣寒樓設宴幾日,略表心意?”
“陳平。”林寒宵黑眸看向那個一臉粗魯的壯漢,語氣中略帶不甘。
“爺。”陳平恭順的聽著接下來的吩咐。
“一共多少人?”林寒宵問。
“三十人有餘。”陳平回答。
“是巧合麼?”他看著窗外,淡聲問。
陳平默默地垂下頭。
其實是個明白人,就能看出這根本是早有預謀的。柳無風說的對,他的確不想在他的喜宴上招待江湖中人,因為他不想讓他視為知己的朋友牽扯進這一場雪恥的鬧劇中。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人想讓他的希望落空。而這個人會是誰呢?
林寒宵嘆了一口氣。除了柳無風這個好事之徒,再也沒人會跟他玩這種把戲了。何況,他們多少年來,就已經擁有了共同的朋友。想到此,隨口問道:
“這群人裡,可有雷均天、吳爭、雙行者的名字?”這些人,都是與他有換命交情的人,如果他們來了,恐怕這件事便要複雜起來了。
陳平記憶力驚人,而且爺所說的這幾位風采逼人,讓人一見難忘,所以想都不用想,直接否定道:“沒有。”
“嗯。”林寒宵略寬了寬心,沉聲吩咐道:“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五日之後,設宴廣寒樓,大宴三日。”
“是。屬下這就去辦。”陳平拱手領命。然後遊弋不定的問:“爺。夫人是否在設宴當日出席?”
要知道,江湖兒女多俠義,女子中亦有不少成名之輩。她們也和男人一樣,練就一身武藝,憑著心中俠義行走江湖。交朋友、殺仇人,結緣或結怨都不皺一下眉頭,磊落豪爽又心思縝密,把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