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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陳平心驚的看著他臉上的傷口。
指著在地上蠕動的曾老爺,“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他。”
“不要不要……”曾老爺扭動著想要自己逃出去。
“是。”說話間陳平就疾步走到曾老爺面前,三下兩下制伏了一臉驚恐的曾老爺。扭著他的老胳膊腿的就架了出去。
空氣中囂張的瀰漫著血腥暴戾的氣息,腥甜而腐朽的味道從胸口湧入喉頭,令人作嘔的摧殘著兩個人的神經。喧囂過後的片刻寧靜,就如同下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令人頭皮發麻,一寸一寸在戰慄的寧靜。
曾語柔沒有攔住陳平,她知道,那是他妥協的方式。可是她也知道,她激怒了他,用那麼極端的方式激怒了他。可是他呢,又何嘗不是用卑鄙的手段折辱了她。從未想過,他們也有勢同水火的一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已經麻木的手掌上如蟻食的傷口已經不覺得疼了。她撕下一片裙襬,忍疼纏上手掌。不一會兒,那輕軟的料子上就沁出了一抹血色。她打著倒在地上,運了一口氣,又硬撐著支起身子。
那刺目的猩紅,染在她憔悴的臉上,在灼灼的陽光的映照下,竟有一種飄然若雲的恍惚迷離。
林寒宵冷硬的心腸,也不由打了一個顫。他可以捏碎她,他的手明明還有無窮的力氣,可是觸控上她的臉龐,竟然是怕弄疼她似的輕柔。
“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他看著她,竟然如是問。
深沉而複雜的眼睛裡,深埋其中的還有他的疼惜。隱忍的眉頭,抖出一抹深深地無力。
第7章(2)
她瑟縮了一下,聽到他柔而沙啞的聲音她就忍不住顫抖。那會讓她誤以為,事到如今還還捨不得放開她。他會麼?娶她,寵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仰起含淚的雙眸,忍著心裡凌遲般的痛楚,輕而帶著濃濃的疼痛的問:“我對於你,到底是什麼?是相濡以沫的妻子,還是隨手把玩的棋子?宵哥哥,你告訴我啊。”
她的一聲“宵哥哥”,讓他的眼裡又多麼一抹沉痛,隨著呼吸一直蔓延到心底。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珍惜過她,從來沒有。他快要失去她了,或者已經失去了。他竟然也會痛,也會帶著點懊悔和固執的想要扳回她的心。
“我們是夫妻。”他如是說。他像是在挽留一江東去的流水般,自私的想要用這層身份綁住她。
“哈哈哈。”她仰著臉笑著,不能自控的像是聽了滑稽的笑話,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
“你笑什麼?”他懊惱地抓著她的雙肩。
“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做夫妻嗎?”她恍然一笑,黯淡的眸光中未有一絲的喜悅。
“為什麼不能。”她不是愛他麼?不是愛的義無反顧嗎?
“因為我姓曾。”她一字一句地說。
他啞然。昔日施加於她身上的折磨,悉數反彈到他的身上。
“還因為,我不願意。哈哈。林莊主,你也會上當嗎?你還等什麼?一紙休書把我休回曾家,不是你最後的一步棋嗎?還是要我再跳進你的陷阱裡,被你無情羞辱。”她語氣轉冷。冷如冰刀的目光絕決的削在他的心上。
“你以為我不敢,不敢殺了你麼。你為我放過你爹,我就沒有辦法了麼。”他陰沉地瞪著她。生平首度被一個女人這樣戲耍,卻該死的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一個。
她沉默的讓他心慌。
失措的目光,投諸在她的唇上,那花瓣一樣輕柔的兩片唇,隨著一點點血色開的更加悽豔。他忍不住用手指,蹂躪著她唇上的傷口。這樣的唇,還會被誰享用?收起那一點憐惜,殘忍的看著她,“休了你?你就這麼想我休了你嗎?”
“是。”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來人,來人。”林寒宵厭棄的放開她。
“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陳平慌張的走進來。
“架、火、盆。”林寒宵切齒地說。
“是。是。”陳平轉身出去。
他是氣瘋了嗎?要用火盆燒死她嗎,讓她嘗一嘗忤逆他的滋味嗎?烈火焚身,焦脆而死,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爺。火盆來了。”陳平把火盆放在地上,掏出火摺子,點燃了裡面的碎紙和木炭。隨著“噼啪”作響的聲音,裡面的火苗也越來越旺。
“陳平,讓丫環把夫人的鳳冠霞帔取來。”林寒宵又道。
“是。”陳平轉身又出去了。
“你想怎麼樣?”她很累。沒有心思陪他玩下去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