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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這種不盡人情的特點,賦予或者增強你的這種氣質。當這樣冷酷而理性的你,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溫和或者讓步的時候,對方都會覺得你做出了非常大的妥協。反之,當你穿得浪漫如同粉紅的少女,又或者大紅大綠像要無過除夕的話,對方絕對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以前有一個廠商的企劃部經理,約宮名談事情,結果對方穿得像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少女,宮名坐下來,喝了一口咖啡,什麼話都沒說,就站起來走了。
我記得當時Kitty對我說:“我並不是歧視你的穿著,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如果在工作上,儘量穿得著裝穩重些。別怕黑色顯得人老,你看宮名那張臉,你就算把他丟到墨水裡去,他那張蒼白的臉還是嫩得像20歲的人。”
我覺得當時Kitty說得太對了,因為當時我看著一身黑色的她,覺得她真是個大好人。因為她並沒有歧視我。
我還沒有從回憶裡抽身出來,就被Kitty的電話聲打斷了思路。她對著手機用一種讓人聽了恨不得把鞋子扔到她臉上去的聲音說:“我看了你交給我的背板設計,沒有創意,也沒有細節,更別談人格表現廠商品牌訴求的地方了,沒有任何的商業價值,我丟到大街上,也沒有人會對它多看一眼,更別說揀回家去。你重新做吧。”
說完她掛了電話。我感覺一陣森然的冷氣從背上爬起來。我覺得她是個好人這個定論,我有點下得太早了。
她剛喝了一口水,又把電話拿了起來:“我說的是重做。不是修改,是重做。”
我看著她氣定神閒的臉,胃都快絞起來了。
她拿著筆在彩排流程上圈圈畫畫,遠出有人叫她的名字。
我和Kitty同時抬起頭來,看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朝我們走過來,如果不是因為她只有1米6不到的身高的話,我從她的穿著我會覺得她是個模特。
Kitty和她寒暄了一陣,然後這個女的就走了。
我問Kitty說:“你朋友啊?”
Kitty說:“宮名的助手。”我剛要“啊”的一聲,她就補充到:“之前的。”
“她和我是同時成為宮名的助手的,不過兩個月後她就被fire了。因為她竟然在宮名的辦公室裡吃瓜子。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跪在宮名的長毛地毯上把那些掉在地上的瓜子殼全部揀起來。但是第二天,當宮名赤著腳在地毯上踩來踩去的時候,還是有一片堅硬的瓜子殼,深深地扎進了宮名的腳掌心裡。”
“然後她現在就在會展中心工作?”我問Kitty。
“對啊。”Kitty抬起眼看了看我,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工作也挺不錯的啊?”
我發現我任何小想法都瞞不過她。我只能點點頭。
Kitty冷笑一聲,說:“你在外面,對別人說你在《M。E》上班,就算你是掃廁所的,別人也會對你立正敬禮。但是你說你是在會展中心上班,就算你是會展中心主任,別人也覺得你是掃廁所的。”
我有點佩服Kitty的比喻能力。她應該去出書。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我才拖著麻袋一樣的身子,回到家。
我把鬧鐘設定成早上五點半。定完之後,我發出了一聲悲慘的嚎叫,
任何事物的好壞標準,都是建立在對比之上的。
當我覺得週六是人類忙碌的極限之後,我才發現,如果和週日釋出會當天相比,週六簡直就是一個躺在沙發上看小說喝冰茶的悠閒假期。
整個上午我的耳朵一直在嗡嗡作響。並且一大早宮名就到場了。
他穿著昨天Kitty幫他取回來的黑色禮服,脖子上一條黑色的蠶絲方巾。他剛從化妝間出來,整張臉立體得像是被放在陰影裡。說實話我第一次看見他化完妝的樣子。有點像我在杜莎夫人蠟像館裡看見的那些精緻的假人‘‘‘‘‘‘
宮名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看了看那目瞪口呆的我,對我說:“你是不是很閒?”
我趕緊逃得遠遠的。
後臺到處都是模特走來走去,我好不容易找到Kitty,她正在修改宮名等下的發言稿。她仔細核對了兩遍之後,就用一張淡灰色的特種紙列印了出來。然後摺好放在了包裡。
我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忙,她看了看我,說:“你跟我來,多得很。”整個過程我都是一種缺氧的狀態。身邊戴這各種對講機的人走來走去,英文‘中文‘上海話和臺灣腔彼此交錯。我聽得都快耳鳴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