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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整天都沒有露出過笑容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針來回地扎著。她在想自己早上拒絕衛海,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所有童話故事裡那個邪惡的巫婆,或者所有青春言情劇中那個該死的第三者一樣。
中途好幾次休息的時候,衛海都坐在球場邊是那個沉默地發簡訊。汗水從他額前的頭髮上滴下來,有幾滴掉在手機螢幕上,他掀起衣服的下襬輕輕擦掉。唐宛如看得特別仔細,所以,她也同樣看見了後來衛海一直等待手機簡訊的樣子,他不斷的看向螢幕,但是他的螢幕卻一直都沒有再亮起來過。
唐宛如換完衣服走出體育館的時候,看見了正準備去取車的衛海。
他在夜幕下的輪廓,被陰影吞掉一半,剩下一半暴露在光線裡,顯得格外低落。他望著唐宛如,勉強地笑了笑打個招呼。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看見體育館門口正在等他的女孩子。
“衛海!”那個女生大聲地喊他的名字。遠遠地看不清楚那個女生的樣子,但是卻看得見長髮飄飄,身材嬌小的樣子。穿著漂亮的裙子,格外溫柔。
唐宛如看見衛海把車子丟在一邊,然後大步地朝她跑過去,然後用力地把她抱在懷裡。衛海低沉的嗓音,在說“對不起”,“你別怪我了”。
唐宛如站在離他們20米外的路燈下,燈光把她的影子縮成了一個黑色的點。
她望著衛海挺拔的身影,還有他環著她的雙臂。她像是在看一部浪漫的愛情電影一樣,她被感動了。她流下了眼淚,但是她卻覺得這並不是因為傷心。
她看著衛海和那個女生離開,路燈下衛海伸出長長的手臂,攬過女生的肩膀。唐宛如甚至會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女生,她就像看電影一樣,總是幻想自己是裡面的主角。她甚至覺得自己聞到了衛海肩膀傳來的那種清新的沐浴後的汗水氣味。
她站在衛海留下來的腳踏車邊上,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裡。
顧裡讓司機吧車停在外灘六號DOLCE&GABBANA旗艦店的門口,她下車走進裡面,在女裝部挑好了一條白色的絲巾,然後讓店員包了起來。當店員微笑著把紙袋遞給顧裡的時候,顧裡接過來,然後撥通了顧源的電話。
“你到了嗎?”
“我到了。不過不太想吃飯,就在江邊吹會兒風吧。你來找我好了。顧源的聲音從電話裡聽起來有些沙啞。
“好。”顧裡掛了電話,就把絲巾放到自己帶的那個巨大的紙袋裡,朝馬路對面的外灘江邊走去。
遠遠地看見顧源,他站在外灘邊上,望著對岸陸家嘴林立的摩天大樓群發呆。從這裡也可以看見他的家,那一個小小的視窗透露出來的黃色的燈光在龐大的陸家嘴樓群裡變成一個微小的光點。
顧裡提著紙袋走過去。她看見他的頭髮被江風吹得蓬亂在頭頂上。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衣和一件黑色禮服背心,在四月的天氣裡顯得格外單薄。
顧裡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你氣色挺好呢。”顧源低下頭,微笑著望著面前的顧裡。
“最近用了新的護膚品。”顧裡也笑著回答。和顧源心裡預想的一樣,她永遠是可以嘴理性而理智地尋找到所有事情的起因,就像氣色很好一樣,絕對不會是因為心情好壞而影響。只會是因為使用了好的護膚品。
顧源把手插進口袋裡,望著眼前的顧裡,也不再說話。天色漸漸暗下來,外灘的景觀燈全部亮了起來,車流的燈光和沿江的水波,讓整條外灘變成一條金黃色的巨大銀河。顧源望著眼前的顧裡,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抱抱她。
他剛要開口,顧裡就把一個紙袋提到了他的面前,說:“這個給你。”
顧源接過來,蠻沉的,他問;〃這什麼啊?”
顧裡笑著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夾到耳朵後面說:“你以前送給我的東西,現在都還你。”
顧源的手愣在兩個人的中間沒有動,他還維持著剛剛的笑容。他僵硬了幾十秒之後,輕輕地把手一抬,將紙袋扔到了欄杆外面的江裡。
顧裡轉過頭去,看見水浪翻滾了兩下,就把紙袋捲到江裡面去了。顧裡回過頭來,對顧源笑了笑,沒說什麼。她像是又看見了自己熟悉的顧源,那個自己迷戀著的冷靜、理性、殘酷的顧源。
顧源盯著面前的顧裡,兩個人是如此的類似。身後一個環衛工人吹著哨子跑過來,一邊大聲說著:“怎麼隨便丟東西到江裡!”顧源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一百的,轉身什麼都沒說,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