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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他們在結婚之前只認識彼此不到三個月,這樣就相愛未免太過牽強。”
“那真是太可惜了。”喬石一字一句地回答。
星期天傍晚的時候,阮素雪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閱讀面前的一份檔案。江慎在她身邊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資料。
一個星期匆匆而過,他的身體幾乎痊癒了,卻一直沒有回去公司。而阮素雪除了去公司料理一下瑣事之外,也都待在家裡。兩個人突然都有了許多面對彼此的時間,剛開始的時候她雖然有點拘束,後來也很自然地適應了他在她身邊的氣氛。
安然,祥和,還有點淡淡的情緒慢慢地醞釀著。
當然,他們兩人也不是純粹地休假。在這段時間內,江慎教了她很多東西,她大體已經能夠了解企業的執行機體。她希望能夠幫助他辦理一些公事,減輕他的負擔。
然後,情人節的這一天就這樣匆匆地到來,而她從早上就在失神——
她低著頭,視線凝聚在檔案上,眼睛卻沒有焦距。突然,窗外有一輛車子行駛而過,車窗裡傳來一陣音樂。音色獨特的電子吉他中,一個頗具魅力的男聲在唱——
你說,唯一的愛,如同唯一的生命,
我們曾經是彼此的唯一,可是今夜,提起過去,已經太晚——
阮素雪像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把,猛地抬起頭來去看牆上的鐘表。
六點鐘,去還是不去?
“你走神了。”
阮素雪驀然回神,江慎微笑著凝視著自己。
“累了嗎?”他放下手中的檔案,“休息一下吧!”
“沒關係,我只是……”
“你會下棋嗎?”
“嗯?”阮素雪愕然地看著江慎,“國際象棋,會一點。”
“有興趣接受我的挑戰嗎?”
江慎的笑容鎮定自若,毫不張揚,雙瞳如水墨般黑白分明,隱藏著極其淡定的溫柔。
阮素雪發現自己移不開自己的眼睛,彷彿被蠱惑了般地點點頭。
或許是她心不在焉,或許是她本來棋藝就不精湛,江慎每走一步,她都要琢磨半天。可是江慎也不急,只是有條不紊地打量著她,嘴角仍然噙著一抹笑容。
剛開始兩步,江慎的皇后就已經進攻她的兵。阮素雪心裡一急,就乾脆移動騎士。誰知道,接下來她就目瞪口呆地發現自己竟然被將死了。
阮素雪眨巴著眼睛,盯著棋盤良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三步之內就被將死。然後,她聽見江慎的笑聲,低淳悅耳。她抬起頭來,剛好看見他溫和的笑容,但是在她看來卻有一絲得意洋洋的樣子。
她心裡好不尷尬,其實她的確不擅長下棋,頂多就是知道每個棋子該怎麼走而已。只不過被他突然問起,她糊里糊塗地就被他騙入棋局。阮素雪暗暗地瞄了他一眼,抿起嘴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沒風度,但是又很不甘心。
大概是她委屈又小氣的表情,江慎的笑聲越來越囂張,最後竟然變成爽朗的大笑。
“我來教你……”
“嗯?”
“教你怎麼應對這種走法。”江慎終於止住了笑,閒雅地將棋盤重新擺好,“不然下次你再被人三步將死,做丈夫的我也臉上無光。”
阮素雪的臉頰頓時一片紅暈,偷偷地瞥著他,他的溫柔是少見的,可是又如此真實。
只是簡單的一個微笑,便讓她怦然心動!
喬石站在鏡子跟前,看著自己的樣子。夕陽的照耀下,他西裝筆挺,穿著搭配一絲不苟。比起幾年前,他雖然樣貌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可是身份地位卻迥然不同了。然而,每當他為自己的出類拔萃而驕傲的同時,心底卻總是有一種鬱郁的遺憾。
五年後,有許多東西都幾經今非昔比,然而卻有一樣東西堅如磐石般不肯改變,那就是他對阮素雪的愛戀。
突然間,鏡子裡出現一個女子,正是殷紅葉。
“你邀請了她?”
喬石點點頭,“只是同事間的應酬而已。”
殷紅葉沉默著走上前,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領口,替他正正領帶。她抬起頭來,溫柔地凝視他,然後笑著說:“我明白。”那個笑容,明明是洞悉的——
喬石的嘴唇微微一抿,心中滲出淺淡的內疚。
他偏過臉去看牆上的鐘表,“我該走了。”
“如果她不去呢?”
喬石的身子一震,他站在門口,背對著殷紅葉,“她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