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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
鄧廷歌想起來了:“哦,對。”
他不由得回憶起當時的事情,笑得溫柔:“劇社裡的人還讓我請客來著。”
“是我讓你請客……”魯知夏萬分無奈,“師兄你啊……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記住我。因為眼裡只有羅師兄麼?”
“不不,不是的。”鄧廷歌心想那時候我還沒覺醒,後來連他的模樣都記不清楚了,“是……是他先在意起我的。”
他很喜歡跟魯知夏聊天,這時不知不覺將心裡的一些話也說了出來。
“隔了很多年了,他居然還記得我當時學號的後五位數。”鄧廷歌自己說起來也覺得十分好笑,“誰會記這些啊?連我都不記得了,他倒是記得住……”
“我也記得住啊。”魯知夏平靜地說,“00635,對吧。”
鄧廷歌一愣,魯知夏沒看他,仍舊盯著打鬧的男孩女孩們,慢吞吞繼續說。
“我還記得你高二的時候剪了小平頭,期中考試的那張照片上你戴了眼鏡,框架的。那時候你很瘦,早餐常常在校門口對面的粉店裡吃一碗香菇雞肉粉。”
第40章 《久遠》過審
魯知夏說了很多。鄧廷歌愣愣聽著自己從未在意過的那些從她口裡講述出來,像是回到了數年之前。
“你特別喜歡喝隔壁那條街那家奶茶店的奶茶,抹茶奶綠,記得嗎?我不喜歡綠茶的,但你買什麼我也會說我也來一杯。你肯定都從來沒有意識到。”魯知夏扭頭看到鄧廷歌呆滯的臉,哈哈哈地笑起來,“你別緊張啊,我說出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我放棄了。”
兩個女孩小聲爭執著什麼走過來,看到這裡坐著人,連忙停口小跑著飛快經過,走遠了之後又繼續小聲爭執。
鄧廷歌訥訥開口:“知夏……我,我不知道……”
魯知夏表示他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知道。嗨,我也知道現在說出來沒什麼意思。但我現在還處於受衝擊的狀態,也得讓你受受衝擊。”
鄧廷歌只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
魯知夏笑笑,沒說話。鄧廷歌心裡一時間有許多情緒擁堵著。
“你們這樣……要小心點。”魯知夏說,“我們這樣的人,做的就是個永遠不收工的工作。一不小心就真的身敗名裂。”
鄧廷歌點點頭。兩人靜靜在校道的樹蔭裡坐著。鄧廷歌陪她一直坐到了她的朋友過來。幾個校友分別打了招呼,女孩子手牽手去找老師了。鄧廷歌那個班的人回來了十幾個,他也起身回去了。
羅恆秋作為年輕而傑出的校友代表,除了交支票和開會要講話之外,還在當晚的晚會中上臺講了幾句話。這位“傑出校友”一上臺,臺下的少女們就炸開了鍋。
鄧廷歌和沒有收到邀請函的大家在操場上席地而坐。晚會是露天舉辦的,在升旗臺的基礎上搭了個更大的舞臺,即便坐得遠也看得很清楚。羅恆秋修長挺拔的身姿出現在舞臺上,他興奮地跟著少女們喲喲喲地叫了幾聲。
鄧廷歌的同學們:“……”
鄧廷歌:“羅恆秋師兄,不記得了?”
他們可能會不記得鄧廷歌,但不會有人不記得羅恆秋。在校三年,三年都是風雲人物,有臉有智商的男神,常常佔據宿舍臥談的十大話題之首。
少女們紛紛小聲激動地議論這位是何方神聖。鄧廷歌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驕傲。
羅恆秋的講話很短,下臺之後給鄧廷歌發了簡訊問他在哪裡。兩人在操場的角落裡碰面,羅恆秋遞給鄧廷歌一朵摘了梗的白玫瑰。
鄧廷歌:“給我的?”
“嗯。”羅恆秋坐在他身邊說,“沒送過你什麼。這朵剛剛是他們別在我口袋裡的。”
鄧廷歌:“蔫了啊。”
羅恆秋:“……因為我揣在兜裡。不要嗎?還我。”
鄧廷歌藏在手裡:“要。”
他很想親吻羅恆秋,但這個地方不太合適。操場的角落有一棵樹齡很長的大葉榕,氣根密密匝匝地垂下來,巨大濃密的樹蔭統轄了很大的一片空間。兩人便坐在這樹下看晚會演出。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當年鄧廷歌演出的小品身上。
“中年男人妝難受死了。”鄧廷歌抱怨道,“很熱,臉上糊著太多東西。”
羅恆秋卻在想別的事情:“你變成中年男人原來是那個樣子的……”
鄧廷歌:“我們會同時變成中年人。”
羅恆秋笑了一陣,伸手和他在黑暗中悄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