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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時代感的壓抑。”他說,“我對那個時代瞭解不太多,那天問了陳導很多事情。臨走的時候我又看了幾眼粗剪片,就是朱白華和久遠分別自殺的那裡。哎呀,你們太厲害了。”
談起這些,丘陽的情緒和方才完全不一樣了。
“陳導的鏡頭很棒,他能找到你們這些年輕又會演戲的人,還能聚集起那麼多人一起拍好這部電影,太厲害了。”他這次是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你也好,嚴斐也好,都是很用心的演員。我聽說嚴斐為了演這部戲還去學了德文和哲學?你,你下地幹活和放牛,練了半個月,對嗎?”
兩人聊得高興,鄧廷歌甚至快把那個令他惴惴不安的“明天”拋在了腦後。
“你和陳導有合作是嗎?”鄧廷歌說,“他也很欣賞你的,你們如果合作一定能出好作品。”
“不不不,不是合作。”丘陽擺擺手,“我是向他請教問題的。”
他壓低了聲音,裝模作樣地看看四周,是一個要和鄧廷歌分享大秘密的樣子。
鄧廷歌也湊近了,很配合地把耳朵遞上去。
“你不覺得導演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工作麼?”丘陽小聲說,“我想試一試。”
第50章 我不怕
鍾幸的辦公室裡,常歡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
“我了個艹,包嘉樹是有病嗎?”她抓完自己的頭髮又奔去抓鍾幸的衣服,“他有病嗎有病嗎有病嗎?!”
鍾幸艱難地將她扒拉下來,按在位置上:“冷靜點。”
“鄧廷歌哪裡得罪他了?”常歡抓狂地大吼,“他有必要這樣整他嗎?!”
“得罪他的不是小鄧,是羅恆秋。”鍾幸說。
兩人各自打了許多電話,終於確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今年的玉蘭獎中,鄧廷歌確實只是個陪跑的角色,評委對於要把票投給誰早就心裡有數,怎麼也不可能輪到鄧廷歌這樣的小人物。但同時,這一屆白玉蘭的最佳男主角競爭也是最不成氣候的一屆:沒有更醒目的人,也沒有更大的競爭對手,在頒獎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獎盃應該是放在那位已經拿過視帝的演員手裡的。
然而鄧廷歌橫插一腳,把獎抄進了懷裡。
說來也很巧:在鄧廷歌告訴羅恆秋這件事情之後,羅恆秋確實在飯局和應酬上跟某些人物隱晦地談起過鄧廷歌。但羅恆秋沒有給出任何錢銀或生意上的承諾,他就像一位欣賞新人的生意人,在飯桌上悠然說起自己投資的某個工作室裡,有一個新人也被提名了。他的原意是讓鄧廷歌不要被輕視,在可能的範圍內,儘可能多地得到關注。這並不違揹他和鄧廷歌相處的時候雙方預設的原則。
他和鄧廷歌在一起之後,保護欲和佔有慾相對而生,洶湧萬分。以前還想著要讓那個人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地奮鬥下去,現在卻恨不得告訴世界上所有人,鄧廷歌是自己罩著的。羅恆秋知道鄧廷歌很顧忌這種事情,只能死死壓著自己要炫耀和保護他的想法,輕飄飄地讚美,同時還拉了幾個華天旗下的演員來當擋箭牌。
鍾幸對他簡直無話可說。但兩人怎麼也沒想到,包嘉樹居然硬氣起來,要掀了羅恆秋這個面子。
“小鄧拿這個獎,說不可以,行,但你說可以,也行。”鍾幸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輕敲打,“正好今年的視帝本來也不是最受關注的一個獎項,《古道熱腸》拿了這麼幾個獎,包嘉樹再在後面活動一下給點錢,鄧廷歌拿獎不難的。”
“幫他拿了獎,再讓他身敗名裂嗎?”常歡無法平靜,“所以我說他有病,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邏輯!”
“讓鄧廷歌身敗名裂對包嘉樹有什麼好處?”鍾幸看著桌面上的幾張列印紙,“包嘉樹想要的是羅恆秋狼狽。華天傳媒的老總和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在一起,濺起的水花不大,但若說他和新晉視帝有不正常關係,那就不一樣了。毀了鄧廷歌,也狠狠拉了羅恆秋的面子。”
他把那些紙推到常歡面前:“包嘉樹前段時間不是和大悅娛樂的人接觸很多麼?大悅的高層和羅恆秋那邊一直關係都不好。包嘉樹現在腰板硬了,又有大靠山,和大悅的人還不一拍即合,要唱黑羅恆秋?你別忘記了,今年的玉蘭獎,大悅娛樂也是一個贊助商。”
常歡看了那些列印紙兩眼,煩躁地將它們抓揉成一團。
列印紙上是幾張照片,印表機質量不好,但仍舊能看出那兩個男人是誰。兩人坐同一輛車進出,進入同一個樓道,有一張還清晰地拍到他們在小花園裡坐著休息,手牽在一起。這很明顯是有人潛伏在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