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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又摸了!阿珍,這個人從哪來的?運氣怎麼這麼好?是不是出千啊?”白毛小子又摸一把,終於有一個圓臉漢子大聲咒罵,話雖然是叫阿珍,但眼睛卻盯著那個白毛小青年,藉機生事的意圖非常明顯。圓臉漢子姓王,跟他父親在教育新村裡面賣了七八年豬肉了,人稱豬肉小王子!
“運氣而已!”白毛青年也不動氣,似乎根本不知道圓臉漢子在指桑罵槐。旁邊的三桌客人見狀也都有了反應,或竊竊私語或扭頭觀望。
“你看,那天就是這樣,把客人一個個都贏得屁滾尿流,怎麼打都贏!”阿珍悄悄的跟曹龍說了聲,然後走過去,淡淡的說道:“王老闆,打牌是運氣,說人家出千你得要有證據!”
“證據?老子要有證據抓到出千,就剁了他的前爪!”豬肉小王子點了一根菸。
“說誰呢?”白毛青年抬起頭來,眼神裡面不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冷冷的神情讓豬肉小王子感覺到毛孔一縮。
“說誰自己心裡有數!哼!不打了”豬肉王子把牌一推,拿起抽屜裡的錢物,sè厲內茬的走了。
016 老千
曹龍見狀,立馬走了過去,“喲,少一個人啊?我來我來!”
白毛青年聳聳肩:“我無所謂!”
曹龍的對家是一個肥嘟嘟的中年婦女,她是樓下客家餐廳的老闆娘,曹龍在她家吃過一頓飯,有點印象。上家是一個禿頂老頭,在天虹商場對面做大生意,賣箱包!沒錯,就是那種門口一個大喇叭,裡面單曲迴圈播放‘最後一天,絕對搬走,虧本大甩賣’的那種。白毛青年則坐在曹龍的下家,看著曹龍眼神閃爍。
禿頂老頭與胖婦女正鬱悶著。不管是誰,輸錢的都想扳本,結果好端端的走了一個腿,三缺一了,想扳本都沒有機會,還不好說什麼,因為豬肉王子輸錢是輸的最多的。現在曹龍插進來湊個腿,當然沒意見。尤其是禿頂老頭,老懷大慰,非常熱情的給曹龍散煙,口中連說:“煙不好,不要嫌棄!”
媽的,這種兩塊錢一包的煙肯定不好啦!曹龍差一點就破口大罵,知道煙不好還給我抽,還用語言僵住我,弄得我我丟也不是抽也不是,你不知道抽劣質煙容易患肺癌嗎?老頭看著曹龍叼著煙不點火,立馬熱情的伸過打火機,啪的一聲將曹龍的煙點著。
曹龍哭笑不得,抽了兩口,拿完了牌看了看,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口一張,長長的一截煙掉在地上,看著老頭心痛的目光,生怕這老頭還撿起來,連忙伸腳踩住菸頭跐了跐,裝作看牌,不理會老頭。
牌面還不錯,上牌也挺快的,曹龍很快就叫聽五八萬。只不過牌聽得快不代表胡的快,老是摸一些不中用的牌,靠,又是一張三餅!都連摸兩張三餅了。
拿著三餅,曹龍正要打出去,突然覺得眼角有點癢,順手在眼角擦了下,嘖嘖,有一個小眼屎,曹龍很自然的將它抹在手中的麻將側面,沒辦法,哥們就是這麼惡趣味。
旁邊人也沒有留意這小動作,打牌的時候揉揉眼睛再正常不過了。又摸了兩圈,曹龍還是沒有摸到五八萬,而他的下家白毛青年卻摸了張牌,把牌一倒:“聽三六九餅,摸了個三餅,不好意思啊,我摸了!”
曹龍看了看他的牌,牌沒錯,沒有詐胡,嘿,這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正在推牌進場,咦,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曹龍的目光再一次掃shè過去,這個不對勁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靠,看到了,原來是那張三餅,在那張麻將牌的側面有一個小小的顆粒,沒錯,是哥剛才弄上去的眼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拿的牌是哥們兩圈前打出去的牌?
原來是這樣,曹龍心裡有底了,肯定是在牌桌上偷別人已經打過的牌進去,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偷牌的,看我怎麼來抓你個現場直播!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他是怎麼偷牌的?牌局在繼續著,曹龍一邊整理著自己手中的牌,一邊暗暗留意。偷牌嘛,肯定是用手,這個白毛青年的左手很隨意的放在自己胸前臺面,一動不動,很規矩的樣子,那名堂應該出在右手。
仔細觀察了好幾圈後,白毛青年去抓牌的時候,手掌掌背隆起的幅度似乎稍微有點過火,難道他是在抓牌的時候,掌心順便多夾了一張桌面上的廢牌?曹龍頓時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白毛青年手掌經過的桌面,恩,手掌下面的廢牌有九筒,有七條,有東風,有發財,有么雞,有六萬…。。當白毛青年拿了牌縮回去的時候,桌面上的那個六萬不見了。
就是現在,曹龍大喝一聲:“靠!”就這麼一個字,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