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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雖然他沒有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但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源自對她的不滿,她明白,是因為她受傷了,還是自己不反抗造成的,但是為什麼他要生氣?
葛譽風停下向前邁的步伐,聽到虛弱又清冷的聲音,“我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葛譽風,你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幫助我。”
葛譽風“唰”的轉過身,眼底盡是掩不住的怒火,沒錯,他是生氣,生氣她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遇到危險也是一個人去面對!為什麼受了傷也是若無其事,!為什麼他就不能稍稍信任自己呢?沒有理由,沒有必要?是啊,他是警察,而她是有嫌疑的重點觀察物件,可是每次看到她一個人承受,一個人抗爭,知道她就是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可他就是沒辦法放下她不管,好像是作為父母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一樣。
在他看來,七雪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羊羔,很彷徨,很無助,不看著她,馬上就會受傷,可她又像是一條幼小的狼崽,狼性的不屈,固執,面對敵人絕不躲藏,以生命去守護重要的親人而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想要阻止卻被它頑強堅定的眼神鎮住,他不明白心裡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但他不想只是做個旁觀者。
“因為你是我的嫌疑犯!也只有我能緝捕你!”
七雪看著他毅然的神色,聽著他霸道的話,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一向平靜的心臟變得生活,“噗咚噗咚”的跳著,就像一把巨錘砸在了心上,但是,只要是呆在我身邊的人,沒有人是有好下場的,朋友她不敢奢望,也不願奢望,所以身為七雪的她一直是冷清悠然的樣子,她是一個影子,沒辦法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類面前,穆舒磬是七雪,可七雪不是穆舒磬。
七雪垂下頭,散發遮住了半張臉,總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眼眶還有點發熱想流淚呢,那天,就是一個噩夢如滕蔓一樣纏旋著我,藤條上的荊棘扎破了我的皮肉,刺進了我的心,令我身心皆受煎熬,就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想要救我的人,同樣會被荊棘刺傷變得傷痕累累。
那一年,是她五歲那年,被父母送回老家和哥哥還有奶奶生活,每天都很無聊,一個人也沒有朋友,所以就經常去樹林裡散步,有一次她走了很遠,在樹林中迷失了方向,穿過了那片樹林看到了一家孤兒院,此後,她就經常跑去玩,認識了幾個她歉疚一輩子的朋友。
有一天,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想要帶走我,他們踢打著大喊,可是,幼弱微小的身體哪有力量撼動哪些男人,就見那個男人狠狠地踢在一個孩子身上,孩子滾了很遠,疼的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痛苦**著,她很憤怒,但又無法做什麼,只能在他手上掙扎,大喊著讓那幾個孩子快跑,幸好,另一個黑衣女人阻止了那個男人下殺手,然後把這些孩子全帶走了,她原本很慶幸,可是沒想到,等待他們的是無窮無盡的噩夢。
女孩被帶到了一個白色的實驗室,他們給他打了麻藥,全身動彈不得,不久,幾個穿白衣的好像醫生一樣的人走到她身邊,脫掉她的衣服,拿著針筒在她身體裡不知注射了什麼東西,很疼,不知在她身上紮了多少次,還是很疼,為什麼,明明打了麻藥,她的每一條神經就像被用力拉扯想要從她身體抽剝出來,大腦異常清晰的感受疼痛,疼,好疼,疼的想大喊出來,可是無論她怎樣喊,聲音都發不出,女孩的眼淚像流水般滑落。
那些白衣人冰冷的看著自己,沒有同情,沒有憐憫,甚至連絲毫的感情都沒有,女孩支援不住,意識漸漸陷入黑暗,昏迷前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嗯,她的能力不錯,就是體質差了點,給她注射了mtx;可進一步進行pc實驗。”
“其餘的孩子呢?”
“他們遠遠不如這個女孩,如果強硬注射vt,恐怕”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孩心裡很震驚,這是把我們當成實驗品!為什麼抓她呢?我好想爸爸媽媽。她沉沉昏迷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醒來時身邊一個人都不在,動了動手指,可以動了!女孩用力想支起身體,突然全身劇痛,又倒了回去,白皙嬌小的身體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女孩在心裡告訴自己,“九夕,九夏,他們是因為我才會被抓的,一定要去找他們!”
穿上蓋在身上的衣服,小小的臉上有著堅決的神情。其實她心裡很害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爸爸媽媽知道她又走丟了嗎,是不是很擔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她會一直被關在這兒嗎?
女孩搖晃著身體走在樓道里,小腳**的踩在冰涼的地上,所有的牆,地面全都是白色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