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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去,瞧!孟凡兩隻手正緊箍在她腰上。一副“打死不放”的慷慨激昂樣。
“你這傢伙!”她氣極了。
突然間,刁斯貴覺得自己像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冷靜點、冷靜點……”孟凡和寒逸塵同聲勸著,好不容易壓低她們的火氣。
“他好混帳!”楊希如聲音有些硬嚥。“奪了阿芬的初吻,還害她被評頭論足、被流言纏身!”
初吻?!刁斯貴嚇到了!
那天她甚至比他鎮定得多,他以為她……
該死!他想一頭撞死算了!
正在自我厭惡之際,一拳突然飛來,及生生地落在他右臉。“孟凡……”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剛剛是他說要冷靜的吧?
“你讓阿芬妹難過我插不上手,但——你讓希如傷心我就有權利扁你。”孟凡冷言道。
寒逸塵也想出手,不過——天性善良,不太忍心;再加上他看出刁斯貴動搖的心思,所以他情願挨譚少華的白眼。
“你阿芬到底有什麼感覺你要清楚。”寒逸塵好意提醒,雖然不滿,但他也不希望看到有人動了真情而不自知。“如果你只是一時好玩請你找對人,阿芬再怎麼視流言於無形也不可能會是‘速食愛情’的愛好者,請別再傷害她,否則下一拳百分之百是我出的。”
寒逸塵的話和孟凡的拳頭同具威力,震得刁斯貴無法言語,只是低頭反覆在內心思索。
“我真是個混蛋。”良久,他才幽幽地開口。
“沒錯!”在場的四人皆贊同地道。
“喜歡她卻不自知……”
嘎——?!
四人八目直盯住他,除了寒逸塵外,其他人眼裡透露的淨是“哪A按捺”的訊息。
刁斯貴抬起頭,無神的綠眸再度泛起碧青的光芒,雖然右頰微腫,還是看得出他的帥氣。
“謝謝你,孟凡——”他握起孟凡的手感激莫名。孟凡這一拳打醒了他。
“呃?啊?不客氣。”他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啊?
“謝啦,逸塵。”刁斯貴拍拍他的肩。他的話點醒了他。
“不客氣。”寒逸塵冷靜自若。
這傢伙是欠打又欠罵啊?譚少華和楊希如如是想著。
“你們放心吧!”刁斯貴合上門前笑說道:“阿芬是我的,是我浪漫史中最後的一個!”
門合上,關住了辦公室裡排山倒海的驚歎和疑問。
當名人是件很累人的事。林凌芬如今是感同身受,算算也有三個禮拜了,從詭計得逞的巫女,到手段失敗的被拋棄者和被同情者……這一路下來——該說的。不該說的也聽得差不多了,幸好所謂的流言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再過不了多久,她耳根就會清靜了,是不?
老實說——她會懷念這段日子,不知情人士的冷言冷語、正義感氾濫卻遭排擠的可憐傢伙、還有……那個肇事、萬惡的源頭……
她無法不想起他!他的接吻技巧真高,高明得教她忘都忘不了!高明得動搖她向來充滿譏誚的心思!高明得……教她不敢面對他……害怕再度面臨那種場面。
在千頭萬緒的紊亂裡,她如同往日一般慢慢走到學校……
忽然一個聲音叫住她。
“董婷?!”呵!她不得不驚訝,她叫住她幹嘛?
“恭喜。”董停說了莫名其妙的祝賀。“你徹底綁住刁斯貴的心了。”語氣裡沒什麼諷刺的味道,有的只是一點點沮喪。
“什麼……”董婷是不是瘋了?她不得不錯愕,因為她聽不懂啊!
林凌芬帶著問號走進迴廊,習慣性地走到公佈欄前。
今天又有什麼新流言呢?
她看了看,眼睛突然睜大——
標題是:“刁斯貴放棄‘大眾情人’名號,只為守住一枝花…·”
然後在刊面右側還貼了一張刁斯貴親筆寫的——情書,情書?!
呵!哪個姑娘這麼好本事?她暗譏。她倒要看看在花公子的情書是怎麼個寫法——
才看到第一行,她就呆住了!
那傢伙把她的名字給寫在上面!哦!真慘!這下子又有一段日子不得安寧了!恨她也用不著這麼整她嘛!她真想蹺課,直到風平浪靜為止。
正懊惱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的同時,突然一群人圍在她身邊。
“這花是刁斯貴自己折的,代表他對你的心。”那群人—一交給她一朵用紙折成的玫瑰時都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