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泰達魔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委屈地大叫,“爹爹不疼我……爹爹不疼我……嗚嗚嗚——”
天下間的學問攔不住駱品,一個三歲的小丫頭卻把他的頭都愁大了。無奈地將麻煩丟給斜日,他就不信她有辦法解決,“她不肯跟我回青廬,非賴在宮裡,你說怎麼辦?”
“那就讓她待在這裡唄!”斜日雲淡風輕地下了決定。
說得簡單!“你哪有時間照顧她。”惡人讓他當,好人她來做,她還真是標準政客。
斜日蹲下身跟珠珠平視,“珠珠,你留在娘身邊可以,但娘要跟你說幾個要求,你能做到才能留在娘身邊,行嗎?第一個要求便是,在宮內不能喊我‘娘’,只能叫我‘斜日女主’,你也不是我的女兒,只是我流浪在外時封的貴族子弟。”
“好,斜日女主。”珠珠乖巧地立即改了口。
“第二個要求,在宮裡,只有女官陪著你,你得自己學會照顧自己。”
斜日就是如此長大的,她不想女兒重複自己的命運。所以她才將珠珠留給駱品照顧,將修竹帶在身邊。修竹好歹是個男孩子,該比女生堅強些吧!怕只怕命運難逃,被關在宮門外的人想進來,宮內的人卻千方百計想出去。
“第三個要求,你得認真學文習字,每隔一天要給爹和哥哥寫封信。”
“包在我身上,在青廬的時候我也給哥哥寫信。”其實大多都以畫符充字——小丫頭還真是大言不慚。
既然是女兒自己選擇的路,她就得自己走下去。斜日大力拍著兒子的肩膀,“修竹,看來你得跟你爹回青廬了。”
正合修竹的心意,“好!那……娘,我跟爹走了。”
臨走前,珠珠不忘拽著哥哥的衣角咬耳朵,兩個小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小秘密。一對做爹做孃的大人被晾在一旁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駱品猶豫了片刻,還是先開了口,“天涼了,到了夜晚,你的手腳總是冰冷,臨睡前讓宮人給你倒上熱水,泡暖了腳,睡得也安穩些。”也許斜陽殿的涼秋是一派溫暖,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叮嚀個幾句。
斜日難得乖巧地點了頭,從前的夜晚有他,她總愛把冰冷的腳貼在他的腿上取暖,即使再冷,他也抿著唇不吭聲。往往是她的腳暖了,他的腿也涼了,長此以往不知道他的腿會不會落下毛病。
一對小人總算嘀咕好了,駱品又交代了一聲,“有什麼事我會讓修竹給你寫信的。”
“你不給我寫嗎?”斜日突兀地問道。如此細想起來,自從她回了王宮做回她的斜日女主,雖不時收到從青廬來的信,卻沒有一封是他寫的。
他當真要跟她來個恩斷義絕?
不寫就不寫!“隨便。”斜日賭氣地扁起嘴了,那樣子跟珠珠任性的時候甭提有多相像了。
瞅著她,他忍不住淺笑起來。即使記起從前,即使做回斜日女主,即使她趕走自己的親妹妹,即使她在朝堂之上決策天下,她還是會在他面前露出跟從前相似的笑容。
她還是他駱品的妻子嗎?
親親吾哥:
妹以為要讓爹孃重新在一起,第一步就是趕走(“臨一水”的“臨”字不會寫)老九。經過妹白天到黑夜(此意等同於成語“夜以繼日”)的打聽,老九多年來一直在躲避一個人,那人好像叫駱方遊(這種事情要打聽清楚再說啊)。妹以為只要把那個駱方遊弄進宮來,老九自然就要逃出宮去,具體抄(應為“操”)作辦法哥——你想(推卸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妹:珠珠
原本佈滿珠珠墨筆塗鴉的紙上多了幾筆紅字,信的背面更附了一行氣勢宏大的行書——
附註:紅筆為父親大人——我所注!不是為了偷看你們兄妹書信傳言,珠珠年紀太小,她寫的信,為父怕兒子你看不懂。絕不是為了瞭解你娘在宮中的狀況,切勿歪想!切勿!
又是這樣!
他跟珠珠書信傳情已經快一年了,每次信來,第一個看信人定是爹,他要是真想知道孃的近況,自己給她寫信不就完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完信,修竹無奈地拿著妹妹的塗鴉去庭院找爹,這個時候父親大人一定窩在搖椅裡曬太陽——他越來越像離家前那個懶惰的娘了。
娘也是一樣,這麼久了,也沒給爹寫過一封信。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了,誰也不主動問及對方的訊息——大人之間的事有時候真的好麻煩。
珠珠在信裡提到的臨老九的剋星也姓駱,先問問爹認不認識,說不定是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