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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身體經常震得難受,其他的也都湊合。畢竟身上沒有掛彩,四肢都還健在,比起那些更倒黴的倒黴蛋可就要幸運多了。
“拉爾登!拉爾登!”(德語:裝彈)
熟悉的沙啞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在這個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的世界,人們的脾氣顯得格外火爆,“屠夫”尤其如此。這個綽號是林恩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頂頭上司”所想出來的。那傢伙長著一張粗獷的國字臉,留著稀疏的絡腮鬍子,肩膀寬厚、臂膀輪圓,外貌氣質和AC米蘭的頑強中場加圖索有幾分相像。脫下軍裝拿起殺豬刀,那架勢,絕不會有人質疑他剁肉砍骨的技術!
在這趕鴨般的口號驅趕下,大耳沿鋼盔們紛紛站上戰壕側壁的墊階。為了保護士兵,這裡的戰壕挖得很深,兩壁還用木條進行了加固,常人站直了也夠不著邊,必須站在堆砌的土階或是空箱子上才能夠把腦袋探出去。
不等兇惡的“屠夫”來到身旁,林恩趕忙站在已經積了一層薄冰的墊階上。就在醒來後的第一個中午,他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皮囊:這身板還算硬實,個頭和周圍的人差不多,估摸著也有一米八,至於說長相麼……如果破鏡子沒有被施以魔法,那麼他確實很不幸的變“種”了,變成了高鼻樑、深眼窩的歐洲人,鬍子拉渣,頭髮蓬鬆,頹廢而又有些蒼白。唯一讓他感到寬慰的是,沾滿泥屑的頭髮是黑色質感,加上一張瓜子臉,算是與30歲的勞爾。岡薩雷斯有三分神似的滄桑派外國帥哥一枚。
殘酷的戰鬥沒有留給林恩太多時間進行“自我欣賞”,他所處的戰壕位於一座東西走向的山丘上,東北方大約五、六公里有一座樣式古老的堡壘,估計是整條防線上的一個重要支撐點,最近兩天承受了敵人近乎變態的炮火;往西,是大片大片的樹林,那裡也有守衛部隊,同樣部署了防禦縱深,燒剩的樹根依然是阻擋對方坦克裝甲車的天然屏障。於是,這座看起來地勢較高的山丘成了敵軍地面部隊突擊的重點區域。自林恩有意識開始,前前後後已經發生了四次戰鬥,戰況之慘烈遠遠超過了數十年後大導演斯皮爾伯格的戰爭片場景。
夜空下,照明彈閃耀著熾白或者淡黃色的光芒,將大地染上奇異的色澤。零星或成串的槍炮子彈呈暗紅偏橘色,以極快的速度從前沿戰壕飛向遠處。這座山丘前面是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地,再往前有一條兩米多寬的溪流,對岸本來有小樹林和灌木叢,但在炮火的持續摧殘下,那裡只剩下寥寥幾根樹樁,坑坑窪窪的泥地就像是早年鄉下的土豬圈,被豬蹄子翻來覆去地踩踏而稀爛不堪。隨著敵人的進攻捲土重來,坑窪泥濘的雪地上晃動著無數的人影,還能夠看到一些比人影更大,殺傷力和威懾力也大得多的——坦克!
轟……
守軍陣地側後的大炮開火了。即便是在白天,林恩也只是遠遠看到過覆蓋在炮位上的偽裝。由於語言不通,他沒敢過去看看究竟,只能猜想著那是75毫米的普通反坦克炮還是大名鼎鼎的“88毫米炮”。作為一個從高中開始就狂熱于軍事尤其是二戰軍事的新時代青年,林恩一直覺得自己的軍事知識是相當豐富的,然而在過去的四十多個小時裡,這種觀念被徹底顛覆。他驚訝而又失落地發現,自己跟這些武器並不熟,甚至覺得手中的毛瑟步槍更像是98b而非98k——圖片與實物,終究還是存在著質的差別。那些紙面的教程和說明根本不足以讓人順利使用一支傳統的手動步槍:裝填絕非簡簡單單地把子彈裝入彈倉,槍栓復位的動作也比想象中的更有技巧性,三點一線的瞄準似乎連小孩也能勝任,但扣動扳機時的小小顫抖都會讓子彈打飄。至於射擊時槍托後推肩膀的真實質感,當年軍訓用半自動步槍打靶時林恩也曾體驗過,而7。92毫米口徑步槍後坐力大,相比之下要更難駕馭。
(注:早期的毛瑟98b比毛瑟98k長15厘米、重0。11公斤,另有一些細節上的區別,該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亦大量裝備德**隊)
大炮射擊的聲音還未消去,對面的空曠地上就騰起了一團火光,看起來炮彈稍稍偏離了目標。不容人們感慨,轟轟的炮聲接連從陣地側後方傳來,破空而去的炮彈轉瞬間就撞入進攻者的佇列。照明彈的光照下,兩個偌大的黑影旋即燃成了火球,它們在慣性向前移動一小段距離後,便如死豬一般趴窩不動了。
“幹呀!把它們都幹掉!”
林恩在心裡一遍遍祈禱,卻並不是因為改換了信仰。在之前的進攻中,蘇聯軍隊的猛烈進攻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若是己方的大炮不能夠及早幹掉那些蘇軍坦克,它們在抵近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