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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不放,指節間泛起陣陣青白。
“是是是,你厲害,你刀槍不入,你敢跟那大塊頭硬碰硬!不過這一身傷又是從哪來的?”羅迪一邊細心地塗抹傷藥,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就已經夠虧的了,還要帶著傷回來!”
他的囉嗦並未讓莎朗覺得厭煩。一番激鬥過後,疲憊和虛弱湧全身,讓女孩感到自己是如此脆弱。此刻能有個人陪伴在身邊,她的心安穩了許多。
“你真是體貼呢!”未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語氣中少有的柔和讓女孩自己都感到無比驚訝。
“啊?”羅迪眉毛不為人覺地向一挑,但手中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
“知道就好!”他含糊了一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該後面了。”
朗慌亂地應了一聲,在羅迪的催促下趴到床,薄薄的襯衣緊貼在肌膚之,溫熱的氣息透體而出。羅迪輕輕拉起她的衣衫,露出挺直的背脊,平滑而充滿了彈性,微微隆起的肌肉。
“那個……”即使神經再大條,到此刻莎朗也還是反應過來了。“我,我的傷好像沒在背?”
“安全第一,自然要檢查個仔細!”羅迪板著臉,貌似一本正經地說道,細長有力的手指在她光滑的頸側徘徊。
“那你,不,不許搞怪……”女孩結結巴巴地說,整個身子緊繃著,彷彿要沉入到鬆軟的床褥裡面。
羅迪沒有回答,雙手順著肩頭向下遊移,輕柔有度,軟硬適中,在背部各穴位遊走,或用力拿捏或徐徐敲打。
痠痛和舒爽交替出現,疲勞如同溼巾中的水分,被一點一滴地絞擰了出去。女孩漸漸鬆弛了下來,閉眼睛,微微仰起下巴,雪白的頸部泛起一片粉紅,在燭光下顯得特別耀眼。
少女青春的氣息飄蕩在空氣中,羅迪神情專注而虔誠,彷彿撫摸著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半晌之後,女孩才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甦醒過來,坐起身,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後“啊”的輕叫一聲,羞紅著臉飛快地整理好衣襟,將長髮梳理整齊。
“這,這麼晚了,我該回家了。”她故作鎮定地向窗外望了一眼,然後從床跳下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隨即又補充道:“……至於今天這夥人,我會讓父親派人調查的。”
羅迪笑著點點頭。
送走了女孩,他回到家中,重重倒在床。臉的微笑漸漸消逝,四周瀰漫著少女的體香,但並沒有讓他感到心曠神怡。閤眼,一張張面孔不斷浮現,有老有幼,有男有女,神情各異,但都臉頰凹陷,雙眼凸起,鮮血從喉嚨流出,淋淋灑灑地散落在虛空之中。
“他們罪有應得!”羅迪左手握拳搭在額前。“他們都該死!這世界就是如此,想要生存,就只能適應這一切!沒錯,這不是我的責任!”
鬆開手,他長舒一口氣,仰視著方。
棚頂的吊燈發出昏黃的光,卻無力驅走頑固的黑暗,屋子裡一片灰濛濛的樣子。
心中紛亂不堪,煩悶的羅迪翻身坐起。他伸手在懷中摸索,取出從那首領身翻來的錢袋,把裡面的東西統統倒在床。
“這些就是他們在那裡找到的東西嗎?”
十餘枚金幣,還有一把銀幣和銅子,這充分顯示出匪徒見縫插針、搜刮漏網之魚的能力;一張記滿賬目的紙條,幾個不明所以的金屬物件,三瓶療傷藥劑。此外,就是一個用紅條捆紮的信件了。
“這寫得都是什麼呀!”羅迪拆開信,蹙著眉頭,反覆將信中的內容讀了幾遍。從那流暢的字跡來看,寫者絕對是經過紮實訓練的人。
“但為什麼語法錯誤連連,邏輯也毫無條理、含糊不清呢?”羅迪眯起眼睛,暗暗分析著其中的奧妙。“除非是要隱藏什麼……”
眼眸中幽光閃動,羅迪頓時捕捉到某種法術掩蓋過的痕跡,再運用“通曉語言”來辨析,原本錯亂無序的文字就逐漸扭曲消失,出現了幾行新的訊息。
“無的榮光只有強者方可沐浴,新的夥伴欣然決定加盟,前提是一次小小的復仇行動……新芽之日,當是腐朽之時……”羅迪低聲念道,字裡行間的陰謀氣息如同濃密的黑霧,讓屋子裡的光線更加黯淡了。
不過無論什麼樣的黑暗,也無法阻擋他銳利的目光。
羅迪站起身,一邊垂頭思考,一邊機械地踱來踱去。皮靴的軟底和石質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
“強者……腐朽……”不知為何,在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乾癟枯瘦的身影,那個抬手間就殺死了‘冰霜詠者’維克納的強大死